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猜到的!」章玥有點意外。
岑襄嘴角一勾,悠悠道︰「和本國宛凝公主從小就定下婚約的釋國二王子,夕墨翼的大名,在寧國怕是人盡皆知吧?」
轟隆……
她腦中一聲巨響……
沉香剛剛說了什麼?墨翼和那個叫什麼凝的公主從小就定下了婚約?這還是寧國人盡皆知的事!原來……原來墨翼不但是棵女敕草,而且還是棵有主的女敕草!
過往的片段如潮水般涌進了她的腦中,難怪……七夕那晚,我說我不能接受三妻四妾,墨翼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是因為他早就定過親了!怎麼會這樣?他說要娶我,原來是娶我回去當小老婆的!
心口悶悶的,像被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她郁郁的抬眼,正對上了岑襄別有深意的眼光。
「你……你那是什麼表情?是幸災樂禍嗎?」
她氣憤的看著他臉上那明晃晃的欣喜之色。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他邊說邊悠然地拿起茶喝了一口。
「你……」她氣結,踉蹌著下了秋千,怒氣沖沖的剛走了兩步,就覺得心火翻涌,口中一甜,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恍惚中,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四周卻越來越冷,那是從體內散發出來的冰冷,滲入骨髓的寒涼。她本能的伸手,抱住了那片溫暖,接著就有一股暖流徐徐注入體內,和體內的冰冷對抗著……
她覺得自己像是處在冰與火之間,受著寒冰和烈火的雙重煎熬,身體疼得厲害,像要炸開了一般,她費力的呼吸著,覺得身體里每一個細胞都彌漫著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寒涼漸漸褪去,所有的不適感也隨即消失,她緩緩睜開了眼楮……
入眼的是她熟悉的大片喜氣的紅色,那是這大半個月來,她每天睜眼都看到的顏色,那是新房床幔的顏色。
「醒了?」耳畔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她側過頭,被眼前的岑襄嚇了一跳,那是怎樣的一張臉龐啊?!憔悴的如同生了一場大病一般,唇上更是無血色的蒼白,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沉香嗎?
她費力的動了動,想支起身體,卻被他及時伸手按住了,「別動!好好躺著!」
她的眼珠轉了轉,「我是不是又吐血暈倒了?」
「恩,是我不好,不該惹你動怒。」他一臉自責。
「一生氣,就吐血暈倒,哪有這麼差的身體!」她輕嘆了口氣,「我看我用不了多久就會……」
唇被他急急點住,「不會的!不許胡說!你會好好的!你的身體也會好好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答應我,以後都不許說這樣的話?」
她一怔,在他凝重的注視下,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