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俞羲叢確實萬分焦急,傍晚听到何魯來電說太太不見了時,他立刻推開所有要務趕到研究所,從研究所沒有查到任何失蹤線索。最擔心會被綁票但也沒有接到綁票電話,俞羲叢手握電話站坐不寧,雖然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定妻子是跟蘭慎軒走了,但他還是為那百分之二十的綁票猜測坐立難安。懶
俞羲叢心情焦躁的從傍晚六點多撒開人馬四處尋找。直到現在凌晨四點多了,毫無眉目,沃原說要報警時,俞羲叢說暫時不要,要知道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感覺是水跟蘭慎軒走了,他說報警的事等天亮了再說,
此時深夜四點多,俞羲叢和他的人馬又是第二次從研究所返出來,謝過守夜的門衛,眾人上了車,沃原無可奈何的說︰「這里的監控器偏巧今天出問題了?監控室的安保人員說過去幾年從未出過故障。」
俞羲叢剛剛去監控室時也听到安保人員如是說,他沒在意,此時卻忽然生疑,車發動開行時,他忽然說話了。
「沃原,你去,帶葉珩去查,這里的監控黑屏是什麼原因,有人搭線故意搞短路還是其他問題?」葉珩是這方面高手。
沃原急忙下車去問,半個小時後回來了,俞羲叢已經下車等候,背操手在車前頻頻踱步,看得出是在極力穩定心神。
沃原上前︰「俞董,監控器可能是有人蓄意破壞。」蟲
沃原不懂那些微機物理一類的東西,他示意葉珩跟老板好好解釋一番。
葉珩說,研究所的監控系統是有人利用強磁場干擾造成黑屏的,但這種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實現的,多用在軍事與諜報方面,用在地方科研單位實屬罕見。
俞羲叢心中一滯。
他明白了,抬手示意葉珩不必再繼續分析了,他負手向前踱出幾步,凝望夜幕下的研究所辦公樓。
許久,他問何魯,「這里的監控過去從未出過問題?」
「是,從未有過,唯獨今年,已經出過好幾次故障!」
俞羲叢問︰「太太多久來一次研究所?」
「一個月來四到五次。」
「她來你們在哪里,」
何魯如實回答後,俞羲叢明白了,他知道花壇前的停車場與辦公區至少隔著兩幢樓的距離。
水在她的辦公室見誰,何魯鄭劍根本無法監控到。
「俞董,若說軍事與諜報,那這監控的故障會不會是……」沃原此時想到了蘭慎軒。
俞羲叢沒有說話,他的目光望向夜色中簡約的研究所,這個地方他來過一次,當時看見這個地方時,他沒想到國家特級科研機構竟然設在偏郊又是如此古舊,前陣子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為水的工作單位捐一筆建設款,然後為即將赴費城的水順順利利辭職。
想到這里俞羲叢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回城!」他再次抬目,深深看了一眼那夜色中簡單低調的辦公區,然後果斷轉頭,跨上了他那專跑山路郊道的悍馬。
回到誰院時,沃原跟老板進了客廳,他把太太失蹤前落在何魯車上的包包拿進來,包包里的手機俞羲叢傍晚已經看過了,失蹤前打過上海一個號碼,很顯然是打給誰的。
把這些一想,俞羲叢給沃原吩咐︰不報警,不聲張,繼續尋找!
沃原應下後,補充一句︰「俞董,天亮後原定行程是上午到靈鄴寺下午視察水鄉灣合作工程……」
俞羲叢抬手打斷沃原。
不必說,是全部取消的意思,包括原定在第二天傍晚赴費城的飛機航線也立即取消。
也是,老婆跑了,其他天大事也只能各靠其後了。
沃原退出。
俞羲叢燃起一只雪茄,夾在指間卻不去抽,他腦子里完全是這**陣一樣的婚姻,自打結婚以來,他不把水當人,把她當仙子供奉著,可是仙子跟蘭慎軒走了,這種紅杏出牆的事怎麼想都不該出在他俞羲叢家里的,怎麼想都不該!
但他知道水會回來的,她與蘭慎軒的這種私會不是一次兩次,他們一直在隱秘的做一對露水鴛鴦,她們並不是要遠走高飛,因為蘭慎軒不能結婚,再者她父親的事還需要他這個做丈夫的去出力。
昨天晚上她還給了他那麼寵溺的一眼,結果就為了今天的私會。
俞羲叢怒從心起,他摁滅了快要燙著指尖的雪茄。
此時窗外的天際已經泛白,他拿起電話撥那兩個尾號是妻子生日的號碼,蘭慎軒的號碼。
不通,打不通!
他撥給沃原︰「前天那粒藥片檢出來了嗎?」他腦際閃現著發現那粒藥的一瞬間,在台幾與花蹲之間,很小很小,一個白點……
沃原道︰「送去藥檢還沒有出來結果。」
他沒有多言,掛了機!
這一日俞羲叢哪里都沒去,他面上平穩心中急躁的等妻子回家,派出去的人毫無目的的找了一整天,沒發現一點線索,直到又一個夜晚來臨,水依然沒有回來,蘭慎軒的電話依然不通,俞羲叢叫來沃原,安排第二天清晨去靈鄴寺。
不論妻子回不回來,他要去靈鄴寺!
他一片茫然!
……
水心心是凌晨五點多到家的,冬日的清晨五點,天完全漆黑一片,兩夜一天,她與蘭慎軒從深山老林冒雪跋涉出來,她急于歸家,累死餓死沒有放慢跋涉的腳步。
站到誰院黑色鐵門前時,院子里被她的深夜歸來擾起一片狂躁的犬吠聲,俞羲叢的狗,幾乎全體出動,轟轟然的急躁狂吠。
水是懼那些狗的,那些狗,大多是體格健碩的那一種,俞羲叢偶爾得閑為它們刷毛喂食時,水總是躲的遠遠的,那些狗與她天生不對眼,這兩日的夜不歸宿仿佛更惹怒了這些狗們!
俞羲叢又是一夜未闔眼,此時的他在屋內盯著高清監控,大門外的人盡收眼底————大門外,射燈的光芒熾烈強悍,水按著胸口惴惴不安的對著緊閉的門踟躕,她身後是不放心倒著走路的蘭慎軒,蘭慎軒手上拿著的,是剛剛從水肩上取下的男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