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但怯步 誰院•5

作者 ︰ 未知

他最終狠著心把煙蒂扔了,扔進腳下的垃圾桶里,又嫌扔的太近,他重新捏起走出客廳,扔到院子里的垃圾箱。

扔了煙蒂,抬眼去望園子,妻子已經不在了。

他照園子走過去,沿花徑向花園深處走。

在花牆的月洞門拐角處,終于望到了妻子,妻子在東花園的後院里立著。懶

後院是一片小林地,樹不甚多,場地寬大,妻子正安靜的立在空地上,看園丁女人給那只買來才五天的駱駝喝水。

水看的出神,沒有感覺到俞羲叢的到來。

俞羲叢沒有打擾她,靜靜的立在她身後,和她一起看那性情溫馴的動物。

在古鎮巷口看到心心立在四合院門首眼目端端看駱駝的那刻起,他就打算立刻買駱駝,不曾想這只駱駝從遙遠的阿拉善盟輾轉而來,竟整整用了二十天,不過還好,心心看見了。

在駱駝剛運來的那天,他看著這遠道而來的溫柔獸物,想著妻子端端兒喜愛的眼楮,真恨不得立刻把妻子找回來。

立刻讓妻子回家來,回這個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家里來。

妻子終將會感受到這個家是最適合她的地方,他要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象童話一般的生活在這個家里,讓他們沒有煩惱沒有憂傷快樂的生活在這個家里!

他已經把今天中午蘭慎軒說出的消息從自己心里抹去了,心心找不到媽媽沒關系,他俞羲叢可以做心心的一切。蟲

他又開始自負了,自負的認為他可以做妻子的一切,可以充當妻子的所有︰丈夫,父母,朋友……

一切的一切!

總有一天,他會讓妻子感受到,只要擁有他俞羲叢,她便擁有了一切,一切辛苦有他一個人就可擔當,他要給她最純粹的溫暖。

想到這,他不由的將手輕輕撫到妻子肩上,妻子輕微的顫了一下,他不在意,他輕輕的說︰「這只駱駝五歲!」

妻子沒有說話,她從昨天回來到此刻,一句話也沒跟他說過。

園丁女人卻接腔了,園丁女人喜滋滋的說︰「這只駱駝好馴養的很哩!」

俞羲叢臉上浮著笑紋,看那溫馴的獸物,「是,駱駝溫良!」

園丁女人呵呵呵的笑著,一邊給駱駝掃體毛,一邊毛啊腿啊性情啊喜滋滋的品評著。

園丁女人說駱駝總是用‘只’,‘這只駱駝長這只駱駝短的品評!

等園丁女人靜下不言語時,水輕輕說話了,水說︰「駱駝是‘峰’!一峰駱駝!」

她聲音柔柔的說。

俞羲叢愣一下,轉而一層一層的笑紋漾出臉上,妻子這句話雖然簡短,但她只要吭了這一聲,就說明她是喜歡的。

而且俞羲叢自作多情的認為,妻子這句話看似對園丁女人說的,其實是對他說的。

去年水不止一次的揶揄他這個美籍華人國文底子太差!

說他量詞用的太籠統,甚至揶揄他把動物全喚作‘只’,一只螞蟻一只豬一只人;揶揄他把花草樹木全喚做‘棵’,一棵草一顆葉甚至一棵花!

他真的喜歡她溫言細語的嘲弄自己,仿佛拿軟爪子撓著他似的,撓的他心上發軟。

妻子柔柔的這一句話,瞬間把他半年多的煩郁掃去了大半!

離開駱駝回屋後,總部來電話做匯報,不管大事瑣事他一律的溫和耐心,幾乎連電話彼端的人都感覺出老板今天心情大好。

夜里吃過飯後心心不困,她去了實驗室。

九點多後,洗漱出浴的俞羲叢穿著白色系帶浴衣,果著大半截腿去實驗室喚妻子回家睡覺。

他在長毛獵犬的咻咻隨行下,從主宅走到西院,听著夜蟲啾啾聲穿過竹林,推開實驗室半掩的門。

水怕他的手往自己肩上撫,他一進來,就熄滅酒精燈褪下手套出門,把實驗器皿和液體留給俞羲叢收拾。

她走的極快,等俞羲叢回到主宅臥室後,她已經換過衣服把自己鎖進浴室洗漱了。

磨蹭了好一時,洗的快要蛻皮了,她還是走不出浴室,她腿軟,軟的邁不動腳,她慌!

不止是慌,還有駭怕!

駭怕那種事情!駭怕跟狼人做那件事情!

她已經嗅到俞羲叢身上的浴望,幾乎是猙獰的YU望!

她還是出去了,從浴室出去了!

臥室里,穿著白色浴衣的俞羲叢立在床前哧哧刮胡子,他向歐洲男人一樣多毛多須,胡子即使剛剛刮過半小時,也總能刮出哧哧聲。

水在頻密的哧哧聲中走向梳妝台,她果足,她在這個臥室總是習慣果足。

俞羲叢刮著胡子向她看過來,他首先看向妻子的腳,他喜歡她的果足。

喜歡她嬌小雪白的足輕輕軟軟的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足下無音的、如貓兒鳥兒一樣行在地毯上。

也許從來沒有人知道,一個人的腳也是可以很性感的,這是真的,這半年來,俞羲叢瘋狂的想妻子的臉想妻子的手想妻子剝皮雞蛋一般又白又女敕的身體,也想妻子那尺寸較小的腳。

不用說,他今晚要跟妻子親熱,他從今天早上就等著這場親熱了。

整整半年,他沒有摟那綿若無骨馨香嬌柔的肉身子。

整整半年他沒有捉過那又綿又小的手,沒有用牙咬過那又綿又小的足……

他此時激動的刮不下胡子了,他關掉剃須刀。

屋子里一下子靜了。

對鏡梳發的水在剃須刀靜下來的一剎那顫了一下,一綹碎發掉了下來,她下意識的去掀頭飾匣子,手掀開那玫紅絲絨匣子的瞬間她意識到自己糊涂了,她去年走時把匣子清空了。

可是匣子已經打開。

她愣住了,她盯著敞開的匣子愣住了,粉粉紫紫的絲帶、紅紅綠綠的發夾,有長有短、有大有小、有圓有扁……滿堆堆塞著一匣子。

她呆住了。

此時,壯健的胳膊緩緩盤上來,俞羲叢的唇貼到她的發頂,那唇沿著鬢角緩緩向下,貼到了她的柔軟的耳垂上……

水的耳垂一燙,噌的別開臉。

她喘息了,忽然喘息了。

她喘息著抹開俞羲叢的手木木木木起身,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她什麼都不想知道,她要崩潰了……

馬上就要崩潰的她猝然被抱進寬大的懷里。

可是,她‘哇’的哭了!

她撕心裂肺的哭了!

老女人、淼淼、與他身體糾纏的紅衣**女、還有他縱浴的喘息聲……

「不許你踫我!」她尖利的一聲,俞羲叢被推開了,她的聲音是有聲以來最痛苦最激烈的聲音。

可俞羲叢忽然一把將她抱回去了,緊緊抱住她,死死抱住她,抱的她疼,她象長進了他的身體里。

俞拍著她的背,吻著她的發頂,妻子需要哭出來,需要這樣撕心裂肺的哭出來︰「心心,想哭就哭吧,想問什麼問吧,我會一件一件交代一件一件的解釋,心心……我不會讓你憋屈……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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