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頓時被噎地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可以說的這麼隨便。
那可是一個孩子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如果來了就要做好迎接它的準備,以我們目前的情況,怎麼適合孕育一個孩子。
听著浴室里的水聲絲毫沒有小下去的意思,我嘆了口氣,踱步來到衣櫃前,打開櫃門,發現里面多了件紫紅色的絲綢睡衣,吊帶的,高檔貨,穿在我身上太短,估計只能勉強蓋住臀部,明顯是之前的女人留下的。
一想到她打算穿著這麼性感外露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心里就莫名的不爽,酸意一波又一波地襲來,當初雖是我找的她,可如今冷靜下來,回過頭去,卻是一陣懊悔。
拿下衣掛,扯了睡衣,一把將那件礙眼的東西扔進垃圾桶里,拿出自己的純棉衣褲,直接去了隔壁房間的浴室。
嬴錦廷從浴室出來,一看垃圾桶里歪斜地躺著的睡衣,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隨即瞥到梳妝台上的東西,笑意立馬僵在了唇角。
我再一次進來時,他已經倚在了床頭,朝我招著手,腳踝骨上還有傷,我走得極慢,他的性子用光了,待我剛到床邊,便將我一把拉了過去。
「啊!」腳踝磕到床沿,我忍不住驚呼一聲。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又是哪傷著了?」男人呵斥的同時藍眸瞟到我七分睡褲下紅腫的腳踝骨,眼底的戾氣多了幾分,「怎麼回事,每次不把自己弄出點事不痛快是不是?」
罵歸罵,他還是拿來了急救箱,卻沒有及時為我抹藥,而是下了樓,看到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我的心里劃過一抹酸楚。
過了十幾分鐘,他又上來,拿了兩條毛巾,一條冷的,一條熱的,兩條都在冒著氣。
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腳,皺著眉頭打量著紅腫的區域,拿起冷毛巾敷了會兒,再換上熱毛巾,交替之後,這才拿出急救箱里的紅花油,替我抹上。
整個過程,我都感覺不到一絲痛意,只有男人大掌貼上我肌膚的灼熱感。
他不是不會嗎,記得上次腳心扎了幾粒石子兒,還是打電話叫許沁羽來處理了,如今……
「你?」耐不住好奇,我看著他的臉色小心地問道,「什麼時候學的?」
那人的臉又開始變得不自然,一如當初被我識破不會上藥那樣,他快速地收拾好手頭的東西,心口不一道︰「這麼簡單的常識,還需要學嗎?」
我在心底忍不住地偷笑,許沁羽跟我說過,嬴錦廷這個人像個活生生的百科全書,什麼都懂,唯一的缺點就是純醫學白痴,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幸虧他體質好,不然某醫生鐵定被他給折騰死。
許沁羽是他的私人醫生,今天自然會幫著他圓謊,想到這里,剛剛漫上的暖意又被無情地壓制了下去︰「有錢有勢就是好,隨便一句話,就能讓堂堂‘一院’院長來配合你演戲。」
嬴錦廷抬頭,目光犀利︰「你就這麼不想要我的孩子?」
我頓時語塞,他的臉色比外面的天空還暗,起身,走到梳妝台,拿起上面不及巴掌大的長型物體,扔到我身上。
我拾起來,好奇地看了一會兒,有片白光在腦中閃過,寒了身子,顫巍巍地按下上面那個不起眼的小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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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三更,老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