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轟然倒塌,我似乎能听見心碎的聲音,他怎麼可以這麼侮辱我,不是說好了兩年里好好相處嗎,不是要我把心給他嗎,我心甘情願地奉上了,他呢,就是拿來一片片撕碎的嗎?
「是,我是不要臉,那你呢,每天往我這個不要臉的人地方跑,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你比我更不要臉。」我以比他冷十倍的聲音還回去,既然你讓我痛,我也要讓你百倍千倍的還回來,但是你會痛嗎,不,你怎麼會,你這個人沒有心,我怎麼會期望你體會到那種撕裂的感覺。
「不要臉是嗎,那我們就不要臉到底。」男人說著,猛得把我一拽,大掌一揮,桌上的蛋糕,杯子,酒瓶 里啪啦全落到了地上,高檔的羊毛地毯上,一片狼藉。
他絲毫不在意,一把將我推在上面,拉高我的雙手,松了領帶,整個人覆上來。
身上傳來的沉重感讓我心下慢了一拍,寒意一點一點地涌上來,吼道︰「你做什麼,瘋了嗎,這里是客廳,隨時會有人進來的。」
似乎為了驗證我的話,管家馮姨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問道︰「出什麼事了?」慌張的眸子在看到滿地的狼藉和桌上糾纏在一塊兒的兩人時立刻漫上了驚恐,「對不起,對不起,先生。」
「馮姨是太空了嗎,要不要把這里打掃一下。」男人冷冷地對手足無措的管家說著,眼楮卻是死死盯著我。
馮姨嚇得臉色慘白,連連道歉,低著頭,後退了幾步,走得有點狼狽。
「你這是做什麼,非要給我難堪嗎?」怒火一點一點地從心底漫上來,在短短的幾秒里瞬間將我的臉燒得青紅交加。
「難堪?比起你給我的,這些算得了什麼。」他湊近我,神色冷冽得仿佛我剛剛認識他時的模樣,整個人罩在寒氣里,沒有一絲溫度。
「給你難堪?嬴錦廷,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只不過跟鄒亦說幾句話而已,就刺激到你了,如果我真跟他舊情復燃呢,你是不是準備直接把我給整死了。」苦澀永遠比甜蜜來得快,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計較這個男人為什麼翻臉得那麼快,過分的痛楚撕扯著我的神經,讓我的腦袋一秒比一秒沉重。
火熱的長指撫上我的脖頸,微微一動,那件黃色的薄外套,就輕飄飄地躺在了地上,即便屋里四季恆溫,我依然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寒意。
「呵呵。」他突然松開了我,執起二指,撫上自己的領子,藍眸一眯一張間,襯衫已經大敞,無數次擁抱過我的古銅色的肌膚一如既往的熟悉,卻無法引起我任何依靠的**。
他眸里的光越來越閃爍不定,我心下不斷地敲響著警鐘,不想被他擺布,不想受他控制。
想著,雙手用力一按,身子從桌上撐起,在他還沒有進一步動作時,腳快速地踏上地毯,豈料一個不慎,踩上落在地上的杯子,腳下一打滑,我抬眼看向男人,他正冷冷地看著我,嘴角扯著一抹近乎殘酷的笑,閑置的雙手冷漠地插在褲兜里,絲毫沒有扶我的意思,心底的涼意越發濃烈,苦笑一聲,任憑身子向下倒去,卻在即將踫地的瞬間,猛地被人一拽,月復部傳來一陣鈍痛,身子已被人從後面緊緊壓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