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我有點掛不住面子了,何時這麼低聲下氣過,以前跟鄒亦在一起的時候哪次不是他率先敗下陣來,如今在這個萬惡的資本家面前,竟然還要我低頭。
「某個人也跟你一樣,每個月也會有那麼幾天……」腦子里浮現出許沁羽的話。
「撲哧」一聲,人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做一些符合自己當下心情的事,比如說,我前一秒還在想許沁羽的話,後一秒已經抑制不住地笑了出來,而恰恰是這種無意識的行為成功地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
見他像看外星人似的的盯著我,我立刻止住,剎車剎得太急了導致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卻不敢喘一口大氣,生怕那雙眸子再次閉上。
床上的男人直起高大的身子,無奈地低嘆了一聲,拉我坐在他懷里,問道︰「怎麼突然疼了?」
語氣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至少肯搭理我了。
其實頭本不疼,被他這麼一問,竟然矯情地突然覺得隱隱作痛了,忙道︰「不知道,可能剛才跑得太急了吧。」
「誰讓你跑的?」他厲聲道。
「你,誰讓你走那麼快,腿那麼長,都追不上。」
「你有追嗎,我從起身到躺在這里,過了10分鐘,你才進來,刨去你走的一分鐘,請問柳小姐,剩下的9分鐘你做什麼去了?」
我睜了眸子,他一直等著我進去,心里突然有了股滿足感,被期待的感覺真好,特別是被這種有權有勢的資本家期待,真TM太爽了。
「你一個勁兒地又在偷笑什麼。」他問道,「撞了下車,真把腦袋撞壞了?」
「你才把腦袋撞壞了。」我吼道,豈料太用力,腦子倒真的疼了起來。
「啊,疼。」我申吟道。
「叫你不老實,竟瞎折騰。」他一邊怒斥,一邊伸手避重就輕地替我揉著頭,「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你不生氣我就不疼了。」我抓緊時間向組織靠攏。
手上的動作停了,臉色也變了。
我拿下他的手,直視那雙幽深的藍眸正色道︰「我確實見過他,而且還不止一次。」薄怒來得很急,瞬間佔據了他的眼底,我忙道,「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大家同在P市,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執意要找個人怎麼也會找到,我不躲不避,盡量想用平常心去對待他,只不過」我喃喃著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只不過偶也也會情不自禁對嗎?」他問道,一抹譏笑擺在唇邊,有點刺眼,卻也戳中了我的心聲,伸手將他的唇角壓下,道︰「嬴錦廷,別這樣笑,我不喜歡。」
他控制著力道,打下我的手︰「不喜歡?好,我不笑就是了,那我也不喜歡你和他見面,你打算怎麼辦?」
「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你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我有點火了,情緒稍稍月兌離了原來的軌道。
豈料這話一出,我才暗暗後悔,那意思不是跟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道理一樣嗎,果然,嬴錦廷的額上已有青筋突起︰「是呀,軀體待在我身邊,靈魂已經飛到舊情人身上去了,柳棉絮,你一心到底可以幾用,電台的一則新聞而已,就可以讓你魂不守舍,真要讓你們單獨相處,你會怎麼樣,想必一定纏纏綿綿很精彩吧,加上鄒會長一向是個擅長風花雪月的藝術家,你們兩人一起回憶回憶往昔,觸動一下心底的感傷,然後借酒消愁一下,開開車,尋尋死,還真是感人啊,你是不是還要我為你們的繾綣情深喝彩啊。」他黑了臉,刻薄尖酸的句子一個接一個往外蹦,打在我的心頭,一陣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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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好的話就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