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娘的丫鬟親眼看見凶手是慕容清蓮,如今怎麼換成了你?難道你是想替女兒頂罪?你這樣糊弄王爺可是要受責罰的啊。」語嫣不允許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你……是我殺了秦萬茹,我都已經認罪了,你為什麼還要污蔑我的女兒?你一直都看她不順眼,怕她跟你搶王爺,可是你也不能冤枉自己的親妹妹啊,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的心腸怎能如此狠毒?」張慧珍紅哭了眼,見齊錦軒皺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生怕他再追究下去,猛然起身,一頭撞上了棺材。
‘砰’的一聲,鮮紅的血漬模糊了視線,張慧珍抱著必死的信念,用盡全力撞了上去,只一下,便一命嗚呼了。
「慧珍……慧珍……」慕容富海跪在地上抱著張慧珍的尸體失聲痛哭,他畢生最愛的女人就這樣在他的面前停止了呼吸。
而門板後的慕容清蓮更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痛哭著跑了出來,跪在張慧珍的身邊不住地哀嚎,瞪大了眼楮怒視著語嫣,「你這個掃把星,害人精,你今天害死我娘,我一定會報仇的。」
語嫣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她只是想給秦萬茹討個說法而已,萬萬沒想到會害死另外一條無辜的生命。甚是在面對慕容清蓮的指責時,她都無力反駁。
齊錦軒更是沒想到秦萬茹會如此過激,眼看著慕容富海聲淚俱下,面上有些掛不住,「慕容老爺節哀吧。」
慕容富海心里怨恨齊錦軒多管閑事,可他沒有膽子當面表現出來,只得點頭稱是,安排張慧珍同秦萬茹一同下葬。
送葬的路上,語嫣內心猶如奔過千軍萬馬,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結局是這樣,她寧可不要齊錦軒幫忙討要說法,她寧可……她寧可默默咽下這口氣。
「慕容大小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此事發展到這個地步也不能怪你。」齊錦軒執意要跟著送葬,慕容富海不敢違抗,只得帶著家丁和隨從在後面跟著。
此時的他,心里想的只有枉死的張慧珍,他畢生鐘愛的女人就這樣失去了,他的心里怨毒了語嫣,怨毒了齊錦軒。
「王爺,今日之事……給您添麻煩了。」語嫣哽咽著,為了自己的娘親,也為了自己的沖動。
「慕容大小姐……二夫人嫉妒心強,錯手殺死你娘,就算是交給衙門處理,結果也是死,所以你真的不必太自責。」
「可是凶手並不是二夫人,我知道凶手是誰……」語嫣閉上眼楮,腦海里浮現出張慧珍死前決絕的神情,她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保全慕容清蓮,如果她現在將凶手供出來,會不會太過分?
「王爺,凶手到底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但願那凶手能夠改過自新。」語嫣說著話時,回過頭看了看哭紅了眼楮的慕容清蓮,恰巧對方也在看著自己,四目相對,充滿了怨恨。
喪事料理得十分簡單,兩位夫人相繼下葬之後就算圓滿完成了,慕容一家人坐著馬車回府,齊錦軒也不好再跟著,只得寬慰語嫣幾句之後,便進宮面聖了。
初升的太陽照耀著巍峨的宮殿,齊錦軒趕到皇宮時正巧齊昭剛下早朝,兄弟二人一起前往偏殿共用早膳。
「皇上和太後昨日便已回宮,但是母妃為何一直未出現?」兄弟二人在餐桌前落座,齊錦軒便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