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三省總督趙爾巽有了胡飛這個擁有軍事實力的保鏢,就有恃無恐了,也不再想著逃跑了。總督趙爾巽首先提出的「保境安民」的主張,先是迫使新軍將領藍天蔚等人通過了該主張。這個主張表面上是反對革命傷及無辜,間接的支持了保皇。繼而又在奉天國民保安公會上貫徹趙爾巽的主張,成立了由前東三省總督趙爾巽為會長的奉天國民保安公會,這雖然是換湯不換藥,繼續代表清廷行使皇權,但也間接的說明了,當時的清朝官員在一定程度上,向革命黨人做出了妥協。清朝**無能,但並不能說明保皇者就是流氓打手,革命黨人就是正人君子,歷史也是需要時間去檢驗的。
胡飛就是那個亂世中崛起的一顆政壇新星,胡飛到了奉天後,立即廣布眼線,了解一些革命黨人的最新情況,並在革命黨人里面安插和培植一些親信。所以革命黨人一切活動都暴露在胡飛的監視下。
胡飛了解到︰武昌起義爆發不久,奉天省的革命黨人都雲集奉天省城,研究運用何種方式響應武昌首義。本來在就行動遲緩,現在還經過反復爭論,最後得出采取和平手段,進行東北革命,即「謀運用政治手腕,實現東三省革命」。這次討論的結論本身就偏離正常的前進軌道,武昌起義這麼好的一個例子,這群飯桶不學,反而反其道而行之。這能怨胡飛站出來阻止他們革命的步伐嗎!
革命黨人的首領藍天蔚、吳景濂等事先密議,用會議的方式兵不血刃地奪取東北政權。擬由吳景濂以奉天省咨議局議長的名義,召集省城各界領導人開會,在會上解決這個問題。他們研究了一個方案,以維持治安為名,成立奉天全省保安會,逼走東三省總督趙爾巽,然後推舉藍天蔚為關外都督,吳景濂為奉天省民政長,月兌離清廷,宣布獨立,完成東三省革命。如果「東北大局既定,繼進兵關內,會師燕郊,直搗虜穴」。幼稚的革命黨人以為采取會議表決的方式,就可以一舉奪得東北大權。
天真的吳景濂就是這樣想的。吳景濂,1873年生奉天省興城,京師大學堂畢業。任奉天兩級師範學堂監督,奉天教育會會長。1909年任奉天咨議局議員,後任議長。吳景濂思想維新,傾向革命。武昌起義爆發後,吳景濂積極參與革命活動。吳景濂于1911年11月12日,以他的名義召開保安大會,紳商各界到會的有二百多人。
奉天總督趙爾巽到會,趙爾巽帶來了保鏢胡飛。會上還有趙爾巽的支持者,袁金鎧等人。袁金鎧,奉天省遼陽人。1909年開始出任奉天咨議局副議長,袁金鎧是支持趙爾巽與革命黨人斗爭到底的最堅定的支持者。
此次會議,老辣的奉天總督趙爾巽也早有準備。趙爾巽派胡飛在會場內外布置人馬,持槍待命,明施壓力。胡飛為了給趙爾巽壯膽,則持槍赴會,滿臉殺氣。會場氣氛,非常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但是革命黨人並沒有膽怯,而是慷慨陳詞,主張月兌離清廷,宣布獨立。趙爾巽極為不滿,表示堅決反對。他說︰「你們要搞自治還可以商量,獨立?怕有未便吧?」他的話還沒講完,就被革命黨人的發言駁回,革命黨人強烈要求趙爾巽宣布獨立。
這時,胡飛不得不地跳了出來,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蠻橫凶惡地叫道︰「我胡某身為軍人,只知听命保護大帥。倘有不平,我胡某雖好交朋友,但我這支手槍它是不交朋友的。」這是個信號,會場四周他的黨徒,均立刻抽出手槍,情況極為險惡。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辦法再討論下去了。傾向革命的議員,都憤然紛紛離開會場。但這也就等于把這個會議的主動權讓給了保皇派。
會議一度中斷,後又復會。這時由趙爾巽的黨羽袁金鎧以副議長的身份主持會議,會議意見自然一邊倒。最終成立了奉天國民保安公會,趙爾巽任會長,伍祥禎、吳景濂任副會長,袁金鎧任參議總長,蔣方震、張榕任參議副長。這個保安公會實質是個變相的保皇會。他的會長仍然是東三省總督兼東三省將軍和奉天巡撫趙爾巽,東北大權仍然掌握在他們的手里。而革命黨人吳景濂、蔣方震和張榕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擺設罷了。
為什麼保皇黨要掩人耳目?在全國一些進步青年的一致聲討廢除帝制的聲浪中,掌握全國兵權的陸軍大帥並沒有站在皇帝的一邊,而是一直保持著坐山觀虎斗的態度。這就一點點的縱擁革命黨人,慢慢地做強做大,一時間風聲鶴唳,全國嘩變,後來,末代皇帝被迫、不得不宣布退位。
如果說當時陸軍大帥能夠站出來,振臂一呼,革命黨人無兵無權拿什麼推翻滿清王朝。而那位自作聰明的陸軍大帥,以為自己借著革命黨的手推翻清朝;然後在利用自己的軍權掌控整個國家。但這位袁大帥沒有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最後也不得不面臨引火燒身的下場。
而胡飛則在這次斗爭中,當上了保安公會軍政部副部長,取得了軍事實權,這一回合,幼稚的革命黨人沒有斗過老辣的保皇黨人。革命的路還很長。
其實在胡飛心中根本沒有保皇黨和革命黨的概念,在胡飛心中,這兩者不過是他走進政壇的墊腳石罷了……
《蝴蝶戀之尋找祝英台》上半部分「草莽人生」
至此全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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