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這兩天一直打探李公公之死的消息,但外界對此一無所知。黃六九一直待在京城有很多熟人,黃六九親自詢問了一些有身份的官員,得到的回答也是茫然無知。胡飛突然想到︰「日本駐新寧府的豐澤大佐曾經提到了,現在朝政漸漸地被陸軍大帥袁大頭把持。而且袁大頭已經都老太後下了殺手,那麼將來的天下會怎麼樣呢?」
一時之間,胡飛真不好判斷。胡飛讓黃六九幫著打探一下,太後老佛爺的近況。在和黃六九說話間,胡飛無意中提到,「你和袁大帥的手下人有熟悉的嗎?」黃六九一听胡飛提到當今太後老佛爺身邊的紅人袁大帥就來了精神,「我和他的干兒子段之貴很熟悉,並且段之貴這個人很好交,只要你給他錢花、給他酒喝、給他女人睡,你讓他干什麼,他就干什麼!」
胡飛一听眼楮一亮,「要不你找個時間給他約出來,大家在一起聚一聚!」黃六九也和胡飛熟悉了,再加上這幾天胡飛沒少給他紅包。黃六九一拍胸脯說道︰「還選什麼日子,你挑一個地方?我派人把他叫來就得了,那小子只要見到腥味,就會往上沖!」
胡飛想了想︰「京城最有名的花樓在哪里?」「那要屬『西湖樓外樓』」黃六九回答道。胡飛點點頭,「就那里吧!」黃六九驚訝的看了看胡飛說道︰「哪里一個姑娘一般得三四百兩銀子?去一次,沒個一兩千兩銀子下不來!」胡飛拍了拍黃六九的肩膀說道︰「沒事啊!有我來付賬!」黃六九在京城里待了這麼多年還真沒去過那里。一听胡飛這個大財主發了話,兩個人約定在晚上剛擦黑,在『西湖樓外樓』的門口集合,然後黃六九樂的屁顛屁顛的去找段之貴去了。
胡飛臨走的時候特意把那小瓶給胡公公準備的羊齊也帶在了身上,胡飛在『西湖樓外樓』與段之貴見面了。胡飛第一次看到段之貴的感覺是︰此人大約三十多歲,眼窩深陷,印堂淡黑,面容憔悴,精神不振,渾身散發著一種煙油的味道。胡飛猜想這位公子哥一定沉溺于酒色聲香、大煙之中。
看著段之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胡飛不敢大意,上前抱腕施禮。段之貴作為陸軍大帥袁大頭的干兒子,堂堂的少帥。怎麼會把胡飛一個小營長看在眼里,高抬著下巴,哼著鼻子算是和胡飛打了招呼。胡飛這時從隨行的警衛手里接過一個小二十公分長、十公分寬和高的長方形盒子,雙手遞給段之貴。
段之貴一看胡飛還有見面禮,翹著的下巴馬上就落了下來。也沒客氣接過盒子,笑呵呵的說道︰「咱們第一次見面,你還這麼客氣干什麼!」段之貴一邊說著,一邊亟不可待的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個一斤多重的黃金佛像。這可是要很多銀子才能買到的,對于段之貴來說,這可是他有生以來收到的最重禮物。一時之間,段之貴看著黃金佛像一直在傻笑。
一旁的黃六九趕緊推了推段之貴,「段爺!這里人多眼雜,還是收起吧!」這時段之貴才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把盒子蓋好,交給了自己隨行的一個警衛員。胡飛、黃六九簇擁著段之貴來到了一個事先訂好的單間。服務員給在外面站崗的兩個警衛員搬了兩把椅子,一個是胡飛的手下,一個是段之貴的手下,兩個人在外面,開始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聊了起來。
胡飛和段之貴進了單間,才發現這里面,原來三面有三間臥房,當中是一個四方的大餐廳。四四方方的大餐桌可以坐十多個人,胡飛把菜單遞給段之貴,段之貴由于最近幾年學會了吸大煙,在吸大煙方面的消耗很大,所以也不常來這里。而『西湖樓外樓』也是最近幾年才火起來。段之貴也認字不多,拿過來菜單一頓亂翻,發現就屬第一頁的最貴,最差的也的二三百兩銀子。一口氣點了五個菜名︰俏佳人,果丹皮,黃牡蠣,一品香,大圓筒。
服務員看著段之貴一眼怯生生的說︰「你們三個人,這五個是不是有點多啊!」段之貴本來就挑的最貴的點的,這時一听服務員的提醒,就有點惱火,氣呼呼的說道︰「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還吃不了五個菜!」氣得段之貴把菜單摔在一邊,不點了。胡飛趕緊把菜單撿起來,又遞給段之貴。段之貴那好意思和胡飛使脾氣,笑呵呵的把菜單推到了一邊,「先把菜上來看看再說!」胡飛听了段之貴的話也不好在說什麼,三個閑聊著等著菜上來。
不一會兒,服務員喊著︰「第一道︰俏佳人…到!」從外面進來了四個小伙子推著一輛餐車進來了,這個餐車有兩米多長,半米寬。當餐車到了胡飛等人的餐桌附近時,看見餐車上,原來有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鐵盤,鐵盤子上面罩著一個粉色的紗布圓弧形罩子把鐵盤正好給扣住了。在鐵盤子的四個角正好有四個吊環,四個小伙子穩穩的把大鐵盤子給放在了餐桌的正當中。
四個小伙子推著車子剛離開屋子不久,服務員又喊道︰「第二道︰果丹皮,…到!」那四個小伙子又推著那輛餐車進來了,也是一個大鐵盤子,所不同是這個鐵盤子上罩著的一個暗紅色的紗布罩子,四個小伙把住四個吊環,挨著那盤俏佳人擺好。
接著「第三道︰黃牡蠣,」「第四道︰一品香,」「第五道︰大圓筒,」都擺在了桌子上,這三道菜用的盤子和前兩個盤子一模一樣,不同的就是他們每一道菜上面罩子不同,這五道菜一擺好!段之貴的臉一下子造的通紅,這哪像一個少帥點的菜,純粹是一個土鱉、一個土老帽才能干出來的事。
雖然段之貴感到不好意思,但久經大場面的少帥,一會兒就坦然了。這時,黃六九急不可耐的讓服務員趕緊把罩子去掉。服務員一一的去掉了五道大餐的紗布罩子,段之貴、黃六九以及胡飛當清這些菜肴時,一下子被五個罩子下面的菜肴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