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羽執壺的手一頓，淡淡道︰「自然是有淵源！」
章玥一听，仿佛發現了重大秘密似的興奮了起來，「對吧！對吧！我就覺得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淵源……嘿嘿……那是什麼淵源？」
「我告訴你，其實，我……」他輕佻地動了動眉，一臉神秘地看著她，頓了良久，才緩緩道︰「是墨翼的師兄！」
她失望地撇了撇嘴，「啊？就這個？」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他又斟滿了酒杯，一仰頭，辛辣的液體滾落喉間。
「沒什麼……」，沒了感興趣的話題，她的精神頓時萎靡，悠悠的目光又飄向了門口，嘴里小聲嘟囔著，「夜色如墨，日暮在夜幕降臨之前，翼上為羽，暮羽、墨翼，名字都這麼搭，居然只是他的師兄！」
他握杯的手輕輕一顫，兩滴晶瑩的液體從杯中溢出，順著他的手背滑落在了桌面上。
他凌厲的眼風一掃，掠過她神色茫然的側臉，又驟然恢復了平靜，目光下移，這個角度剛好能欣賞到她忒有起伏的胸前風光。
他一怔，迅速收回了目光，這些特制的衣裳果然不同凡響！想不到這妞也挺有料的，難怪夕墨翼那小子會欲罷不能，如痴如醉！
他不自在地別過了臉，頰邊微微發燙，真是邪了門了！老子上了多少青樓名伶，從來沒怯過場，今天居然會臉紅？！這妞一定會什麼邪術！下次還是不要和她單獨相處！
正在他暗自思忖之際，耳邊飄過了她一聲輕嘆。心下一緊，關切之語不覺從嘴邊溜出，「怎麼了？」
她嘟著嘴，皺著眉，憂郁地看著他，「墨翼去了好久哦！」
「這麼一會兒沒見就想他了？」他邊說邊又斟滿了面前的酒杯。
她似被說中了心事，臉色緋紅，嬌嗔道︰「什麼呀！誰想他了！」
他毫不猶豫地把酒送到了嘴邊，一口飲盡，「既那麼難舍難分，那三年前，為何棄了他？」
「三年前我沒有棄他！」她回答得理直氣壯。
他斜斜地挑起眼角，目光在她臉上轉了那麼一轉，「沒有？你是想告訴我，三年前那場轟動寧國都城的婚禮上，被寧國第一公子岑襄抱著過了牌坊的新娘，不是你嘍？」
「是我！可……可我沒有……」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說話間，他又幾杯酒下了肚，深沉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空酒杯上，「有也好，沒有也罷，結果還不是一樣。你嫁了如意郎君，哪里還能顧得了別人！」
「我……」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銳利地眼，直直地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你選岑襄，我並不意外，他那張臉，的確討女人喜歡。可是他死了，你這麼快就投入寧王的懷抱，卻是我沒有料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