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我渾身力氣像被抽走一樣,軟趴趴地靠在男人懷里,只顧得上喘氣。
臉上的情潮還未褪去,一張小臉粉女敕交加,實在有悖于我平時的風格。
嬴錦廷撿起地上的衣服,要替我穿上,我一把奪過,堅持「自力更生,豐衣足食」的無產階級理念。
豈料,實在沒有力氣,手抖了幾次都扣不上扣子,引來男人陣陣低笑。
怒極,作勢揮過手去,他也不阻擋,任憑我軟綿綿的手輕輕擦過他的胸口,再無力地垂下。
那廝,在身後,笑得更猖狂。
我只差掩面淚奔了。
替我穿戴整齊,男人開口道︰「看來應該沒有力氣再鬧別扭了。」
我一听,才想起方才的嬉鬧,頓時心下也涼了不少︰「我沒別扭。」
「那無緣無故晾了我兩個禮拜是什麼意思?」
面對男人的窮追不舍,我瞬間找不到說詞來,只能眼睜睜地盯著窗外的落葉發愣。
「說話。」擰過我的下巴,藍眸里有絲不耐,「老是這副樣子。」
「什麼樣子,這副樣子是什麼樣子?」面對他的指責,我冷不丁提高了音量。
「柳棉絮。」他募得收緊腰間的大掌,用力得幾乎要將我的細腰擰斷。
「恩。」我痛得在底下悶哼。
又惹了他是嗎,和平相處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
剛剛還是一場淋灕盡致的歡愛,下一秒,他就能因為我哪句話不當而當場翻臉。
見我咬牙隱忍,絲毫不認輸的樣子,他只好妥協,松了大掌,拉開我的衣服。
上面,赫然有幾個指印。
男人低嘆,說道「你就不能跟我說句好听的話嗎?」
好听的話?
在嬴郁郁面前,你可給過我說話的機會,你可有給我好臉色看過。
沉默,依然是沉默。
他終于不耐,一把將我掀翻在地,不顧我怔愣的眸子,狠聲道︰「看來,我根本不該回來。」
說完,摔門而出。
底下,又是阿斯頓馬丁疾馳而去的引擎聲。
與其同時,管家馮姨敲響了書房的門。
「小姐,這飯是撤了還是……」
我一手撐地,吃力地從地上起來,打開門,不去管她詫異的眸子,直接道︰「不用撤,我這就下去。」
午飯,是一個人用的。
晚飯,也是一個人用的。
之後的一個禮拜,半個月,一個月,都是我一個人用的。
*
算算時間,我的「進修」也該結束了,便又去了學校上班。
班里的孩子重新看到我很興奮,紛紛關心我怎麼這麼久沒來給他們上課,我按照事先編好的措詞不得已地欺騙他們。
臨近放學,我見李瑞還未走,想起上次的事,直接走了過去。
不料他見我像老鼠見到貓似的,靈活地躲開了,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一溜煙跑開了。
之後的幾天都是這樣,每次我上前,他都急于躲避我,我不禁覺得好笑,貌似我還沒有恐怖到這個地步。于是在某個起風的深冬傍晚,我率先一步在他未出教室時逮住了他。
他有點緊張,漆黑晶亮的眸子驚恐地看著我。
我蹲下,與他平視,順手替他攏了攏厚厚的冬衣,問道︰「瑞瑞最近有什麼心事嗎?」
他不語,久久看著自己的鞋尖。
「告訴老師,最近為什麼總躲著我?」
「我沒有。」他有點慌亂,卻回得很快,這更堅定了我心中所想。
「沒有嗎?男孩子說謊是不好的哦,告訴老師,瑞瑞是不是不喜歡老師?」
聞言,他立刻抬起那張可愛的稚氣臉蛋,急聲否定道︰「沒有,瑞瑞很喜歡柳老師。」
我一笑,問道︰「那為什麼看見老師就躲,瑞瑞不想看到柳老師嗎?」
他咬了咬唇,掙扎著出聲︰「是媽媽,媽媽不讓瑞瑞接近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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