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飛看清楚女服務員遞過來的結賬單時,一下子驚呆了。因為胡飛發現在賬單上只有四個姑娘持寢的價錢,而並沒有俏佳人的賬目,並且胡飛明明記得在後來又點了四個特色菜、四個家常菜,這賬單上一點也沒有體現出來。胡飛滿月復狐疑的把女服務員叫過來,一詢問,女服務員當即矢口否認胡飛昨天晚上又重新點過菜。同時告訴胡飛俏佳人因為在洗澡之後,身體不舒服,根本就沒有回來。當女服務員後來進來找胡飛解釋的時候,看見胡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胡飛听了女服務員的話,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時空穿梭,在五百年前的某一天,那一年正好是明朝初年的洪武六年,山東臨沂縣的祝家莊的東北角有一個深宅大院,那里面住著一個十八、九歲的美貌女孩,她躺在床上朦朦朧朧中感覺到自己化作一只黃蝴蝶,她被困在虛無縹緲的雲朵里,在那里漫無目的的飛舞,在期盼和恐懼中,她穿越雲朵後,無意中進入了一個大房間。
當它進入大房間後,發現在餐桌邊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一頭的短發,方字臉上濃眉大眼,鼻子、臉型等五官輪廓清晰分明,英俊的外觀配著小伙子的高大魁梧的身材,讓哪一個懷春少女不為之動情。
看到這里,黃蝴蝶一下子幻化成了一個身穿粉色薄紗的俏佳人。走到小伙子身邊,坐到了小伙子的懷里。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所吸引,同時一個男人也被一個女人所傾倒,在迷離中,他們並沒注意到︰
這時,大房間的上方一道白光閃過,在空中慢慢地幻化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這個老者一身白袍,手拿著一把佛塵,那佛塵在老者的手中一揮,餐桌上的五個大鐵盤子已經不見了,這些大鐵盤子消無聲息的回到了他們本該回到的位置,那老者把佛塵在空中又一揚,這時,在年輕小伙子和女孩面前的桌子上,出現了八個菜。那空中的老者收起手中的佛塵,口打佛號,幻影一點點的消失在空氣中。
桌子邊的年輕的小伙子和俊俏的姑娘兩個人你喂喂我,我喂喂你,在風光旖旎中,享受著屬于兩個人的浪漫。不知何時,小伙子抱起了那位俏佳人,來到一間臥室里面,兩個人胸前的兩個蝴蝶玉扇墜一下子,飛了起來重疊在一起,兩個人一下子變成了兩只蝴蝶,一只白蝴蝶載著一只黃蝴蝶,兩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這旋律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熟悉。一曲「蝴蝶戀之來生再續緣」在空中輕輕的彈唱……
這時,兩只蝴蝶又幻化成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個人身與身的踫撞,心與心的交融,一團團火焰在兩個人身上點燃,在風雨中,兩團火焰越澆越旺,兩只蝴蝶在欲火焚燒中重生,上下重疊在欲火里狂舞……
當第二天,祝家大院里女孩醒來時,發現在床上斑斑落紅、花開並蒂……
胡飛一想到今天早上明明看見床上有斑斑落花、花開並蒂;趕緊跑到自己睡的房間,卻發現那間臥室整潔如新,根本就沒有什麼斑斑落落。胡飛又跑到另外的兩間房子,發現這兩間房子凌亂不堪。胡飛此時真的有些暈了。
當黃六九拍著胡飛的肩膀時,胡飛才從迷離中清醒過來。胡飛付過賬單以後,段之貴非要領著胡飛去見一個人。胡飛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事情上清醒過來,等胡飛跟著段之貴到了一個宮廷大院之後,才明白過來,段之貴要給他引見的人,正是陸軍大帥袁大頭。
到了內宅,胡飛等人等在門房。段之貴進去不大一會兒,段之貴樂呵呵的回來了,原來是袁大帥同意單獨面見胡飛,胡飛正好早有準備,從隨從的衛兵手里接過來一幅王羲之的字畫,隨著段之貴一起去面見袁大帥。
段之貴怎麼這麼好心幫助胡飛?胡飛的慷慨大方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袁大帥單獨交代段之貴要密切聯系一切有生力量。把一切可以收編的力量都拉攏過來。胡飛的到來正好是投懷送抱。
說句實話,袁大帥並沒有看好胡飛,胡飛充其量也就一個小營長,袁大帥當時地位只有太後可以撼動,但太後這幾天正在做最後的喘息,一切都已經無力回天了。袁大帥和胡飛的地位對比,就相當于一個政治局常委和一個鄉黨委書記的對比,天壤之別。
這就與段之貴極力舉薦是分不開的,段之貴在胡飛面前已經夸下海口,怎麼會不賣力氣,袁大帥在段之貴的一力舉薦下,網開一面單獨召見了胡飛。當胡飛拿出袁大帥最喜歡的王羲之的字時,袁大帥很高心,高興地不僅僅是胡飛送給了他價值連城的字畫,最重要的是袁大帥感覺到,胡飛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官員,這樣的官員在今後的仕途上,是值得培養的。
袁大帥和胡飛簡單的聊了幾句,就把胡飛給打發走了。袁大帥的高明就在于,他會給他的追隨者不斷的希望。胡飛也以為和袁大帥見面不會有什麼結果。沒想到等胡飛回到新寧府以後的半個月,袁大帥從陸軍後勤總部直接給胡飛撥來五百套冬裝軍衣,五百套夏裝軍衣,五百支步槍,五萬發子彈。
那些都是後話,胡飛和黃六九讓段之貴送出大帥府以後,段之貴拍著胡飛的肩膀,拉著胡飛到一邊單獨說道︰「胡兄弟!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的來找我!」並且隱晦的告訴老太後已經不行了,很快就要變天了。胡飛笑著和段之貴告了別,胡飛臨走的時候,又給段之貴留了兩千兩銀票,段之貴假裝客氣一番,也就樂呵呵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