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寵溺︰女人,只準愛我 誰在乎?

作者 ︰ 江菲

「喬靳南,不不不,估計你以後也沒有資格姓喬了!不姓喬,那該姓什麼好呢?嘖嘖,人人都知道你不過是淵爺撿來的野種,現在喬家容不了你,你就是無名無姓,十足的可憐蟲!我真是好奇,是什麼讓淵爺如此狠心踢你出去?」

喬靳南面無表情,唯有薄唇緊抿,手指抓住了膝蓋,手背上青筋凸現跳動著。

他想起了吟秋,突然好想好想她!換成從前,他的拳頭在對方說出第一句嘲諷時,就會毫不留情地揍過去!可是,吟秋說,她最討厭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最痛恨野蠻不講道理的人……

何況,今天是義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喬淵和藍天黛不把他當兒子,但他卻不能忘記自己每次叫他們「爸、媽」時的感動。他坐在這個寂靜的角落里,腦子很亂,整理不出頭緒,可有一個念頭是堅定的——無論如何,他不會破壞義父的婚禮!

「喂!是耳朵變聾子了?還是受的打擊太大,變成傻子了?」對方不怕死地俯視他,用腳踢了踢他的腿。

喬靳南閉了閉眼,終于抬頭,語氣極其冰冷︰「說完了?」

即使是坐在地上,即使是低沉的三個字,但從里到外深藏的凜冽霸氣無法忽略。對方不由得退開了半步,道︰「說完了。」

「說完了,請滾!」喬靳南垂下眼,他確定不認識此人。

「你知道我是誰麼?」對方不服氣。

「無名小卒。」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譏諷一笑,冷哼出聲。

對方氣極,再次抬腿用力朝喬靳南踢過去。他踢得太快,喬靳南沒有躲過,硬生生吃了一腿。「喬靳南,你有什麼了不起!當年你是高高在上的喬少爺,我敬你三分,現在你不過是落水狗,我還怕你不成!」

他再要動作時,喬靳南寒眸一閃,雙手飛速抓住他的腳,用力一推,對方重重摔落到地上。

「喬靳南!你別以為我會怕你!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如果不是你手段卑鄙,坤叔就不會死!今天我要為坤叔報仇!」那人從地上爬起,就要沖過來。

「你是余坤的人?」喬靳南已利落起身,眯起危險的眼眸。

「你……你不記得我了!」對方大為受傷,臉色漲得通紅。

某道靈光閃過腦海,靳南記得了,此人曾經毛遂自薦想為他效力,他從不輕信主動獻殷情的人,懷疑這是余坤派來的奸細。沒想到,此人還真的投靠了余坤。

瞧見對方氣極敗壞,喬靳南不慌不忙地反問︰「我該記得你嗎?就算今日我一無所有,還輪不到你這種小角色來欺辱!」

對方想從身後掏家伙,卻掏了個空,驀然想起參加宴會前,所有的武器都被搜走,連個剃須刀都不許帶。

「聰明的話,馬上滾!」喬靳南不輕不重地命令,連他都不敢保證自己什麼時候爆發。

這時,隱約听到宴廳里傳來熱烈的掌聲,音樂聲起。而後,好幾名無孔不入的記者也找到了這里,他們舉著相機,看到眼前的場景,莫不興奮地眼楮發亮。

「喬少爺,對于僑城集團的繼承變動,你事先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

「請問喬少爺,淵爺為何會臨時改變主意?你是否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

「喬少爺……」

沒有喬淵在的地方,記者們顯然膽子大了許多,唯恐落後,七嘴八舌地提問,生怕錯過了最寶貴的獨家頭條。

「滾!」喬靳南沒有看任何人的嘴臉,他的目光落在草地上。

最先來羞辱他的那人見狀,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各位各位,你們都喊錯了!這家伙根本不姓喬,說白了,他是被淵爺趕出了喬家!他現在不過是條落水狗而已!喪家犬、落水狗!哈哈!」

喬靳南的眼眸再度浮現出赤紅,所有克制的怒火和憤概全都涌了上來。他陰沉地瞪視過去,暗暗發誓,如果這家伙敢再多說一個字,他會讓他一輩子都無法開口說話!

可對方看到又有其他記者聞聲趕來,底氣十足,他一邊狡猾地退到記者身後,一邊更大聲地羞辱他︰「啊呀!真可怕,一副想吃人的樣子,你來打我啊!你敢嗎?喪家犬,你敢動一下我這位貴賓,所有記者會幫我見證,淵爺的婚禮會因為你而變成笑話,警察會幫我主持公道!哈哈,落水狗……落水狗!喬靳南你這只沒人理會的可憐的落水狗!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

喬靳南的手指傳出咯嚓的聲響,整個身體已經繃到了極限。而後,眨眼之間,那狂笑的家伙被他拎出來按在牆上,錚錚的拳頭有力地揮過去。

「你……你真敢打……」對方痛得直吸氣,抖動著,「大家不要放過他……這只會咬人的狗……」

又是一記猛拳落在他的月復部,喬靳南的臉色一片發黑,勾起嗜血的冷笑︰「信不信殺掉你,我都不會眨眼!」

記者們馬上不甘落後地捕捉這個場面。

喬靳南一陣猛拳,將那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嘴角淌著血絲癱軟在地上。而後,他像個復仇的惡魔,渾身披著憤怒的烈焰,一步步走向記者。記者們被他駭人的表情所驚住,個個往後退。

喬靳南忽地奪過其中一台

照相機,啪地扔在堅硬的牆壁上。碎裂聲在陡然寂靜的後花園觸目驚心,隨後,他又抓起了另一架被記者死死抱在懷里的相機,再度砸在了牆上。

第三架,被狠狠丟盡了不遠的泥坑里……

不知道那個記者憤怒地吼出聲︰「大家怕什麼?他現在是落水狗,是喪家犬,是惡霸!我們不能被一條狗給欺負了!」一群被激怒的記者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抱的抱、拖的拖,團團圍攻喬靳南。

喬靳南不知道自己打了誰,也不知道誰打了自己,他的眼楮已經猩紅。忽然被人自背後用棒子狠狠一擊,心髒幾乎都要震出來,而後被幾個高大的記者壓在了地上。

身體被人踢了好幾腳,有拳頭落在他的月復部,以及下巴、鼻梁和眼窩……

花園里變得混亂,各種尖刻的諷刺謾罵不絕于耳,與宴廳里的音樂聲形成諷刺的輝映。

喬靳南躺在地上,身體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卻不知是自哪處傳出來的。但是,視覺開始發黑,望著白花花的天空,眼前不可思議地浮現出交錯的畫面——

那還是少年的時候,為了鍛煉他的毅力,義父常派成年的打手與他交手。無數次,他被打得頭破血流,連骨頭都斷裂了似的,可他一次都沒有喊過痛。

義父說,是男人就永遠不許喊痛!那是弱者的表現!要想頂天立地,就絕不能是弱者!若想改變命運,就絕不能是弱者!

他流過多少血,挨過多少打,都不曾怨過義父,也不曾覺得義父殘忍。因為,義父是在用最強大的方式訓練他,為他鋪墊未來!

而今,義父幾句簡單的話,卻活生生將他打入地獄,讓他看不到未來!

旁人的拳頭,傷的是他身體;最親最愛之人的背叛,傷的是他的精神和意志!

突然間,他不想再還手,不想再發泄,耳邊的嘲笑和侮辱似乎飄到了天空上。他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了!

這個世界,還有人會在乎他嗎?

誰?誰!

「吟秋……」嘴里含糊地喊出兩個字,他自己都覺得好笑,怎會還想到她?「看你還囂張!揍死你!野種……落水狗!」一次次落在下巴的拳頭,以及那些小人得志的陰險嘴臉,喬靳南都感覺不到了……

直到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一抹無比熟悉的縴細身影時,尖銳的刺痛才霎時刺進了心髒。

是她嗎?會是她嗎?難以置信!所以,只不過是錯覺,對吧?

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這時候,看到她出現?

吟秋……

吟秋……吟秋……

夜夜夢里想抓住的女人,白天只要想到就會害他連呼吸都疼痛的女人,真的來了?

她怎麼會來?

她為什麼要來?

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時候來?

喬靳南英俊的容顏因激動而扭曲,血絲沿著嘴角淌落下來。他用力眨動干澀的眼,看到那抹身影一寸寸走近自己。

她停住了腳步,站在距離他們五步之外。

他突然看到了她的眼楮,一如從前那樣美麗清澈,倔傲不屈中卻多了他並不熟悉的同情。

她在同情他?

不……

不!

(PS︰懶人菲又爆發了一章……無敵的靳南!親媽先去吃飯,吃完再來為你打起,優雅地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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