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久了,冷、麻交雜著演變成一種痛意席上雙腿,我不知道他還能跟我在這個尚且算熙攘的街頭耗上多久,哪怕是一輩子,我也是願意的,這個時候我才發覺我的念力真的很強,倔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良久,車里的男人張合了下口,聲音被空間隔離出好幾光年的距離,我听不見,卻了然于心,任憑那某嘆息撞進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想提腳,稍稍一動就是麻意,那兩條腿似乎都已不是我的了,逞強的結果就是我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定在原地,急了,臉開始漲紅,身子搖搖晃晃的要倒,男人這才從車里下來,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撈起我,放進車里,利索地替我系好安全帶後繞到另一邊的駕駛座,又從後座拿起一件衣服,給我披上,臉色不好,動作卻是分外輕柔。
身上的衣服帶著好聞的菊花清香,笑意漫上眼底,我記得當初跑了好遠去買了帶菊花味的洗衣粉,只因為別墅附近的超市沒有賣。
我似乎總有不愛帶衣服的壞毛病,自從山上的那晚後,他的車上總放著一件我的備用衣服,不多,就一件。
將我帶到房間里後,他隨即轉身,我忙拉住他的衣角︰「去哪?」
他不甩我,長指撥了我的手,「咚咚」地下樓去,十分鐘後端了一杯生姜水給我︰「喝點,驅驅寒。」
我被指尖的溫度燙了手,瑟縮了下,又握上,抿了一口,里面不燙,溫的,帶著甜味,應該放了點糖,我道︰「很好喝。」
聞言,他的臉色緩和了點,看著我將滿滿的一杯生姜水喝個底朝天,我將杯子放到床頭櫃上,再抬首時發現他的眼底多了抹笑意。
「小花貓。」他說著,指尖觸到我唇邊的水漬,輕輕擦去。
嬴錦廷的手骨節分明,十分有力,不似一般人的白皙,卻也保養得十分好,也許是經常握鋼筆的關系,指尖上總有股淡淡的墨香,很好聞。
我留戀于唇上的觸感,絲毫沒覺察到男人的眼底多了份冷意,直到我被唇上的那抹微痛刺激了下才縮了身子,那被齒磕破的一處剛好在他的指下,滾燙的溫度停留在上面大有燎原的趨勢,在待我有下一步動作前,他一把抓過我的頭,狠狠地攫住我的唇。
唇上是嬴錦廷一貫的強勢和霸道,他像頭瘋狂的獅子,見不得自己的獵物與別人分享,重重地吮著我沾過血的那一塊,唇瓣吮完就換牙齒啃噬,牙齒啃完又換舌頭舌忝舐,如此交替進行,我吃痛,很想推開他,扣在頭上的大掌死死地把我往他懷里壓,另一只大掌箍住我的腰,在感受到我猛地一顫時,放輕了力道。
隔著薄薄的晚禮服,輕輕安慰著那被他弄傷的某處,唇上的動作也放柔了點,卻仍跟我抵死纏綿,舌尖一頂,撬開我的唇,靈活地滑進去後在里面興風作怪。
唇舌激烈地糾纏著,彼此的身體緊緊相貼,我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上他的脖子,迎合他的熱情。
明明是最簡單的唇舌交纏,卻能將我整個人燃燒起來,他心里惱火,我心里委屈,兩顆同樣別扭的心,撞擊在一起,擦出劇烈的火花。
「嗯。」脖子上的濡濕感使我抑制不住地哆嗦出申吟,**,很容易在黑夜里一點即燃,我很想沉溺在那深入骨髓的欲火中,由他帶著我沉淪,可理智卻將我從重重火焰中拉出來,我不能讓他帶著怒氣踫我,所以在晚禮服即將被他摧殘的瞬間,我及時拉住了那只在我身上點火的手。
「等……等一下。」出口的聲音嫵媚又動听,我一時不敢相信,暈紅了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