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墨翼隨即起身,不緊不慢地跟著章玥上了樓,步入了廂房內。
關上房門轉過身的那一刻,她縴細的手臂就滑到了他腰際,身體也跟著貼了上來。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不好。他不能確定剛剛那些人的話,以及雲宛馮突然回都城的事,會對她有多大的影響。以他對她的了解,這個時候就算開口,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不如等她稍稍冷靜下,願意開口的時候,他再問!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她終于輕輕地喚了聲,「墨翼!」
「嗯?」
「你真的不介意我嫁過人,又和雲宛馮……」
她停頓了,斟酌著語句。和雲宛馮什麼呢?同床共眠?還是被當做名義上的寵妃帶來帶去?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但是這些在古代人看來,已經是關乎到生死名節的大事了!
正在她沉思的時候,他悠悠的聲音在頭頂盤旋,「如果說一點也不介意,我承認那是在說謊。可是如果說很介意,那麼我就不會去行宮!更不會把你帶走!我們已經錯過了三年,我不想再和你分開,都已經發生的事,我們是無力去改變的,我們的將來才更重要,不是嗎?」
這三年間她發生的事,他一直小心避過,她說過和岑襄是掛名夫妻。但是雲宛馮呢?雲宛馮把她接入後宮之後,以妃禮待之,卻仍然和她做有名無實的夫妻?那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她沒有說,他自然也不會問!這事如果說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一個男人不希望自己能完整的擁有心愛之人。但愛了就是愛了,如果這份愛能因為她曾經做過別人的妻子,或者是別人的寵妃,而減少一絲一毫。那他也不會下鏡山,更不會想盡辦法把她帶出行宮!
「嗯!」她點了點頭,抬起眼迷茫的眼看著他,覺得他的話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妥,就又在腦中把他剛剛說過的話細細地過了一遍,但依舊沒有找出不對勁的地方,糾結了一會兒也就放棄了。松開了手,自顧自地走到屏風後,把身上的衣衫月兌了下來。
夕墨翼覺得略有不便,轉過身正準備開門離去,就听見從屏風後傳來了她的聲音,「你的也月兌下來,放在桌上吧!」
他一愣,手剛伸到了衣帶處,臉也跟著紅了,手就停在了那里,遲遲不肯解開衣帶。
手上搭著衣服,從屏風後出來,只穿著內衫的她,看他這副扭捏的樣子,撇了撇嘴,走到了他身邊,三下兩下的就把他外面這件衣衫給扒了下來,拿在手里,蹦了幾步,來到了床邊,高興地把兩件衣服並排攤在了床榻上,弓著身子,細心地折疊起來。
他緩緩地走到了床邊,納悶道︰「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