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璟當街挽著夭夭的手,轉身回客棧。
路邊商旅見了便樂,「哎喲,那小哥兒方才還說自己不是斷袖,怎麼這沒半刻的工夫便被那紅衣公子給說服了?嘖,倒也難怪,那麼俊美的公子,本就是男人女人都無法抗拒的。」
夭夭听見急得甩手,卻反倒被流璟十指交.纏。流璟含笑垂首,「我放開手,將你留在宮里;誰讓你自己又跑回我身邊?之後若發生任何事,只要你自己負責。」
夭夭咬牙,「既然抗旨改道,郡王你總該形色謹慎些,怎麼還能穿成這樣子,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流璟轉眸望官道上川流不息的車隊人影,輕輕言,「即便我易容更裝,你以為他便不知道了?」
夭夭沒听清,仰首望流璟,「嗯?你說什麼?」
流璟一笑掩去,「沒事。只需屆時帶回柔然國書,功過相抵,便沒事了。」
夭夭輕嘆,「這樣自信一定能帶回柔然國書?」大秦建國百年來,柔然從來沒有遞國書稱臣過,他們是大漠上縱馬馳騁的自由民族,怎麼會輕易馴服?
「嘁,也不看我是誰。況且身邊還跟著你,我總不能讓你看扁了我。」
拿回柔然國書事關大秦社稷安危,事關流璟能否順利登上皇位,他卻只說,不能讓她看扁了他。她一人目光又如何能與江山社稷、至尊皇位相比?
流璟帶夭夭回客棧,廊檐下白衣男子黯然垂下頭去。夭夭心中不忍,輕輕走上前,「姐夫……」
正是常雲鶴。
常雲鶴任北苑主簿參將,此次流璟北上,自然要親自護送。
雲鶴抬眸,細細將夭夭容顏望入眼中,「這一月不見,你在宮中可好?還是瘦了,眼有陰影。睡不好麼?」
夭夭只覺眼底酸澀。若是當初,雲鶴如能這樣溫柔相問,她一定會覺得這世上所有的困難都是無物;可是如今,錯過一步卻似乎便只能相距更遠,再回不到當時心境。夭夭搖頭,「沒有,是一直在忙著制香。」
一個月的時間,她做出了發派給各州縣的香藥,每晚只有兩個時辰合眼。為的就是在八月十五之前完畢,好能趕上流璟。
「傻瓜。」流璟握緊夭夭指尖。她什麼都沒說,他卻竟然是懂了的。
明面上流璟一行只有三人,除了流璟與雲鶴之外,另一人便是邱長天。長天的父親邱印風是河北節度使,長天跟著自然方便行事。
皇宮。
皇帝冷冷望段貴妃,「你將她趕出宮?有何事要你都不稟報朕,便這樣做?」
段寶珠含淚,「皇上息怒。臣妾不過是懲治個本宮里的宮婢,怎就讓陛下震怒若此?她打碎了臣妾供奉的摩侯羅孩兒……皇上,臣妾求子乃社稷之大事,卻都被那丫頭攪了,難道她罪不當死?臣妾將她趕出宮,已是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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