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這‘住三天’的意思歸根到底就是︰這三日里,水不能陪別人走開。
水打通三姐電話,三姐果真又回國了,姊妹倆寒暄幾句後,水淼淼問妹妹明日能否去趟父母家,又是要譯些材料。
水游移雙眼瞥了下俞羲從,他摁滅煙起身去臥室了,他已經把‘住三日’的話撂給了妻子,妻子不會不明白該怎麼答復別人的邀約。懶
水對三姐抱歉的說近日有事不能過去,應允說三四日之後過去。
掛了電話,她疾步進廚房,趁俞羲從進了臥室的當兒,她飛快給自己熱些面包牛女乃,稍慢些恐怕就吃不著晚餐了。
自打結婚以來,俞羲從幾乎每周都會回國,除了上次半月未歸之外,他未曾有過超出十日不回家的,跑的甚是勤。
只要水沒有例假不服中藥,他回來頭一天最當緊的事,便就是那種事,且是當飽茶飽飯來做的,不穿衣不下床,把水囚在床上,象貪食的老虎,端端兒將羔羊備在自己的大爪大口邊,肚中稍饑,便張嘴啖一口。
仿佛把在國外十幾天虧空下的床事全撈回補齊了才算。
對床事輕車熟路的他做起來‘激情澎湃’,這不能不叫二十一歲的水犯愁。
往往他頭一日回來,水第二日必然貪睡,乏的要掉腦袋一般。
睡不好到罷,更甚的是,他一旦得了那種事,便是飯也省的吃了,真個是廢寢忘食。蟲
水急匆匆熱了食物,端端守在微波爐前等,一秒一秒的倒計時,生怕這頓晚餐泡湯。
待面包一入口,俞總不能從口里奪下吧。
剛這麼想著,一雙大胳膊就從身後纏了上來,她一挺身一愣怔。
轉而迅速穩了穩 直跳的心︰「吃什麼?」她虛虛問俞。
「吃你!」俞吻在她耳朵上。
「……」水一滯氣,白手‘噌’的摳在微波爐的手柄上,象拽住了救命稻草。
「啪!」一只大手沖她緊摳微波爐的小白手虛拍一巴掌。
緊接著是俞揭底似的笑聲,「干嘛摳那麼緊,誰跟你搶?」
水自己也失笑了,她歪轉開臉咬唇忍笑,「我餓!」
俞呵呵笑,他還能不知道水的鬼心思,不過他愛她的處子之態,十分可人。
「好,心心餓,吃吧,能不能快點吃?」
水終于嗔他一眼,眼里沒帶出什麼特殊的意思,但心里實際在啐他︰哪有請人上床還請的這樣急的。
心里的話剛一落下去,她就納悶了,自己似乎沒有往時那麼發愁俞的床事了,真怪!
……
他們的大床上依舊全部是真絲床品,光滑如鏡,綿軟如油。
平日睡在上面舒坦的很,但每到俞羲從回來,水多少是懼這床的,也懼俞的床•風。
在水看來,俞床風差的很,一上床,都來不及月兌他自己上身的睡衣,只清除就直奔主題。
「床上做不得君子!」他呵呵笑著自嘲,一邊自嘲一邊欺上身來。
水給他急煎煎的折騰使用了一次後,待他再上來她不由皺了眉。
俞羲從最忌她這個表情,他現在頻繁回國都成了屬下們的談資,千里迢迢奔回來,遭她這樣嫌厭。
「你是不是覺的在忍受一場屠殺?」他口氣尚緩,心里已經怒起。
水立刻體察到他的不悅,她馬上舒開眉頭拐了個‘巧彎兒’——
「嗯,是。」她把白白兩只女敕臂向俞羲從腰間一纏︰「奴家全力配合俞老板行凶!」
「噗……」俞猝然笑了。
任是誰,遇上這種巧舌如簧的回敬,都動不來怒,反倒大悅。
心情愉悅間,情調來了,話也更放得開了,俞架在她上面一邊運動一邊問︰「它粗不粗?能伺候下小太太嗎?」
啊————越發過分了!
水一皺眉、一閉眼!羞殺人了,她噌的把臉藏了,再不要理他了。
她把小臉藏進俞羲從胸下,甚至可著勁兒要縮到他肚皮底下。
俞羲從不依,用的動作催她開口,「粗不粗?啊?說話。」
真是怪了,俞羲從常常納悶,怎麼使著勁努力伺候身下這小女人,她都不能歡喜這種事情。
非但不歡喜,還甚是煩厭。
但他不放棄,一定得把她的感官培養起來,讓她懂得享受,懂得他是她的丈夫,懂得他……
「說!今天不說它就不出去了!」他繼續追問。
水沒轍,臉鼻口繼續往他身下縮,整張臉蹭在他綿綿的真絲睡衫上,滑溜溜的。
終于被他磨纏不過,水求饒了,她弱弱的,在他身下正兒八經的‘嗯’了一聲,接著,她細細的聲音從俞寬大的體魄下含糊發出︰「粗粗的,就像火柴!」
「哈哈哈……」俞大笑,甩巴掌去她上虛拍一掌……
俞從身上下來時,水下床去仔細清洗,一回來就被俞團進懷里。
俞羲從對摟水入懷極上癮。
水雖苗條,但骨細肉多,摟在懷里仿佛摟著一只大絨熊,四肢百骸、連皮帶瓤都是軟的綿的。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俞羲從模著懷里的水,愜意的閉眼休憩,口里誦起詩來,誦罷這二句,首先自己哈哈笑了。
「佳句啊!」他故意謔嘆!
水知道他在逗她,口里正要說一句︰世上竟有把婬詩嘆為佳句的!
不過終未出口,她還不習慣與俞羲從開葷句。
想到早已要開口的話,她忍笑正色︰「今後不這樣做好嗎?覺得野蠻!」
她指的是俞每次回來的無休無止,哪怕分開時段做也好,這樣一整天時間被摁在床上的感覺實在太野蠻。
「野蠻?」俞吃驚的把她的腦袋從胸前掰開,看著她毛毛的大眼楮,「野蠻?」
他不相信這樣的字眼跟他堂堂俞羲從能聯系起來,他表情十分驚訝。
水在他懷里抿著唇沉吟一時,點頭︰「野蠻!」她答。
「這……你……」俞從來說話不結巴,此時卻口拙舌笨。
終于他說︰「你認識事情的心態不對!」他看著吧嗒著大眼的水,「我……」
他‘我’了一聲,還是結巴住了,最終沒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來。
是啊,他,他怎麼了,他還真說不來。
總之水把他的激情比做野蠻他不能認同。
天知道,他對水迫切的肢體親熱絕不單單是生理欲.望!
這一點他自己一直就明白,就像他心中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管別人如何揣測,真正的東西永遠只自己一人明白。
他不單不能認同水的說法,他還忽然覺得委屈,覺得自己好一份苦心給水一句野蠻給糟蹋了。
「那以後不這樣了!」他把水的腦袋再摁進懷中……
一語既出,俞再無動作,漸漸如夢了。
但水卻睡不著了,她知道俞心里不痛快了,他連句玩笑話都沒說,說不那樣了就不那樣了,這明顯是不高興了。
水暗暗怪自己說話的方式不對,不婉轉。
‘歡笑使人常相守,’這句話滑過腦際!
是啊,人人都是愛听軟和話的,她適才說的太魯直了,惹俞羲從不悅了。
水想到他在那種事上的刻意,他總是刻意引導她,引導她的感受,如他所說,他想讓她享受到那件事的美妙之處,于是他很努力,每次都像是給她授課做師長,誨人不倦。
呀,這詞兒用的,水陡然失笑,還是誨人不倦!把誨人不倦用在這等事上,水忍不住 笑了,怕擾醒俞羲從,她在黑夜里掩上了口。
第二日早上,水有意緩和氣氛,做出早餐她進臥室笑吟吟喚俞,俞羲從倒也不顯露內心喜怒,如往常一樣伸胳膊摟了摟妻子︰「這三日我是全休假,再陪太太兜兜風吧!」
說起兜風水臉紅了,想起那次騎山地車拉練耍奸的事,心下羞赧,以為俞至今不知她耍奸的事,她亦因耍奸耍壞自己胳膊而不提那事了。
此時俞羲從果著上身拿起床上的內衣給自己往身上套。
「哎?」水哎的一聲,兩眼黑亮的盯著俞的胸部。
俞羲從被她盯的住了手,下意識低頭,去看自己的胸肌。
他的胸大肌異常結實,但他不知道的是,水看的不是他的胸大肌,水看的是他的**。
水被他男性的**引出了童心。
「嘿,」水嘿的一笑,直眼打量著俞羲從的胸部,端端瞅他的**,忽然,她尖指頭向前一伸,沖俞的**飛快一點,「小咪咪!」
「咳!」俞羲從咳的一聲大叫,仿佛遭人偷襲,下意識按住自己的**,竟嗖的臉紅了。
水沒想到他為這能臉紅,忽然自己也害羞了,仿佛干了丑事,笑也笑不出了,窘的頭臉通紅。
沒奈何,她咬著唇吱溜跑了。
待兩人均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不該臉紅的。
然而跑的已經跑了,紅臉的也紅臉了,小小一樁事竟窘著了夫妻倆。
水還沒跑到客廳,俞羲從反應過來後的哈哈大笑聲就從臥室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