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不願再與他耍嘴皮子,直奔主題,「給個說法行嗎?」
恍惚間,縴細的手腕已被他拉住,一瞬間,整個人被甩到了包廂內獨立擺放的黑色真皮沙發上,一具成熟的男性軀體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身體陷入了柔軟的沙發內,動彈不得。懶
卓言大驚失色,卻不掙扎,也沒打算反抗,她深知,如今的沈鈞儒早已不屑于靠近她,之所以會這麼做,一定另有目的。
「你想怎樣都好,可是請你記得自己的身份!」眼楮一勾一勾地盯著他不放,低沉顫抖的聲線卻泄露了她的緊張。
「昨天的事都給忘得一干二淨了?」鷹眸銳利地盯著她的每一個表情,大手輕拍她被男服務員撞過的肩膀,像是要抹掉一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他語氣清淡,問︰「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
卓言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兩手抵住他的胸膛,「因為我不想讓千瑩誤會我們倆有什麼,這一次是我不願意。」
沈鈞儒稍稍撐起了身體,好讓她喘口氣,淺淺一笑,問︰「我們倆沒什麼嗎?」
卓言語塞,紅著臉移開視線。
「如果你能保證從此斷了跟秦宇凡的干系,我們才有話可說,你,才有資格要求我。」他詭異一笑,勾著的唇猝不及防地封住了卓言的呼吸,涼薄潤澤,薄荷的清香彌漫口腔,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了,胸口難以抑制地疼得顫抖。蟲
卓言意想不到地瞪著雙眼,反應過來時掙扎著,拼命拍打他的肩膀。
她的廝打似乎並不湊效,他仍紋絲不動地抱著她的臉,舌頭深深地與她交纏著,舌頭頂開了她緊閉著的牙關,靈活地伸到口腔深處,卷起她的女敕舌,毫無規律可言地翻攪滾動著,偶爾刷過她的每一顆貝齒,癢得她直打哆嗦。
呼吸被奪走,缺氧的她漸漸軟了下來,手腕仍做著無用功,柔柔地打到他的肩上,背上,直到再也動彈不得才善罷甘休。
沈鈞儒感覺到了她的妥協,放松了手里的禁錮,唇上的力道也不再那般強硬,但仍舊痴纏地**著被他吻得發腫的唇瓣,盡情地掠奪她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
看似霸道強硬,卻又似柔情含苞待放,揚起了千絲萬縷。
卓言漸漸情動,氣息熱熱地灑在了沈鈞儒的臉上,他劍眉輕蹙,松開她柔軟的舌頭,輕柔地開始吮吸她的下唇,星眸微張,凝著她顫抖的羽睫狠狠地咬下。
卓言的長指往唇上一抹,唇上頓時如億萬小蟲啃噬著的疼痛迅速傳遍了全身的神經,暗紅的鮮血在瑩白的指肉上顯得格外的扎眼。
他就那麼喜歡看到她驚慌失措,孤寡無助嗎?
為了這個,他還真是費盡心機。
卓言站起,一個人靜靜地走到窗邊,把G市繁華璀璨的夜景盡收眼底,雙臂抱胸,苦澀一笑,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做到這一步……」
沈鈞儒走到她身旁,掌心貼在玻璃窗上,冷不勝防,問︰「怎麼說?」
卓言的心緒不再紊亂,昨日所有的一切早已在心底明晰,嘆了口氣,道︰「貓和老鼠的游戲我玩不起,也不適合我們……我不是你的誰,而你卻對做出親密的舉動,用背叛千瑩來證明我卓言依舊稀罕你沈鈞儒,這個代價太大。」
沈鈞儒冷笑,目光微沉,目不轉楮地凝著她,諷刺道︰「可不是嘛?!」
听著他聲音里的冷冽慍怒,卓言微微闔上雙眼,笑了笑,道︰「誰說卓言不稀罕沈鈞儒呢?她稀罕的不得了,可是她也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東西,即便是搶,最後也只會落了個兩敗俱傷……」
她把臉低下了,澀然地壓低了嗓音,道︰「所以我不搶,不是我的,我不搶……」
沈鈞儒陰沉一笑,沒說話。
笑聲詭異,他雙手插進口袋里,側顏儒雅溫潤,長而密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投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挺直的鼻梁輕輕皺起,唇角微彎,甚是美好。
望著玻璃窗上燈光折射出的類似彩虹的映像,她毫不猶豫地指上那處,滿臉的幸福,「人說彩虹總跟著薄霧,會帶來幸福,你信嗎?」
她輕輕地往玻璃上哈氣,食指迅速畫出了幾條彎弧,很快又消失了,她又用力地在原來的地方哈氣,畫出的弧線拼湊為一條粗糙的彩虹。
她心滿意足地在窗上頓指,問︰「信麼?」
沈鈞儒沉吟了一下,道︰「三年前開始,你我便沒資格幸福!」
卓言一滯,自欺欺人地自娛自樂,又忍不住想解釋給他听,一次也好。
「這就是七彩彩虹,而四周朦朦朧朧的當然就是霧水了,置于幸福……」她在窗上指手畫腳,最後卻獨自收了話尾。
見沈鈞儒並不願搭理,卓言拍了拍褶皺的衣服,「你要說就隨你吧,我自己會去給千瑩解釋,我也知道,昨晚你我並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關系,或許在你眼里,卓言再也不配……但是還是謝謝你,照顧了我一晚上,再見。」
她轉身出走,千言萬語,到了此刻,卻只氤氳出了一句話,嘴巴無聲地一張一合——
「我稀罕你,很稀罕的稀罕,所以,祝你幸福!」
包廂內,倚著窗台,沈鈞儒臉色駭人,沉靜的氣息里隱隱透出了一股突兀的怒氣。
下班後,卓言剛進門便看見秦宇凡難得的恭恭敬敬,坐在大廳里一聲不吭,母親在旁邊睡著了。
她心急地迎向他,指了指手腕上的表,低聲問︰「十二點多了,你怎麼在這兒?」
秦宇凡把手指伸到唇上,示意她把聲音再壓低些,「阿姨睡了,你別吵!」
ps︰親愛的你們,喜歡的要多多收藏啊!!!!新文求支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