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閉上眼的同時,廟內傳來了腳步身。只不過,自己沒有睜眼的必要。
腳步聲停止在距離很近的地方,從上方傳出男子滿懷愧疚地低沉謙語。
「安逸實在愧對于夫人,是安逸的無能,未能把殺死夫人的凶手繩之于法。」
夫人?凶手?這夫人應該不是指自己吧?不過,自己也是一個已死之人。嘴角露出苦澀。
「夫人,恕安逸失禮了。」安逸語畢,沉靜的破廟內傳出了衣服摩擦的窸窣聲。
安逸神情顯著沉痛地幫夫人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裙衫,眼眸沒有一絲猥褻,有的——只是惋惜。惋惜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竟被人如此殘忍的斷送。而他卻不能幫死者捉拿凶手繩之于法。
雖然有點事不關己,只是那細細碎碎的窸窣聲不得不讓自己睜開雙眼,不過自己除了破廟也只能看到破廟,根本看不到那名自稱安逸的男人。這名叫安逸的男人現在該不會對一個尸體下手吧?光這麼想,身子不禁打了個冷顫……
「啊……」本來是想開口說‘喂’的字眼,竟變成了滑女敕慵懶像似在撒嬌的可愛童音??這,這又是什麼狀況?呃……對了,如果自己沒記錯,剛才不是還發不出聲的喉嚨此刻竟能出聲了?
就在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眼扇中竟突然蹦出一個仙氣翩翩,俊雅男子的面容大特寫?不信的眨了眨眼……
安逸在給夫人整理儀容的時候,突然听到人聲,出于好奇,他尋著發聲處一看……
驚訝得安逸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此刻他不得不從頭細想這件事情。
棲身在此樹林過夜的他,本已入睡,卻被深夜的一道嘶喊聲驚醒。未免自己良心不安,即刻飛身朝著那一道聲音的來處疾奔。當他發現是由一處破廟發出時,走近廟內,不可置信的一幕映入眼眸。情急之下,一掌打向廟內的黑衣人,卻沒有害人之情。甚怕自己是誤會一場,開口詢問卻得不到回答,反之黑衣人還想逃跑。第一反應就確定是這名黑衣男子殺了那名夫人……
現在看到眼前仍纏著臍帶,渾身血淋淋的嬰兒。一切的答案浮出水面,這名夫人是因難產而死,莫怪于夫人臉上那一抹慈愛的笑容。她是在確定自己的孩子終于平安出生,安心離開的表現。
安逸滿臉驚訝的望著身下的嬰兒,而嬰兒雖然滿臉鄒巴巴,可那對水靈的眼眸卻是睜得大大的死盯著自己。一句話,情不自禁地說出。
「不是听說剛出生的嬰兒還不能睜眼的嗎?」
「啊呀,啊咿呀……」出口的‘你說誰嬰兒’又變成了含糊不清的滑女敕撒嬌的可愛童音。
面對嬰兒的胡言亂語,安逸露出笑容,伸手抱起這小小的身體。指尖在她的臍帶上輕觸,臍帶像被剪子剪斷般瞬間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