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一個丑聞,我是不好大搖大擺地出去了,想著麻煩齊濬幫我開過來,打開手機又是一頓愣神。
除了幾個大學還過得去的同學,也就父親,聞菲菲和嬴錦廷三個人。
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孤立無援了。不,應該說這兩年里,我將自己封閉得如此成功。
無奈,我只好跑上樓去,拿出以前和菲菲一起買的女款情侶棒球帽,又拿來一副墨鏡,把長發放下來,遮住大半張臉才出去。
這一帶都是高檔別墅,離最近的出租車站點和公交車站點也有好幾千米,我走得腿快斷了,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司機大叔人還不錯,看我走得氣喘吁吁的,遞了瓶未拆封的礦泉水給我,路程不短,期間他不停找話題跟我搭話,我有一句每一句地應著。
許是見我出來的地方非富即貴,八卦的司機大叔就早上在報紙看到的問題與我展開了討論。
「你說現在的女孩吧,不好好上班工作,養活自己,給人當什麼小三,你說我這人吧,怪落伍的,早上問同行才知道小三原來是二女乃的意思,哎,這個社會,真是世風日下啊。」
我听了不語,只是在心里苦笑,這個社會豈止是世風日下,等著看好戲的人太多了,如今這件對我來說無關痛癢的事對別人來說就像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見我半天不出聲,司機大叔干笑了聲又道︰「小姐,我不是說你啊,我一看你也不像那種人,你是家里有點錢吧,能住在那里的都差不到哪里去。」
我看著車子已經駛入「景園」了,也不跟他磨嘰,直接扔下一張百元大鈔,也不要找錢,徑直打開車門,還不忘低下頭︰「抱歉,我也是你說的造成這個社會世風日下成員中的一個。」說完,不顧他驚得合不攏的嘴,揚長而去。
從「景園」回來,我又一頭栽倒在了床上,早上佣人來收拾過,被我掀掉的床單又好好地躺在了原來的位置上,我模著身下冬暖夏涼的蠶絲被,意識一模糊,困倦地閉上了眼楮。
夢里出現了很多人很多事,亂七八糟的,大多是以前在大學的一些片段。
狹窄的小徑,成群的楊柳,供情侶約會溫情的亭子,即可見底的小池子。
蒙蒙迷霧中,似乎有個兩個高挑的女孩,手捧各種腐朽的書籍,追逐,打鬧在林蔭道里,迎面撞上個干淨俊秀的男孩,兩個女孩一個笑得傻兮兮,一個笑得賊兮兮。
突然,畫面一轉,女孩出現在獨立的單人男寢內,虛掩的房門,濃郁的糜爛味,充斥著她的神經,伴隨著臉上液體的滑落,手里的便當順勢掉到了地上,下個瞬間已有兩個身影沖出了樓道,女孩跑得飛快,她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慶幸自己是長跑能手,男孩也不賴,直到校園門口,女孩才被男孩追上,一時間,拉扯,推搡,嘲諷,譏笑同時上演,重重的巴掌起落聲劃破了一室的寧靜,驅散了濃濃的煙幕。
我一個激靈,從夢里月兌身而出,滿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