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懷里四腳撲騰、急聲尖叫︰「你干什麼?你放下我,你瘋了?」
俞羲叢雙手抱著她,嘴上還叼著雪茄,含糊不清的說︰「不叫不叫,現在不許叫,等會兒再叫,等會兒等會兒……」
她情急雙手上去抓他打他,把煙灰打的撲簌簌的落。懶
她張著口去他胳膊上咬,伸開手去他脖子上抓。
可是哪里管用,一眨眼的功夫,她‘噗通’掉進了水里,等她忍著疼渾身**爬起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泡進臥室的浴缸里,連人帶衣服給淹進巨大如游泳池的浴缸里了。
他什麼時候放好水的?他早就放好了水,難道他……?
水心心怕了,俞羲叢是圖上她了,他故意的,他根本不是喝醉,水驚懼的想著,哆嗦身子往出爬。
剛才把她扔進水里的俞羲叢掉頭走了,可此時驚懼的水剛爬出浴池,他就回來了,手上拿著那盒日本碟子。
‘咚!’碟子隨便一扔,「不許出來!」他大吼。
‘噗通!’她又落進水湯里。
緊接著,俞羲叢的大手沖她伸上來,摁住一堆衣服一樣把他摁牢。
他叼著雪茄的嘴嘟嘟囔囔︰「不許動!洗洗睡覺,听見沒,不許動了,來,給我乖著點。」
「你瘋了,啊————」一聲尖叫,她口里灌進了水,嘴巴給水塞住了。蟲
俞羲叢醉話連篇,嘟嘟囔囔,他把小妻子摁進澡池,把她濕透的衣服全扯下來,向頑皮孩童洗布女圭女圭一樣,把她摁進水里噗通噗通洗了兩下。
然後把她撈出來擦干淨,抱到臥室,到了臥室水不依了,兩個人象干仗一樣揪扯了一番,可是日本鬼子進村了,燒光殺光搶光三光政策,連驚帶嚇沒二分鐘,水被制的死死的,渾身軟的象被點了穴道,只剩嘴巴還能斷斷續續的呻喚幾聲。
然而終究是癱了,體力消耗殆盡,她被驚成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女圭女圭。張著大眼受他拖來摁去的擺布,奄奄一息的任他輕薄,沒有一絲反抗。
可身穿襯衣西褲黑皮鞋的俞羲叢只在她身上瞎忙活,他不急著做實的,想著是要把前奏做滿做到位!
水奄奄一息的仰面癱在床上,在俞羲叢厚重的喘息聲中,她的腳心忽然有股涼氣緩緩竄上頭頂,涼氣里夾著那轟轟然然的婚禮竄上來。
那場婚禮,轟轟烈烈的,雷厲風行的,自己竟然是毫無招架不明不白就嫁了。
此時方才悲涼的發現︰原來當時自己嫁的那麼委屈,那麼辛苦,連反應都沒及得反應,就嫁了,自己在一片愕然中,被許多雙無形的手拉上了豪車、扯進了教堂、推進了婚房……掠奪了她懵懵懂懂的處子之身。
一串清淚淌了下來,她沒有知覺了,她听不到俞羲叢此時的喋喋不休了,她軟軟的癱在那里……
俞羲叢給全然不再抵抗的光妻子穿上一件光滑的如同流水一般的絲綢小睡裙,瞅了瞅,搖頭,顏色不滿意。
扒了!
再換一件!
這半天他已換了不下十件。
最後總算好了,他給她穿了一件蜜色如肌膚般的小睡裙。
他走開幾步歪頭瞅,嘖嘖,妙啊美啊!
走近貼身上再瞅瞅,美!太美了!猛的按住水的頭,沖小嘴狠狠親了一嘴︰「叭——」
他親的動作忒夸張,聲音更夸張︰‘波啊八——叭!’
「親死了,我的小太太,我的小寶貝,波啊八——叭,我的小——」
「天——哪,」水心里慟慟的一聲天哪,眼淚汩汩倒流。
俞羲叢跳起來,一邊小甜心小乖乖小長小短的念叨著,一邊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剝衣服。
皮鞋飛到了床頭櫃上,皮帶嘩啦啦甩在了梳妝台上,噗通跳上床後他又大叫︰「不對!」
轉身下床,去開電視,「哎——我放的是日本碟子,怎麼出來周杰倫了?」一拍頭,「噢不對!」
他轉身進了臥室,伸手進浴缸撈、撈。
撈了半天,帶水的巴掌沖自己腦門一拍︰「還不對!碟子不會放水里!」
他象貓追尾巴似的原地轉了個圈,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碟子。
拿起碟子邊撕扯包裝盒邊踉踉蹌蹌走出來,從床上掙扎起來的水正趴在門上,哭著喘著使著吃女乃勁兒嘩嘩揉扭門上的兩道鎖。
俞羲叢睨眼瞥她一眼哼哼涼笑,「別——白費勁了,那鎖,你開到天明也開不了。」
知道她跑不了,他不去管她,踉蹌著去開驅動,放碟子,扭電視。
很快,臥室里響起了不堪入耳的呻.吟喘息聲,水的心里猝然又一聲‘天哪’,攀著門哀哀長長的哭了起來,俞羲叢歪著嘴看她一眼,哈哈笑著拿遙控把音量調的更響了。
一絲不掛的俞羲叢泰山一樣向她逼過來了,他背後是不知何時換回去的那油光水滑的真絲大床,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床,她猝然緊張,整個人紙片兒一樣貼在門上,指甲死摳在門上要摳斷了。
「想——死你了我的小寶貝小心心小貓咪,啊波啊八——叭!」俞羲叢前所未有的形象、前所未有的語言火辣辣全展示給她了。
她的指甲快要在門上摳斷時,她被‘嗖’地攔腰抱了起來,她驚傻了,只悶悶的啊了一聲便毫無反抗的橫在俞羲叢懷里。
她又短又光的真絲睡裙太過滑膩,俞羲叢一踫,那小裙就如水一樣順腰順腿流了下去,直直流到厚厚的地毯上。
水無力氣反抗,只是掩著口哭,本來哭聲微弱,此時讓電視中的申吟喘息聲覆蓋的更啞更微渺了。
俞抱著她雙雙跌上床,又摁上去波啊八時,才發現水的睡裙沒了。
「啊不行!」他說著跳下地,到門口撈水一樣撈起一綹蜜色睡裙。
到了大床前,把床中心的光水拉過來,齊齊整整的將巴掌大的一片兒小裙子又給她穿起來。
裙子一穿,水立刻就真成了‘水’了,皮膚滑溜的象‘水’,眼楮委屈的象‘水’,小裙子就更別說了,簡直就是蠕蠕流動著的‘水’!
「哎呀我的小水,哎呀我的小心心,親————死了。」他撲上去︰「波啊八——」
「哎——哭什麼?」他忽然發現水哭的更厲害了,他別起頭來。
「不準哭!」又是下命令的聲音了。
水真懼了,緊緊咬住唇,一抖一抖的打著氣嗝子,終于還是忍不回去,她哇的哭著告饒了︰「你,你喝醉了,你別這樣好不好,你,你清醒清醒好不好……」
「胡——說。」俞拉著長聲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大手上去把水的眼淚擦去,邊擦邊滿嘴大舌頭的醉言醉語︰「我沒喝喝醉,我清醒著呢,你看你你。你是我太太對吧,你叫水心心對吧,哎對了,水心心!小東西,這小名字叫的,心心,心心,喔,我清醒著呢,好心腸的心,掙碎銀子的水心心,啊給我戴綠帽子的水心心——啊好!好,好東西,波啊八——」
水徹底絕望了,她閉上了眼,
「……好東西心心,我太太水心心,丟了戶口的水心心,看著我煩的水心心……咳,」他忽然打停,如雷干吼,「不準你看見我煩!不準你哭!」
他越說越惱了,噌的翻到水身上,大手將水的尖下巴捏過來︰「叫,叫我!」
「睜開眼叫我!」
他上去翻水的眼皮,水自己睜開了,含唇看著他的脖子,眼淚把臉洗成了白瓷碗兒。
「叫我老公!」
水撇開頭。
「叫!」俞一把將她擰過來,水生生銳痛,覺得脖子擰斷了,「老公!」她聲細如蚊,夾雜著電視上傳來的呻.吟喘息聲。
「叫我親老公!」
「親,親老公!」水哭不連氣兒了,在俞羲叢身下哭喘著。
「叫我小叢!」
「小,小叢!」水哭的喚不上氣。
「你給我說!」俞羲叢捏緊她下巴,「再敢不敢叫我‘那誰’了?」他早就發現水對他的稱謂了,不論在她父母家還是夏家,她總是一個‘那誰’!
「不,不敢了!」
「來,親我一口!」
俞羲叢把臉遞給她,她和著眼淚水兒的小嘴冰冰涼的在上面蹭了蹭。
「哎————對!這才是我的好太太!這才是我的好心腸小太太!」俞羲叢一下子溫柔了,從水身上翻下來,抱住水給她擦臉,淚太多,手不夠用了,才想起去床頭扯幾張紙巾來用。
擦完了又親,波啊八——波啊八——
響嘴親完又吃住唇親啞嘴,親的沒完沒了,舌頭都吞胃里了。
親的當兒手不消閑,不停不歇的在水身上四處游走,大巴掌饞的要將那腰呀乳呀模爛似的。
終于從水的嘴上拔開舌頭就又喋喋開了,不過聲氣小多了,調子溫柔多了︰「心心,水,寶貝兒,什麼叫做銷.魂.蝕骨你知道不知道?我教你,你老公我教你,今天我好好開發開發你這小身板兒,給它好好上一課,叫我小太太知道什麼叫享受什麼叫銷.魂.蝕骨,來,心心,太太,你模模我,你模模你老公,你看他的好東西有多想你,它想的都站起來了……」
他把水的手拉進了他的。
在踫著他的一剎,水觸電般彈開了手。
她終于哇的捂臉大哭,翻身爬在床上慟慟哭了起來,邊哭邊道︰「你怎麼成鬼了,你,你原來是鬼,你竟然是鬼……」
「哎————」俞羲叢張著眼側起了身,「你哭什麼你,我是鬼?啊水心心?你說你老公我,是鬼?」
他張著眼愣看著哭的脊背起起伏伏的水,忽然嗡咚坐了起來︰「你說我是鬼?你竟然說我是鬼?」
他一把翻過嚎啕大哭的水來,「我是鬼?錯!我告訴你,誰說我是鬼都不該你說我是鬼!我親媽都能說我是鬼,你不能說我是鬼!我對你什麼樣,我,我……」他越說越弱了,‘嗡咚!’跌枕頭上了!
緊接著屋子里沒那炸雷一樣的吼聲了!水仍在嚶嚶的哭……
老半天,有一個鐘頭那麼久,哭的實在哭不行了的水,緩緩爬起頭,淚眼楮掃了一眼枕邊的人——睡的如死翹了一般。
「……」水長長長長嘆出一口氣,隨後癱了下去。
忽然哭完哭盡了。
這時才發現自己有多累,做了一天的苦力一般,渾身乏到肉都在跳了。
電視里的人還在不斷呻.吟.喘息,水閉眼一邊打著氣嗝子一邊讓自己緩一陣。
過一陣終于攢起一點力氣了,她從俞羲叢這座大山下把自己一點一點挪出來,腿軟腳軟的趔趄到電視機前,摁滅電視機,把碟子從驅動中扯出,掰兩半;
將那整盒子碟全拉過來,一張碟一張碟掰,一邊掰著一邊想起俞羲叢剛剛小寶貝小心心的叫聲,猝然肉麻,渾身嗖的竄起一層雞皮疙瘩,她眼淚又掉下來了,平日貌似儒雅的男人野蠻起來竟比地痞流氓還放浪!
眼淚刷刷的淌下來,她抬手背抹一把,埋頭繼續去嘎巴嘎巴掰那一張張碟子。
掰,掰,掰到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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