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就回?什麼意思?難道……要把我繼續留在這里?
「我好了!可以去大殿了!」章玥一驚,從軟榻上彈了起來……
由于起得過猛,頭又開始暈眩,她輕撫額角,身子微微搖晃著……
他扶著她躺下來,「還說沒事,快點躺下……」
「可是……」她面露難色。
他對著她輕輕一笑,露出了皓白的牙,「孤很快就回來!」
其實,你不回來也行!
她輕嘆了口氣,「那……陛下您看到沉香,幫我告訴他一下,我不舒服在這里歇著,一會兒讓他來這里接我!」
他聞言,眼楮眯了一眯,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好……孤和他說!」
語畢,驀然轉身,給了她一個耐人尋味的背影……
她望著這個離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了淡淡的不安,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也就閉上眼,在軟榻上睡去了……
這廂殿內宴席已開,眾朝臣的目光都在殿中正在表演的那些舞姬身上,岑襄也不例外,他正泰然地端著酒杯,慢慢飲著,贊賞的目光在舞姬身上不斷流連……
而殿內唯一沒有心思看這妙曼歌舞表演的,恐怕只有這場宴席的主人了!
此刻的雲宛馮雖也端著酒杯,貌似悠閑自在的樣子,但心思卻全在了不遠處的席位上,那是離他的座位最近的位置,他讓人故意安排岑襄坐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他眯著眼楮看著岑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扣著桌面,這是他想事情時習慣性的動作……
讓眾朝臣赴宴,卻只單單下旨讓岑襄隨帶家眷,自己的這道旨意,用意有多明顯,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可是為何他就真的帶了?而且不光是帶了,還真的就讓自己派去的人把章樂接到了攬月軒,難道他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用心?如此長的時間,他也沒有來找尋,反倒是在殿內盡情喝酒,欣賞歌舞,自己認識的岑襄可不是如此貪杯貪色之人!這一切的一切都透著古怪,這個岑襄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雲宛馮正在思量之間,舞姬們一曲舞畢,齊齊施禮後退下了,而一直在席間安坐的岑襄也跟著起身,眼看就要離開大殿……
「岑襄!!」雲宛馮心中一驚,放下了杯子,月兌口道。
雲宛馮情急下高八度的聲音成功的制止了岑襄離去的步伐,他緩緩轉身,躬身施禮,俊逸的臉上飄過一抹莫測的笑意。
「咳……」雲宛馮輕咳了下,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岑愛卿吶……這宴席尚未結束,愛卿這是要去哪?」
岑襄又再次躬了躬身,萬分謙卑的樣子,「陛恤臣,讓人先接了臣的娘子來尚慶殿,誰料想現在也不曾趕來,臣這是想去殿外,等候我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