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最後再回答你一次,如果,你以你世子的身份來命令我,那作為寧國臣民的我,會尊從您的命令,戴上這個白玉指環!如果你只是單純的、以雲宛馮的身份來要求我,那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戴!」
章玥定定地看著他,臉上有著毅然的決絕。
「你……」雲宛馮把白玉指環緊緊握在了手中,顯然她剛剛的話讓他進退兩難……
「其實,這個指環戴和不戴,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真正的定情信物是戴在心里,而不僅僅是戴在手上。這個指環已經從我心里拿下來了,就算再強行戴上,‘它’對于我來說,只是指間的一個普通飾物而已,已經不具備任何意義。」
「你……還是不是章樂?」他痛心疾首,「以前的你可不似這般伶牙俐齒!」
「那世子您,就當以前的章樂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就是不討你喜歡的、伶牙俐齒的章玥!」
「你……」他氣結,目光深沉的望著她。
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看著他……
「新婚夜,給新娘揭紅蓋巾的這種事,怎麼能勞煩世子呢?」一個好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破此時兩人對峙的僵局。
她聞聲如釋重負,欣喜的朝門外望去……
她的夫君,容色絕世的岑襄,正玉樹臨風地朝她款款而來……
雲宛馮冰冷凌厲的眼神,射向了他,「岑襄!你最好看清楚,你在跟誰說話!你最好記得,自己為人臣子的本分!」
「世子您說得對,您記得自己的身份,那岑襄自會盡到做臣子的本分!」他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
這個不合時宜的禮,在此時看來,怎麼也有點挑釁的意味,雲宛馮眼中的陰霾更沉了……
「這里,是臣的新房!床上坐的,是臣的新娘!就算世子您代揭了紅蓋巾,今夜要入洞房的依舊是臣!所以,還請世子您回到前廳,那里才是世子您該在的地方,如果被人發覺世子在此逗留,恐怕會有損世子的聲望。」
岑襄站在雲宛馮的面前,以高傲的姿態,和他進行著激烈的眼神搏殺……
許久,雲宛馮輕嘆了口氣,退出了這場無聲的爭斗,側過頭,柔柔地看了她一眼,「樂……等我……」
心下又是一顫,她皺了皺眉,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再抬頭,只看到了雲宛馮離去的背影……
章樂,這個就是你愛的人嗎?為了告訴他,你愛他,你的執念環繞指環千年不散,可是……好像這個叫雲宛馮的人,並不如你腦海中那般美好!
她在心中感慨唏噓,收回了視線,卻看到了岑襄神色復雜陰沉的臉……
「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又不是我讓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