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爬起來,惡人先告狀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撞我干嘛,你想找死了你。」他剛說完,後面就有五六個他的同伙,圍了上來,我知道今天真的是遇上了來者不善的混混流氓。
「諸如大哥,剛才是我和這位大哥相撞在一起了,可那是意外,我們誰也不想摔倒的是吧?」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對那些爛人我見得也不少,此時要處變不驚,不卑不亢,懂得進退。
「我不管是你撞到了我,你就得付出代價!」黃毛咄咄逼人。
「那你想怎樣?」我義正詞嚴大氣凜然朗聲說道,「如果你們想嚇唬敲詐人,我看你們還真的是找錯對象了。」哈,說了你也許不信,別看我在溜冰場是個半吊子,再怎麼樣我自小也練過拳術,讀書時還是學校里的摛拿柔道高手,以一對這幾個黃毛小混混我還是不畏懼的。
「你真的想找死嗎,兄弟們給我上,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黃毛說著像香港黑幫電影里的江湖老大一樣,手一揮,那幾個馬子便向我欺身過來,說這時快那時遲我立刻雙手撐在地上一個掃堂腿把前面的兩個混混絆倒在地上,後面的混混想從後面偷襲我,我一個轉身,一腳把他踢倒,痛得他們哇哇叫。我正準備摛賊摛王把那黃毛拿下時,溜冰場上保安和黃蔚他們過來了,喧囂的溜冰場好像剎那寂然無聲似的,人群都往我們這里圍。
黃蔚過來拉了一我把,關切問︰「楊起,你沒事吧,他們打傷你沒有。」黃蔚一米七八的個頭本就夠威武的了,他用精亮眼楮打視了了眾人一番,不怒自威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打我兄弟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幾個混混本就是欺軟怕硬的無賴,先前見我瘦小孤身一人以為弱小可欺,怎知一時半會也佔不到便宜,此時見我還不少同伴,見勢不妙,便想溜之大吉。
我見他們想溜此時表現出了我潛在強勢的一面,斷然喝住他們︰「站在!你們先別走!」幾個混混已沒有先前的囂張氣焰,站立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了。
我不露聲色︰「請問溜冰場的保安負責人在那里?」
「這幾位大哥,我就是,有何吩咐!」一個後面跟著兩人的彪形大漢說道。
「吩咐不敢,我只是有個小小的建議,不知你認不認識他們幾個,大家出門在外和氣生財嘛!我早听說這個溜冰場上有一幫混混專干些不是好人干的事,先前我還不信朗朗乾坤,太平世界還有此等事!如果貴場想生意興隆的話,那就應該維護好治安好好管一下他們!那幾個你們看著辦吧!」
「我代表溜冰場為幾位老板在這發生的不愉快表示道歉。」彪形大漢說著對我稍欠身說過後對好幾個混混招招手,「你們那幾個跟我來一下!」
我們走出溜冰場,我自認為我今天並沒有損失什麼,剛才的事件我也算處理得當,既教訓了那幫無賴,又維護了我和朋友們的尊嚴,同時給了溜冰場留下了顏面。不過這以後我是無論如何再踏進溜冰場半步的了。
黃蔚他們對我方才的威武神勇表現出滿臉的狐疑和不解,認為那是武打電影上出現的鏡頭今天有幸讓他們看見了。他們在街上對我評頭論足,問我是不是有什麼異能?我不置可否。
周日的工業區大多工廠都放假,商業街上人頭攢動,比平日熱鬧歡快多了,購物逛街娛樂休閑的大都是一張張青春年輕的面孔。不用說這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打工一族的朋友們。東莞本就是個移民的城市,可過多的人依然對這個城市感到迷茫,難在這里找到歸屬感,這個城市似乎並不想真正接納他們,只不過只是利用他們的青春和廉價的勞動力為這個城市貢獻GDP的增長率罷了。東莞是天堂也是個地獄。
我們數人在街上閑狂了幾條街後已是中午時分,黃蔚帶我們來到一家看上去挺氣派的「湘中大碗菜」飯店。一個身材高挑容貌不俗的服務員領我們來到大堂正中的大紅木桌前,眾人圍桌而坐。服務員遞過一本裝禎厚美的菜單,黃蔚接過翻都沒翻,豪情滿懷的對我們說,「大家喜歡吃什麼菜,隨便點,今天我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