離開雲暖閣,楚念決定要去找楚天驚談談,他的那句他們與他無關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和娘親那她們就要快點離開才是,離開後就繼續過他們逍遙自在的日子,到處行走江湖,想著想著阿姣不禁把目光看向了南宮烈,一襲白衣,神色淡淡,豐神俊朗,長得不錯,法術又高,帶出去能夠雜耍賣藝,也能靠臉吃飯,絕對是行走江湖必備之佳品,到時候說什麼也要把他拐走,不然就太虧了一點。恩,就這麼決定了。
南宮烈覺得周圍有一陣冷氣,似乎自己正在被算計著,抬頭去看楚念,此時的笑容真是詭異啊,他哆嗦了一下,有種想逃的沖動,楚念卻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把將他拉了過來,緊緊的拽在手中。
「我去找我爹爹,你陪著我一起去。」
「好吧。」手都被拉住了,他能說不嗎?根本就是強制性手段。
拉著南宮烈走到楚天嬌的書房,楚念不等通傳就走了進去,大半夜楚天驚看到楚念甚是吃驚,連忙將她拉到自己懷中「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你不是說我的事和你無關嗎,那我什麼時候睡覺又和你有什麼關系呢,楚天驚我來就是想要問你一些事情。你只要回答我就好。」楚念一點面子也不給楚天驚,一臉冷冰冰的完全沒有一絲親情。
楚天驚的心微微一痛,抱著楚念的手緊了緊「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些話。」
「我的名字是我娘取的,就是念著你的意思,你忘了我娘也就算了,可是你不可以欺負她,也不可以讓別人欺負她,你要是不能夠保護她就讓我們離開。我娘親並不是那種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這里的生活她很不喜歡,可是因為你她才留下來的,可是你根本不相信她,沒弄清事情你就去怪她。」
「念兒,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清楚,不能因為她是你娘親你就對她太偏心,這樣對別人不公平。」楚天驚皺著眉頭,已然認定了楚念是包庇白熙。
楚念猛地從楚天驚的懷里掙月兌了出來,一張小臉氣的通紅「你就認定是我娘親的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娘親,你有什麼資格說她,你喜歡那只兔子精你就和她在一起吧,我會帶著娘親離開,我們不會再礙你的眼了。從今之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楚念的小嘴說著冰冷的話,眼中卻是一片氤氳,她拉著南宮烈離開,不想讓楚天驚看到她眼中的淚水,也不想看到楚天驚受傷的表情,她其實很喜歡這個爹爹,長得夠帥,又有錢,可是娘親才是最重要的,對娘親不好的人,她都不喜歡。
楚天奇離開後,白熙就陷入了深思,他提出的條件十分的誘人,可是她很難決定,首先她要清楚楚天驚是不是真的愛她,或者說曾經是不是真的愛過她,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很重要。
她正思索著獨孤寂走了進來,獨孤寂看著她沉思的樣子沒有去打擾她只是就這麼看著她,只是這樣看著心里也是滿滿的快樂,看著她憂傷,看著他快樂,無論她和誰在一起都可以這麼看著該有多好?
「無雙先生你怎麼來了,要不要幫你倒一杯茶啊?」白熙的小婢女不知怎麼的大半夜還不睡覺跑出來這麼一喊,屋子里的曖昧氣氛瞬間消失了,獨孤寂沖那小婢女點了點頭,溫柔的笑著「姐姐你很眼熟啊,不知芳名是什麼?」
「你記得我啊,我叫彩蝶,我是娘娘的婢女,我每次都去听你的課的,我學會了好多,可是還有一些不懂的,可不可以有空的時候向你請教啊?」彩蝶人來熟的和獨孤寂攀談著,獨孤寂很有教養的和她說了幾句。
白熙笑了笑,打發彩蝶離開了。
「楚天奇和你說了什麼?看你一臉心思的。」獨孤寂的口氣把握的很好既不曖昧也不生疏,是屬于朋友的口氣。
白熙拉著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沒什麼,也許我要離開王府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
「我本就是請來教念兒的,你們都要走了,我留下來又有什麼意思呢,只是為什麼這麼突然,原本不是很堅決要讓他重新愛上你的嘛,還不惜給自己澆了那麼多的冷水呢?」
「心冷了罷了,他根本就想不起我了,以前都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可是我又有些不甘心,我很想讓他想起我,我又怕即使他想起我了也不愛我,你懂嗎,我害怕他其實不愛我。」白熙淡淡的說著,悲傷卻是完全不加遮掩的流散而出。
「其實我覺得他是愛你的,只是隨著時間有些東西會變淡。當然變淡並不意味著消失。」獨孤寂安慰著白熙,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白熙只是淡淡的笑,笑容卻是那般淒淒楚楚。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了,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這些年我付出了這麼多,他說忘就忘了。我知道這不能怪他,可是還是忍不住去怪他。也許我該走了,凡塵本就不是我該呆的,五年離索,只換傷情。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念兒了。跟著我吃了那麼多的苦。回去好好好修行,這一躺凡塵就當是夢吧。」
「誰同意你走的。」一聲暴喝響起,楚天驚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死死的盯著白熙那張雲淡風輕的臉,他討厭那種驀然,討厭她對他無愛無恨的感覺。
「無雙,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有些話要說。」白熙看了一眼楚天驚隨即讓獨孤寂離開,兩個人是時候攤牌了。
獨孤寂看了兩人一眼,頗為無奈,「你自己保重。」
獨孤寂離開的時候把站在楚天驚身後的楚念也一起帶走了,空蕩蕩的房中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一個目光如炬,怒火灼灼,一個神色淡淡,無欲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