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寵溺︰女人,只準愛我 身不由己

作者 ︰ 江菲

吟秋哪有心思回答他的疑惑,她擔心的是如果藍天黛恢復記憶,會跟喬淵怎樣發展?自己極力收集喬家父子的證據,如今已經成功一半,只差最後一步了。喬淵做過那麼多犯罪之事,注定不會有好結果,藍天黛選擇遺忘一切才是最好的!懶

如此一想,吟秋決定幫雨桐找房子的主意更堅定了。說不出悔意,但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要盡快讓雨桐和藍天黛離開喬家!

天黛暈倒,喬淵刻不容緩找來私人醫生,給她做了精密檢查。醫生給她注射了一針,等她醒來時,天色已晚,喬靳南和雨桐都回來了。

「花姐姐,你怎麼樣了?」雨桐關切地問候,但坐在床邊的是喬淵,她沒敢靠得太近。

天黛張著清澈的眼眸一一掃過大家,最後落在喬淵的臉上,卻不說話,顯得異常安靜。

「黛兒,頭還疼嗎?」喬淵心有余悸,握住她的手。

聞聲,天黛的手指輕顫著,皺眉。喬淵悄然握得更緊,不在乎其他人驚異而復雜的目光。

喬靳南對花姐姐的身份早已心理準備,不過親眼看到義父破天荒的柔情,恍惚中覺得陌生,不禁朝吟秋深深地看過去。吟秋假裝不知道他的注視,扶住震驚中的雨桐,「雨桐,這里有喬伯伯在,我們先出去吧。」

「我……糊涂了……」雨桐怔愣地沒回過神,高高在上的黑道首領,怎麼可能跟花姐姐認識?蟲

不糊涂才怪,吟秋拉她走向門外,「出去再說。」

藍天黛和喬淵的故事不長,因為大抵都是道听途說,無人知曉當年的真相。但天黛沒死,這一事實摧毀了所有的冷血傳說,說喬淵親手槍殺愛他的女人謠言,在這二十八年後,不攻自破。

花園里,路燈照著雨桐雪白的臉蛋,灑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吟秋望著清冷月色,百感交集,「我們一直好奇花姐姐的過去,如今總算知道了一些。依我看,喬伯伯其實深愛花姐姐,如今失而復得,他很願意照顧她,不會再傷害她了。」

喬靳南點燃了一支煙,斜斜倚靠在大樹旁,也望著天空淡淡道︰「過去的事真的過去了嗎?二十八年,義父或許能原諒藍天黛曾經的背叛,但能否接受現在的她?別忘記,藍天黛的身上還有個最大的謎——那個天兒到底是誰的兒子?如今在哪里?」

「天兒失蹤……應該是死了。」雨桐咬著唇,「大老板如果想計較過去的事,那他就不配再守在花姐姐身邊。」

喬靳南吐了個煙圈,「那個天兒——以義父的作風,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吟秋極不贊同,「查清楚又怎樣?如果天兒是別人的孩子,難道喬伯伯還要追究到底嗎?難道他就願意放過花姐姐?又或者,他要像你一樣用卑劣的手段禁錮或者折磨花姐姐嗎?」

「女人!」喬靳南低聲警告,他最近心情欠佳,都跟她有關系。

「什麼女人、女人的,我有名有姓。」吟秋的心情更為不佳。

雨桐見氣氛驟冷,不安地看了喬靳南一眼,小聲道︰「我先進屋了,看管家伯伯有什麼要幫忙的。」

喬靳南一把將吟秋車過來,按在樹干上,那眼楮沉得駭人︰「別多管閑事,義父和藍天黛的事,不準插手!」

「是我把她們帶到這里來的,我就要對她們負責!」話里包括了雨桐。

「你負責得起嗎?」他粗魯地拂開她額前的發絲。

她因激動胸口起伏,眼中蹦出堅定地火光︰「如果花姐姐要的是與世無爭的平靜生活,身在黑色世界里的喬家人,又能負責得起嗎?」

喬靳南收緊了手指,抓住她的肩。眉宇中透著嚴肅,陰郁地鎖住她的視線︰「你呢?」

吟秋被那眼神看得心口一顫,「我什麼?」

「你幾次三番提醒我,我是黑道組織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諷喬家人,你也向往平靜的生活嗎?」

「當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過,她注定跟黑色罪惡組織勢不兩立,所以這一生不可能平靜,所以才格外希望保護花姐姐純真的世界。

「這就是你故意拖延不肯結婚的原因?」

「沒錯!除非你變成一個普通的男人。可惜,黑道就是黑道,一旦手上沾染了血腥,就沒那麼容易清洗干淨。縱然你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改變你的歷史!」

今夜,她比往常偏激,像只刺蝟想刺傷他。

他抿起薄唇,而後以冷極的嗓音告訴她︰「我沒打算改變!」

「你……好啊!那你就繼續吧!但願有一天,你不帶槍也敢出門!家里和公司,沒有嚴密的安防保障,你也能安心地進出!但願你將來的老婆和孩子,不需要保鏢就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建議你,最好現在開始每天跟老天爺祈禱吧!」

「杜吟秋!」

「我耳朵沒聾,不用叫那麼大聲!」

「你在擔心我?」

「哈!」她冷笑,「自大到這等地步真讓人佩服!」

吟秋推開他的手,他拉住她,眸子幽幽得閃亮。大約覺得她其實多少有點擔心自己,心情不禁好了些。哪知她猛地朝他一踢,趁他側身躲過時,右手敏捷地探向他的腰間,頓時將黑色的手槍拔了出來。

英俊面龐微微變色,沒想到她的目標是奪自己的槍。

「拿來。」沉聲命令。

她緩緩舉起槍,後退兩步,黑幽幽的槍口對準他,美目半眯。

「別開玩笑!」

「心虛了?膽怯了?你要慶幸我不是想殺你的人,否則今日有人拿槍對準你,他日槍口對準的就是你重視的人!這就是你不想改變的後果!」吟秋說完,將槍扔了過去。

喬靳南利落地接過槍,穩穩端住。注視她決然而驕傲的背影,沒有再去追。他重新靠在樹干上,手里的槍久久沒有收起,漸漸地感覺沉重。

自有記憶開始便被義父進行殘酷的訓練,幼小時因病訓練無力,沒有達到義父規定的要求,就被罰不準吃飯,且被關在封閉的房子里整整一日,然後再被迫接著訓練到深夜。小小的他實在經受不住那種魔鬼般的體罰,以致于暈迷。

但不得不承認,那些不堪回首的日日夜夜,讓他有了強健的體魄,高超的技能及鋼鐵般的意志,即使面臨絕境,也不會輕易放棄,不會屈服低頭。

管家第一次來到喬家時,他正好十歲,正在院子里練習槍法。

「少爺,練累了就休息一下,我給您煮了好吃的。」

「不行!義父說做不到百發百中,今天不可以吃飯……」他的肚子正在咕咕叫。

「可是不吃飯,怎麼有力氣扳動槍呢?」

「這是義父的命令……不能違抗!」他的手指被磨出了血泡。

「那……好吧!我在這里陪少爺。」

十二歲那年,他開始練習左手射擊,距離槍靶又遠了兩米。

「少爺,您的槍法已經很厲害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刻苦?先歇息一下。」

「因為義父希望我更加厲害!而且,我不喜歡保鏢!」他集中注意力,瞄準前方的紅心。

「老爺對你那麼嚴厲,您為什麼沒有一句怨言?」管家打心眼佩服他。

「因為他是義父!我的一切都是義父給的!他所有的嚴厲,都是為了我好!沒有強硬的本領,在這個圈子里就沒辦法生存,也沒辦法保護想保護的人!」小小年紀,已深刻明白強者生存的道理。他從沒怨過義父,因為義父是偶像,是神一樣不可違背的人物,重要的是他從小發誓要繼承義父的全部!

「少爺……您有想保護的人嗎?」

「義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眯起銳利的黑眸,「還有……管家。」

管家當場差點感動地落淚,自此對這位小少爺服侍更加周到了。

十五歲那年,他已長成身材挺拔的少年。雖然顯得削瘦,但每塊肌肉都是結實有力,蓄滿了迸發的力量。那一次為了保護義父,他挺身挨了一刀,奄奄一息,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個月。

義父並未表現出夸贊或欣賞,倒是管家心疼不已。

「少爺,您還這麼小,真打算一輩子混黑道?如果您現在跟老爺提出離開,老爺說不定會答應的。」

「不!我不會離開!余坤野心勃勃,我怕他將來對義父不利,我要永遠離在義父身邊!管家,以後不準你再說這樣的話!」

「可是……無論老爺要您做什麼,您都會去做?」

「是!」

清楚記得那時,管家長長嘆息了一聲。管家懂他的忠誠。可是,義父卻不懂,因為連義父自己都說他的血是冷的,不會對任何人浪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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