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流璟回他自己的臥房,夭夭熬了醒酒湯來.
或者說,流璟此時的大醉並非因酒,而是被那香迷惑了神智。
流璟就著夭夭的手喝下湯去,醉眼如絲滑過夭夭面頰去,忍不住湊上鼻子來嗅她頸側,「唔,好香。」
夭夭手里的湯碗好懸跌落!「小王爺,你方才說過聞不見香氣的!你,騙我?」
流璟醉著支起身子,手指纏住夭夭的發絲,「不。我能聞見你的香氣。很神奇,對麼?」
夭夭驚喘退開。
流璟卻不肯放開手中青絲,「世人皆說我出生時百花齊放,其實卻錯了。還少了一種花——桃花。或許那一刻我的鼻子便對百花清香都麻木了,卻獨獨只不認得桃花。當桃花的香氣一出現,我便能聞見……居」
「八字帶桃花的女子,歡.愛之時,身上的汗珠里便會帶著桃花的香氣,我聞得見。」
流璟手上加力,疼得夭夭不得不湊近他唇畔,听他醉意嫣然地說,「而你,卻是例外。甚至不必歡愛,我便聞得見你的香氣。甚至,只要我靠近你,你身上的香就會自動濃烈起來……小妖精,你注定是為我而生……」
「我命帶桃花煞,而你,定會是我最好的解藥……我會點點撩撥于你,讓你為我情動、心動,身心合一之時要了你……」
夭夭驚得顧不得那幾睫發絲,狠命掙月兌開。
這一番折騰,殘留在流璟血中的夾竹桃毒香終于發作開。流璟咕噥著沉沉睡去。
縱睡去卻還扯著夭夭的衣袂不放手,喃喃道,「你去了哪里啊,為何上窮碧落下黃泉都不見?……別走。我定,再不放開你的手……赭」
宛如一枚酸澀青杏驀地投入心湖,夭夭只覺心中悄然一酸。
他在說什麼?
他夢中都不舍放手的人,是誰?.
濱州,常府。一男子匆匆步向書房,白衣穿透幽藍夜色,清雅卻帶著凜然堅決。
「爹,您授意花有財將夭夭送入北苑王府?」來人正是常雲鶴,他奉父命前去嶺南辦事;一去三月,回來才听說此事。
常冷河皺眉抬頭,「雲鶴,你在質問為父?為父此舉是為天下百姓,有何不可!別告訴為父,你至今仍無法斬斷與那不祥之物的孽情!」
「爹!」
「夠了!如今她早已成了那妖孽的禁臠,你多說無益!」
雲鶴面色一白,「爹,兒子只想知道︰若未來大業得成,夭夭能不能活下來?」
「就算現在一切都來不及挽回,至少,讓兒子保住她的性命!」
常冷河冷笑,「看她造化吧。她本不祥,活著本無必要!若她失去用途,為父就不得不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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