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陷入了混沌,白熙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漸漸的消失了,從未有過的感受傳遍全身,也許那種感覺叫做死亡,她不知道死亡究竟是怎樣的,也許就是現在這樣手腳都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連眼皮都無法睜開,周圍一片黑暗,身子的每一個部分都沉沉的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記憶停留在荊棘沙漠和楚天驚一起沉入黃沙的時候。
可是如果死了,那怎麼還會有意識呢,是靈魂出竅嗎,似乎並不是。
「快點,將那個女人帶過去,王子還等著呢。」
耳中飄進一聲軟軟的聲音,白熙猛然驚覺原來自己是活著的,只是身體無法動彈看樣子是被什麼人控制了。
耳邊細細碎碎的有風聲身體似乎被人抬著在移動,耳邊糯軟的聲音還在嘰嘰喳喳的,似乎說的很是開心。
身體的感覺漸漸的恢復了,只是四周還無法動彈,可是身上卻又一陣陣的疼痛傳來,似乎被石頭碾壓了一遍似的。
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停了下來,白熙感覺自己被放了下來,那個糯軟的聲音周到的說了一聲「王子人帶到了。」
然後耳中傳入一個略帶囂張的聲音「醒了沒?沒醒的話給我潑醒。」
白熙努力的想要張開眼楮讓自己避免被潑醒的下場,可是眼皮好像被黏在了一起似的,怎麼也張不開,手指微微動了動,好像花費了全身的力氣,她無奈的放棄,等著那桶水潑下。
白熙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感到水潑到自己身上,反而感到臉上似乎有熱乎乎的東西在動。
「真漂亮,用水潑太對不起這張臉了,睡美人都是要靠王子吻醒的,這里似乎只有我這麼一個王子,那就由我來完成這個光榮的任務吧。」
那個囂張的聲音突然變得邪魅,白熙心里一凸,猛地張開了眼楮,一張俊俏的臉在眼前放的老大,一張嘴撅著,實在是很詭異,下意識的伸出手將那張臉推得老遠。
那個王子回過頭,一臉受傷的看著白熙,「真是的,本王子還沒有動嘴,怎麼就醒了太不給面子了吧。」
「••••••」白熙看著他甚是無語,她坐起來,看了看四周,她現在是在一座宮殿之中,這座宮殿很是古典,四周繪制者特殊的駝色圖騰,大殿正中央的圖騰是血紅色的,圖騰的主題是一條蛟龍,四周全是荊棘。
白熙看向那個王子,小聲的問道︰「你是誰啊,這里是哪里?」
「本王子叫拓跋靖,是荊棘一族的王子,你是哪里來的美女啊,剛才是你招來的濃烈仙氣嗎?」拓跋靖很臭屁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白熙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和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呢。他在哪里?」白熙無視了拓跋靖的問題連忙問起了楚天驚的情況。
拓跋靖有些受傷,站起來轉過身不去看白熙「我長得不夠帥嗎,在我面前還關心別的男人,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不好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一起被拖下來的,為何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里,如果太子知道還請告訴我。對了,我叫白熙。」白熙耐下性子好好的和拓跋靖說話,拓跋靖的脾氣也不知道是怎樣的,現在她受制于人也不好發作。
「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系?」拓跋靖看了一眼白熙,陰陽怪氣的問了一聲。
白熙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開口道「他是我的夫君。」
「什麼,你的夫君,你已經成親了嗎,可是你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樣子,怎麼會嫁人了呢?」拓跋靖突然化身咆哮哥一臉不可思議的沖白熙大吼了一聲。
白熙輕聲笑了笑「我女兒都已經五歲了,我成親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拓跋靖更加受傷的看著白熙,過了很久才說道「孩子都五歲了?不會吧,媽媽級。」拖把向後走了幾步和一個中年人說了幾句話,那個中年人一邊說一邊看向白熙,兩個人似乎最終達成了什麼共識。
拓跋靖走到白熙身邊,清了清嗓子到「你要找的男人被我關起來了,不過暫時還是很安全的。」
「真的,那可不可以把他放出來啊。」听到楚天驚沒事白熙總算是安心了,不過被關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也不知道這個拓跋靖打了什麼主意總覺得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要放他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好,不過你放心,我的條件你是絕對可以做到,而且也決不違背道德,你說好不好啊?」拓跋靖眯著眼楮一臉狐狸相,要是五年前的白熙肯定會中了他話中的圈套,可是現在的她不會了。
「你先說什麼要求,我才能說好或者不好。」白熙笑笑,表示不上他的當。
拓跋靖有些沮喪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好吧,我說了,我的條件就是你休了你的夫君,然後和我成親。」
「什麼?你可不要對我說你對我一見鐘情這類的鬼話,我可記得你想要用水潑醒我的,你有什麼目的就直說,不要這麼拐彎抹角,說什麼要成親之類的話。」白熙瞪了他一眼,她才沒有自戀到覺得認人都會喜歡她的地步。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煩啊,我說要和你成親就是要和你成親,能有什麼目的,你就說好還是不好就可以了。」拓跋靖有些抓狂,再次咆哮了起來。
「我要先見見我夫君。」白熙一點不讓的說道,口氣上還比拓跋靖強了幾分,拓跋靖被白熙唬到了,頓時氣焰小了下去。剛才和他說話的中年男子靠到他耳邊說了幾句,拓跋靖點了點頭,沖旁邊的婢女說了一聲「去把那個男人也帶過來。」
小婢女領命去了,過了半晌回來卻沒見到楚天驚,那小婢女支支吾吾的說道「那男人被大公主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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