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嗯?」感受著房里突降的寒流,我立馬半真半假地解釋道,「是跟著王隊長去抓了個犯人,不小心弄傷的。」
「抓犯人?」他不置可否地笑笑,臉色極具變化地一閃,藍眸蹦出幾絲精光來,「你有這個本事我怎麼不知道?」
「呃。」我縮縮脖子,垂首轉了下眼珠,「不是希望他給力點嘛,畢竟小令還在警局里,我總得跟負責他的隊長搞好關系。」
豈料,我的解釋讓他的臉越來越黑,我都有種想咬死自己的沖動了,忙擺首︰「不是不是,就是想跟他套套近乎。」
「套近乎?」一記冷光閃過,我又低了頭,好吧,我承認我又用肺在說話了。
他似乎了然,不再逼我,拿著我受傷的手看了一會兒,問︰「許沁羽給你包的?」
「你怎麼知道?」
「這種不按常理的花哨包法也只有她想的出來了。」
我贊同地點點頭,只要他不繼續問下去,他怎麼貶低別人都行。
不過他似乎沒想就這麼簡單地放過我,又道︰「想救你弟弟,為什麼不找我?」
我一愣,傻傻地盯著他好看的藍眸,對啊,為什麼一直沒想過找他。
可能潛意識里就覺得是他害的小令,所以怎麼也不會想到要他幫忙,不過,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你會幫他?」
「不會。」
雖然心里沒抱多少希望,但我還是失望了,蔫了一會兒,搖搖頭,暗自後悔。
怎麼會跟他提小令的事呢,怎麼能讓這種隨時能引發戰火的事情發生,此刻的平靜安好我很珍惜,不想打破,就讓我再自私一次再放縱一次,完完全全地跟著自己的心意走,沒有顧慮,也不會退縮。
想著,放松了神經,軟著身子跌進他懷里。
「你做什麼?」
「睡覺。」
他好笑地看著我,半天才擠出一句︰「你已經醒了。」
「回籠覺不可以嗎?」
「快十一點了。」他好心提醒我。
我鼓了鼓腮幫,雖是不舍,還是讓步︰「那你去上班吧。」身子才挪開他一秒,就又教他按進了懷里。
我狐疑,卻也懶得動,大學時期養成的慵懶性子又開始萌芽,悶在里面沒好氣地說道︰「干嘛?」
「今天不去了。」說完,攔著我的身子重新躺下。
正午,陽光透過大開的窗簾打在空無一人的大床上,一室明亮,樓下,傳來「 啪啪」不和諧的聲音。
「你幫我把姜和蔥分別切成片狀和段狀。」我一手忙著砍螃蟹,一邊吩咐站在旁邊游手好閑把我當猴子看的男人。
「為什麼要我做?」他蹙眉,一副我是用來做生意的,不是供你在廚房里使喚的表情。
「你覺得我空的出手嗎?」
……
「不行,你切得太大了,要這樣,這樣,understand?」
「真麻煩,不就做個菜嘛,講究這麼多干什麼。」
麻煩?不知道是誰有對菜有色香味俱全的變態要求的,每次最難伺候的就是他。
我不理他,將螃蟹放入鍋中,再加入切好的姜片和蒜段上鍋燜煮。
待熟後,拿去尖頭部分,在盤子上擺好,再在蒸出來的湯汁中放入鹽,糖,味精,美味鮮醬油,攪勻淋入盤中,在蟹上擺入姜蒜片,辣椒段,再撒上碎蔥段,最後取適量油倒在鍋里,待油冒煙,將其淋在蔥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