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車敏,水家人進了餐廳,阿姨上菜的當兒,水夫人跟大女兒嗔怨兒子在車敏面前說話太隨便。
水夫人道︰「這孩子就是給我慣的,外人跟前大大咧咧連點規矩都沒!」
俊佑知道母親也是隨便說說,不在意,只是母親所說的‘慣’叫他想起好笑的事來。懶
俊佑未曾開口就兀自笑開了,邊笑邊道︰「您這就算慣我了啊?您可真沒見過敏哥是怎麼叫家里頭慣的,二十九歲的大男人,上市公司的大老總了,車家女乃女乃管他叫什麼呢?——寶貝兒!」
一家人撲哧全笑了。
「敢情這是嫌咱家人沒叫你寶貝兒吶!」水鑫鑫沖他鬢角彈他一記,轉而拐了話音,「不過別看小敏被家里人慣成那樣,該長大的時候他總要長大!這回啊,要輪到他慣別人了!」
水鑫鑫瞟了分發餐具的四妹妹一眼,促狹的笑︰「瞧瞧小敏見了咱四兒那局促勁兒,那真叫個一物降一物!」
心心不愛听,轉身進廚房了。
心心午餐吃得極少,寥寥沾了幾筷頭。
吃罷飯時間還早,不是去所里的時候,又不想听家人的閑聊,她一個人上樓到淼淼房間歇著去了。
抱著一本兒閑書一目十行的看。
不曾想看著看著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一覺,她做了一個令自己十分羞慚的夢——蟲
她夢見和俞羲叢做.愛。
夢里,她和俞羲叢在夏宅的臥室里,夢境再現了她的新婚初.夜,在橘色燈光里,習慣交.媾時看著她私密處的俞羲叢,緊緊看著她兩嬌穴。
夢里的一切都是夸張的,她看到俞羲叢大的夸張的陽物徐徐進入自己的處子之身。
她听到自己軟軟的一線呻.吟。
緊接著是身體的痙.攣,不是新婚初.夜時疼痛的顫栗痙.攣,卻是蝕骨酥麻快樂的痙.攣。
雖然無法抗拒那蝕骨的快感,但夢里的她亦知道自己是羞恥的,夢中的她心情復雜的半推半就,卻又十分迎合。
在夢里她也知道自己是想了那種事了,自從俞羲叢給她用過藥後,她的身體便蘇醒了,她定期不定期的需要那種事情。
現在他們分開快兩個月了,這是她第一次身體有了渴望,而這份渴望在她清醒時從來不曾出現過,仿佛知道那是羞恥,只怯縮陰暗的體現在了夢境里。
快樂的出現處子之血時,夢中的她由于身體的極致快樂而暈厥了。
是因快樂而暈厥了,而不是新婚初.夜時由于疼痛而暈厥的。
看到她滲出處子之紅的俞羲叢停止了他的活動。
他在夢里溫柔的覆到她身上,他的大手微微顫抖著捧住她的臉,火燙的唇深深印上她的唇瓣、吻過她的頸間、滑到她的耳窩。
他的唇在她耳窩停下,輕輕的,呢喃耳語︰「我要怎麼感激你……心心,原來你叫水心心,我終于找到你,找到一個完完整整的你,心心,水,我要怎麼感激你、我要怎麼感激你……你這麼完整,你會嫌棄我嗎?我做錯許多事情,你會嫌棄我嗎?你會給我改正的機會嗎……」
她驀然一凌,為俞羲叢的聲音驀然一凌。
她似乎醒了,但卻飛快的再次睡去。
夢的場景變幻了,因為她的驀然一凌而變幻了。夢境從夏宅的大床轉換到誰院那油光水滑的真絲大床上。
可是,果身向她覆來的人,不是俞羲叢,而是車敏。
是的,她張了張眼,她看清了,不是俞羲叢,是車敏,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果著身體的車敏,也如俞羲叢一般高大健壯的,也如俞羲叢一般眼目灼灼的……
啊……
她尖叫了,但是她的尖叫是一片軟弱無力的靜音。
任憑她如何拼命尖叫沒有絲毫聲音。
她撲打著抗拒車敏的侵犯,而車敏卻沒有了平日的溫雅。
他強力撕扯著要行非禮,她情急之下咬了他的唇。
車敏受疼彈開後,她的母親和大姐忽然而至。
她向母親撲過去求救時,她卻被摁住了,被死死的摁住了。
她雪白的雙腿被生生掰開,不是別人在掰開,是母親和大姐,一邊一個……
「啊——」
她終于叫出了聲音,彈坐而起。
她醒了。
滿頭虛汗的她,手按胸口惴惴喘息!
她的驚叫並沒有驚到別人,冬日下午的陽光從西向的玻璃窗稀薄的照進來。
照進這有著淡淡清香的閨閣臥房中,照在這個惴惴不安的小女人身上。
那個曾經說喜愛落日的男人,那個說落日屬于孤獨者的男人,那個說有了太太從此不在孤獨的男人。
她想到那個男人,那個曾經是自己丈夫的男人,那個溫暖壯健的男人……
她眼角含上了淚花、她輕輕的咬上了唇,她想起來了。
她痛苦的想起來了,在她新婚初.夜疼痛暈厥過去的那一刻,那個男人他在她耳畔說話了。
那些呢喃耳語婚後的她一直在搜索,她一直沒有從暈厥的記憶中搜索出來,但是她知道他說過的。
在她模糊的潛意識中,那些她記不起來的呢喃耳語仿佛非常重要,她一直想憶起它們來,可是她想不起來,無論如何想不起來,可是。
可是今天的夢卻為她再現了。
她終于想起來了,他說,俞羲叢說︰「我要怎麼感激你……心心,原來你叫水心心,我終于找到你,找到一個完完整整的你,心心,水,我要怎麼感激你、我要怎麼感激你……你這麼完整,你會嫌棄我嗎?我做錯許多事情,你會嫌棄我嗎?你會給我改正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