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政璽低著頭,看著這個嬌小,又那般瘦弱的何又又。這女人,長得一點也不美,不施粉黛,並不是他會看一眼的類型,但是何又又的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楚政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想到這一點,楚政璽的眼神越發的冰冷,這一個女人,看來自己並不能小覷,如果沒一點本事,那個老頭也不會敢讓她來到他的身邊。楚政璽移開了目光,閉上了眼楮,靠著椅背休息一下多日來的疲憊,心里不由的冷笑,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無聊。
何又又在昏睡中,感覺自己回到了古時候,想起了自己還是磬寶淑,恍惚之中看見了一位溫婉的姑娘在輕輕的笑著,一個人悠閑的掃著竹葉。突然看見一個著裝樸素的姑娘從竹林的另一頭走過來,對那個溫婉的女子笑著。何又又在昏睡之中,月兌口而出的喊著︰「霜霜,霜霜……」一旁的楚政璽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依舊昏睡著,似乎做著什麼噩夢的何又又。听著她依舊不清不楚的喊著一些名字,似乎這次喊的名字和在車上喊的不是同一個人。這一個女人,究竟是多麼的會演戲,竟然可以將這一切演的那麼真。楚政璽這樣一笑,嘴角便玩味的看著病床上的何又又。
何又又朦朧之中,看見了那一個曾經出現過的身影,那一個穿著盔甲的男子,那個她在發生事故的時候,失去知覺時的幻覺。她想要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可是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然後幻覺就消失了。看見自己來到了現代,成了嬰兒孟淑兒,看見了那一年的愚弄,自己流盡的眼淚和絕望。看見自己在手術室外面踱步,然後抱著剛出生的劉玉塵,現實中的何又又眼角流出了眼淚,而這一切楚政璽都看在眼里,皺著眉頭,陰冷的看著面前這個耍花招的女人。何又又又看見了自己來到了如今的年代,成為何又又的無助。一路回望過來,何又又的身心都已經疲憊,竟也覺得,這樣睡下去或許是更好的。
楚政璽看見床上的何又又許久都沒有轉醒的跡象,于是讓老劉叫來了醫生。在楚政璽冰冷的眼神之中,醫生意識到面前站著的是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楚政璽,心不由的一絲緊張。對于楚政璽的脾氣,報道上面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楚政璽的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所以每一個在他面前的人,都沒有一個不是戰戰兢兢的,害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自己便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仔細檢查了一番,醫生小心翼翼的告訴楚政璽︰「何小姐沒有什麼事,就是一直無法清醒,且情緒波動很大。可能是內心有所抑郁,所以導致不願醒來。」楚政璽冷眼掃過去,醫生感覺到自己額脊椎都涼涼的。不願醒來嗎?呵,這裝的也挺像的,不得不說,如果她張的再美一點,憑著她的演技,自己再在後面輕推一把,很輕易就能當上當紅的女星。這個女人,看來真的不怎麼簡單啊。感覺到醫生一直杵在那里,「老劉,你和醫生先出去。」語氣里面沒有太多耐性,對于老劉和醫生來說,這就像是釋放令一般,兩人趕緊的走了出去,順手把門關好。
楚政璽坐在床邊,看著何又又雖然不施粉黛,但是肌膚如嬰兒般極為順滑,楚政璽用自己略微粗糙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面前這個懷著目的靠近自己的女人,那種絲綢般的觸感,極好。想著這個女人的目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裝睡嗎?呵,那他就好好的讓她清醒過來。
感覺到自己臉上了疼痛,何又又被迫醒了過來,看見面前這個離自己很近,眼中滿是陰沉的氣息的男人。這個男人張的和許征然和劉玉塵一樣,都是讓女子看了就心生喜歡的,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所散發的氣息,卻是沒有人敢靠近的。何又又看著這個弄疼自己臉的陌生男人,輕輕的揚起眉,微皺著看著他,眼中並什麼害怕之意。因為對于何又又來說,自己和他並沒有過節,他傷害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他眼底的陰冷就算再怎樣,也是和自己無關的,那麼,自己為什麼要去害怕?只是不滿這個男人,自己與他素不相識,憑什麼弄疼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是醫院,而且這里的壞境看起來極好,想來也該是很貴的房間。
多日來的疲憊好不容易在今天的昏睡中得到一些緩解,卻又被面前的這個男人所打擾,何又又實在是很不喜歡這個男人。只是,似乎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救了自己,無論怎樣道謝總是要的。「謝謝你,救了我,你幫我支付的錢晚點我會還給你的,請問你能給我手機號碼嗎?等我有錢了好聯系你。」
楚政璽看著面前這個轉醒的,看著自己卻帶著不滿的目光的女人,听著她講的話,笑了起來,好像自己听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那笑中很明顯的諷刺的意味,何又又再怎麼傻也是听得出來的。而楚政璽的心里,只是想著︰這個女人,看來手段也不怎麼高明啊,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法來要到自己的手機號碼。隨意和那些老頭要就行啦?想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以後糾纏他嗎?對于這種虛榮的女人,看來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留情的。
「不必了,你可以換一個方式來償還我。」楚政璽看著何又又,眼光變得幽深,嘴角揚起的弧度充滿了邪氣,給何又又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何又又突然意識到自己遇到的人不是個善類,而自己在這里,只是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切割。她抓起旁邊放置的行李,用手用力的推開了越來越靠近的楚政璽,拔下手中的針頭,不管血正在慢慢的流出來,她心里只想著快點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楚政璽又怎會如她的意,既然她已經被安排到了她的身邊,那就是屬于他的東西,他有選擇權說要還是不要,而她卻沒有選擇的余地。想要逃跑?欲擒故縱的手法他見過太多了,而她這樣子,以為自己就會像傻子一樣上當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