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我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將全身的重量交到椅背上。
「你老婆的事,純屬意外,至于金霖。」我抬起低垂的眼瞼,看了眼一臉毫無反應的男人,「確實是偶然遇到的,你不喜歡,我可以不見他,但如果你非得給我們兩個扣上莫須有的罪名的話,我也沒辦法。」我說得坦誠,也確實如此,那個吻本身就是個意外,意外到我有一種「他」又回來了的錯覺,有那麼一瞬,我就要放縱自己沉溺在這種久違的溫柔中了,可理智卻及時將我拉了回來,他不是「他」,那個「人」也不值得我留戀。
「我記得跟你說過,離他遠點。」男人突然打開頂上的車燈,一室光亮,慌亂了我的眼。
我抬眸對上他的眼,紅血絲充溢著他的藍眸,似乎好幾夜沒睡的樣子,平時利落的短發此時也凌亂的垂在額頭,顯得有點狼狽。
我苦笑一聲︰「沒忘,放心,我還沒無恥到勾×引你的好朋友。」即便我再怎麼不堪,也不會放縱自己墮落到那個地步。
男人冷哼一聲,又恢復了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誰跟你說我跟他很要好的。」
我不知所雲地看著他,不好那天為什麼帶我去金霖的洗塵宴。
男人斜睨我一眼,彎腰,替我系上安全帶,關掉車燈,利索地發動引擎,原路返回。
「他從小在國外長大,我能跟他熟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
「他跟齊濬是校友,以前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念書時認識,小齊濬兩屆,我跟他哥哥金慎有生意的來往,視頻會議的時候,見過幾次而已。」
我頓時松了口氣,減少了不少負罪感,精神放松了,身子也綿軟了,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
看不慣我舒服的樣子,嬴錦廷繼而開口︰「別以為我跟他不熟就隨便勾搭人家,金霖,你還是離遠點的好。」
「為什麼?」怎麼看也是你這個動不動就抽風的變態狂比較危險吧。
「長著一雙謎一樣的桃花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車子飛也似的駛入別墅的車庫。
切,我看人家比你上道多了,再說,桃花眼,桃花眼怎麼了,你大姐我不也是桃花眼嗎?
想著,我趁他倒車的瞬間,湊過臉去問他;「怎麼,桃花眼不好看嗎?」說完還不忘眨巴幾下水汪汪的大眼楮,花一樣的眸子被染上夜晚的寒氣後有種氤氳的迷離美。
男人停好車,迎上我似水的眸子,一愣,眼底有火光閃過,且有愈燃愈烈的趨勢。我卻為了證明桃花眼的魅力還渾然不知地使勁向他拋著媚眼。
「柳棉絮。」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低沉著像在隱忍著什麼。
「什麼,唔......」我還沒反應過來,雙唇已經教男人覆住,10來天沒見使得男人獸性大發,唇上不斷傳來尖銳的疼痛,他吮得我生疼,霸道的舌頭席卷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在我的四壁點著火,我有一種被他吞噬的感覺,全身無力地只能攀附在他身上。
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就在他將我的腿撈起,放在他胳膊上時,我一個戰栗,痛呼一聲。
男人立刻停下動作,直起了身,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些,低聲詢問我︰「怎麼了?」
剛剛只顧纏綿,一個不慎在花園扎傷的腳觸踫到了冷硬的車窗,開始隱隱發疼。
我朝腳努了努嘴,男人立刻會意,將我的腿從胳膊轉移到他膝上,低頭看著我腳底扎進的幾粒石子兒,皺了皺眉︰「怎麼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