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傾城,一生天涯 第五章 心中有人

作者 ︰ yanmaymay

何又又阻止了劉玉塵想要拿酒杯的行為,用自己的力量扶起這個高大的男人,艱難的將他扶去出租車上。「請問送去哪里?」司機問道。何又又輕皺了下眉頭,不知道該把劉玉塵送去哪里才好。認真想想,就算把他送回他的住處,他一個人,真的可以嗎?她放心不下,于是告訴司機,車輛駛向她的住處。

「劉玉塵,你知不知道你很重。」何又又又氣又擔心的說道。已經被酒精麻木了劉玉塵只是輕聲嘟囔著何又又听不清的話。何又又小心的把劉玉塵放在床上,洗了毛巾幫劉玉塵擦著臉。

何又又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心里復雜的情緒交織著。「劉玉塵,我該怎麼辦?可以愛你嗎?是以何又又的身份去愛你,還是該以孟淑兒的身份去愛你?而你呢,會相信嗎?會愛我嗎?」何又又伸手撫模著面前這個,擾亂了她的世界的男人,無奈的說道。劉玉塵皺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何又又立刻扶著他去廁所。看著嘔吐的劉玉塵,何又又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看著他吐到臉色發白,她的心也跟著疼痛起來。

劉玉塵一直迷迷糊糊的說著話,何又又放輕了呼吸聲,仔細的听著,「淑兒……淑兒……」聲聲發自內心想念的聲音,那樣的掙扎,看著面前這樣的劉玉塵,何又又垂下眼簾,「劉玉塵,你這又是何必。」在何又又輕聲嘆息中,劉玉塵依舊痛苦的喊著。何又又覺得面前的劉玉塵,似乎又回到了他小的時候。何又又就在這一刻覺得,自己還是孟淑兒,不曾離開世界,不曾發生意外,不曾成為何又又,而是在劉玉塵的身邊,看著他長大,而自己垂垂的老去。不會去想自己愛上這個男人,不會去困惑自己到底以什麼身份去愛他。

何又又輕輕幫撫模著劉玉塵的臉龐,想起了曾經的記憶,她用何又又的聲音,唱著孟淑兒用來哄劉玉塵的歌。似乎有所感應,劉玉塵皺著的眉頭漸漸地松了下來,嘴角蓄起一抹輕輕的笑,似乎夢見了什麼開心的事。何又又這樣一直在劉玉塵的身邊,輕輕的唱著,直到自己撐不住睡意,在床邊睡著。

第二天,劉玉塵睜開眼楮,頭發疼的看著周圍,轉頭看見倚在床邊睡著的何又又,想到應該是何又又去酒吧把他帶了回來。想起昨晚的事情,劉玉塵沒有多少的記憶,但是,他覺得孟淑兒似乎來過,因為他在醉酒之中,隱約地听見了那一首熟悉的歌,那是孟淑兒曾經常唱給他听的歌,孟淑兒唱那首歌的時候,語調是有些許回轉的,那樣特殊的音調,即使聲音有些不同,但是他知道,那一定是孟淑兒唱的。想到這,劉玉塵忍不住激動的想著,孟淑兒沒死,她一定是回來找他了。

何又又因為劉玉塵的輕微的動作而醒來,看著劉玉塵那一抹溫柔的神情,她還未開口問他會不會不舒服,劉玉塵先開口問她︰「又又,昨天有人來過嗎?昨天,你有見到一個女人來過嗎?有嗎?」那樣等待,那樣充滿著期盼的目光,何又又不願讓他失望,但是更不願意讓他一直欺騙自己。「沒有。」劉玉塵激動的扶住何又又的肩膀,「她來過對不對,我知道她一定來過,她听見她的歌聲了,一定是她。」何又又不願意,但是殘忍的告訴他,「劉玉塵,她已經死了,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接受她已經死了。為什麼你不能讓自己走出來,重新的去愛一個人?」

劉玉塵放開何又又,沉默了許久,才輕輕的說︰「又又,當你的心已經為一個人而跳動了,你就不會再為別人跳動了。我的心,為她活著。無論她是否真的死了,我的心都只會她活著。又又,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是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給你想要的回應,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我不想你再浪費感情在我的身上,好嗎?」

听著他的話,何又又的眼淚流了下來,心里說不出是因為何又又被拒絕而難過,還是因為劉玉塵對孟淑兒的固執而心痛。「那,高倩呢?如果你愛著她,為什麼還能接受另外一個女孩子?」何又又問出了她一直以來的疑惑,不是為了追究為什麼高倩可以而自己不可以,而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她一直覺得高倩和劉玉塵間的關系,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高家是一個很有地位的家族,高倩是高家唯一的女兒。而我的父親,因為賭博,曾經欠下高家許多的錢。後來我的父親酒精中毒死亡,高家逼我和我母親還債。那麼大的一筆數,我們並沒有辦法還。高倩喜歡我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她要求我和他在一起,想要用這個來交換那筆債務。我並不同意,于是高家逼迫我的母親,母親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于是更加的惡化。而又在那個時候,一次醉酒,我醒來發現高倩就在我的床上。盡管我知道,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我知道這是高倩設計了我,但是,一個女孩連自己的清白都賭上了,所以我答應了和高倩在一起。我依舊努力的將那一筆錢還清。我對高倩有責任,雖然我給不了我的心,但是,我要給她一個身份。」劉玉塵垂著頭,何又又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听見他用平靜的語氣說著。

何又又伸手想要抱住劉玉塵,此刻她只是想要給劉玉塵一絲的安慰。但劉玉塵抓住何又又的手,說︰「不要愛我,我不想傷害你。」就在何又又看他的眼神中,劉玉塵似乎看見了孟淑兒,那一個用那樣溫柔,疼惜的眼神看著他的女人。劉玉塵不願讓自己陷入把何又又當成孟淑兒的錯誤中,于是他站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離開了何又又。

自從那一天劉玉塵離開以後,何又又接連兩個月都沒有再見到劉玉塵一面,她知道劉玉塵有心躲著她,她也不去強行尋找他。也想給自己放一個假,好好的休息一下。

何又又正洗著頭發的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何又又心里頓了一下,心想會不會是劉玉塵。于是趕緊拿著毛巾裹住頭發,就跑去開門。

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有著一張好看的臉,不像劉玉塵那樣的沉默無言,這個男人燦爛的對何又又笑著。何又又雖然不認識他,但覺得他就像是陽光,讓人覺得不會討厭。「請問,你是?」何又又開口問了一句。隨著她的那一句話,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臉立刻垮了一半,「何又又,就算你不接受我的心意,也不用就這樣忘了我吧?」面前的這個男人皺著好看的眉毛,不開心的對何又又說。

何又又心想應該是以前認識的人吧,于是抱歉的說︰「我出了一次意外,以前的記憶都不記得了。」隨著何又又的話音剛落,面前這個男人立刻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才稍微松了一口氣。「我叫許征然,曾經是你的大學同學。在新生入學的時候,見到你一個人站在一個地方看書,那樣認真安靜的樣子,就像一幅美麗的畫一樣,深深的吸引了我。我喜歡你,何又又。」

面對這個初見的叫做許征然的男人,何又又還是有些被他的直白嚇到。面對著何又又的驚訝,許征然輕輕的笑著,「在我出國前,我曾經對你說過‘何又又,等我回國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然後更認真的去追你’,現在我回來了。既然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那我就重新追求你。何又又,我喜歡你。」听著許征然第二遍說「我喜歡你」,何又又依舊是有些驚訝。面對這樣一個熱情的男人,何又又一時真的反應不過來。回想了一下,何又又的日記本里面的確曾經提到一個男生曾經和她表白過,那樣的熱烈,但是因為她心里只有一個劉玉塵,所以她一次次的拒絕。盡管她一直的拒絕,但是面前這個許征然卻從沒有放棄過。何又又感動過,但她知道不能用感動來回報愛情,所以她一直沒有給過許征然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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