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篝火宴會十分的隆重,大家一邊看著舞蹈表演一邊吃吃喝喝,一點沒有白天的劍拔弩張,好似每一個人都沉浸在了完美的夜色之中。
席間,魯明海盯著語嫣疑惑道︰「賢嬪娘娘好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見過。」
語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齊昭,她當日以一個宮女的身份弄壞了魯明海的冰珠,他對自己印象深刻也是正常。
齊昭倒是很大方,牽起語嫣的手在魯明海面前揮了揮,「她便是那日舞劍弄壞太子冰珠的宮女,那日之後便冊封為賢嬪。」
魯明海在听了這句話之後,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看向語嫣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氣憤,「原來齊國皇上選擇女人這麼隨便啊,一個小宮女都可以冊封為嬪妃。」
魯明海語氣里的不屑讓在場的魯國人引起一陣哄堂大笑,而語嫣則是尷尬地看向了齊昭。
齊昭倒是沒有覺得尷尬,只是將目光投在了語嫣的臉上,月光之下,幾杯酒下肚之後,眼神中也帶著微微的醉意,「賢嬪能選擇留在朕的身邊做嬪妃,朕已經滿足了,至于其他人的想法,朕自是無需理會。」然後又看向魯明海,「魯太子可喜歡過一個人?如果你喜歡過一個人,就一定會明白朕為何會冊封一個宮女做嬪妃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語嫣的臉頓時通紅而且還有些發熱,她覺得每一個人似乎都在注視著她,讓她好尷尬,甚至比魯明海挑釁時更加的尷尬,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魯明海被齊昭這麼一問,忽然想到了齊馨雅,眼神也下意識地看向了對面正在開心吃食物的小丫頭,忽然之間就不知如何回答了。
「今宵有酒今宵醉,今晚只喝酒不提其他事。」
眾人在齊昭的帶領下紛紛舉杯暢飲,場面十分的活躍,每個人都是熱情高漲的模樣,喝著喝著就到了夜深時刻。放眼望去,許多人都喝多了躺在地上睡著了,為數不多還有意識的人,也相互攙扶著朝著營帳走去。
「皇上,您該休息了。」張德海見齊昭的興致超高,及時多喝了幾杯,也沒有醉的意思。
「嗯。」齊昭應了一聲,然後看向語嫣,眼神里帶著期待,「你要同朕一起,還是陪著公主?」
語嫣的臉噌地紅了,想都不想就回答說︰「臣妾不放心公主,今晚就陪著公主吧。」齊昭看了看她,點點頭,不再多說,在張德海的帶領下走向了營帳。
語嫣和齊馨雅每人只喝了一點點的酒,很甜沒有什麼度數,自然也不會頭痛。倆人商量了一下,趁著沒人注意,便偷偷溜出軍營欣賞郊外景色。
「姐姐,你說這里會有壞人嗎?」齊馨雅抽出鞭子小心翼翼地打探四周,還有些不放心地詢問著語嫣。
「哪有那麼多的壞人啊,何況軍營里住著魯國太子和咱們的皇上,這方圓百里都有咱們的埋伏,怕什麼。」
齊馨雅一听這話徹底放心了,拉著語嫣一路狂奔直到一條小溪前停下,「姐姐,這里的溪水真干淨啊。」說著便彎下腰伸手試探著水溫,「呀,真涼快,姐姐快下來。」說著話,月兌了鞋和襪,將雙腳浸泡在溪水里。
語嫣也學著齊馨雅的樣子,兩個姐妹賞著月光聊著天,「馨雅,姐姐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還喜歡石將軍嗎?」
齊馨雅一听小臉通紅,「哎呀,怎麼提起他了啊。」
「姐姐覺得魯國太子似乎有些喜歡你,而你又喜歡石將軍,如果皇上要你在他們二人之中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齊馨雅詫異地看著語嫣,「魯明海喜歡我?怎麼可能!他很粗魯的,為人又很傲慢,簡直無禮至極,就算我一輩子不嫁也不會嫁給他。要是讓我選,當然是選石將軍啊,他英俊瀟灑又有本事,而且一直都是我心中的所選,別人是無法比擬的。」
語嫣看著齊馨雅一提起石嵐,就一臉的歡喜,心里有些擔憂。關于魯明海的喜歡,她是看在眼里的,若是他以兩國的安定邦交做條件迎娶馨雅公主,她相信齊昭一定會同意。
涼風吹吹,語嫣閉上眼將心中的煩心事跑到腦後,只想安靜地享受這一刻的美好,卻不知再次睜開眼時,身邊的齊馨雅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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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語嫣一臉的驚慌失措,齊昭早已命人四處尋找,而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依舊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皇上,臣弟親自去尋找。」起初,齊錦軒怕這件事是魯明海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只是派侍衛和自己的人去尋找,而此時,他真的顧不得許多了,心中有強烈的不好感覺在蔓延。
齊昭揮了揮手,「去吧,一定要盡力尋找,不惜一切代價地盡力尋找。」
最後一句話,讓齊錦軒的心有了一絲動容,隨即快步走了出去。此時的營帳里只剩下張德海、岳敏江和語嫣陪著齊昭了。
「語嫣,你先不用驚慌,朕想,能在一瞬間不聲不響地掠走公主的人,武功修為一定很高。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他掠走公主一定會跟朕來談判,無論是城池還是金銀,朕都會以公主的安慰為重。」
听了這
話,語嫣稍稍安心了,可她還是無法原諒自己,懊悔的淚水不斷地滾落,「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該帶著公主跑出去玩,臣妾居然把公主弄丟了。」
「不哭,不怪你。」齊昭擁住語嫣進懷里,撫著她的背部,「這事不怪你,如果賊人有心掠走公主,就算你們回了營帳,他也會找機會下手,到時更危險。」
張德海和岳敏江對視一眼,先後退出了營帳,在外面等候侍奉。
語嫣哭著哭著忽然坐直了身子,「皇上,臣妾覺得魯明海對公主好像有些喜歡,這件事會不會是他做的?」
齊昭皺眉,以魯明海的身份和兩國現在的處境,他若真是看上了齊馨雅,大可直言和親,無需做這等小動作。
「語嫣此話不能亂說,有傷兩國和氣,不過朕會著人去查。」齊昭哄了一會兒語嫣,張德海便踫了一碗參湯進來,「皇上,您先喝完參湯吧,這里濕氣重容易傷身。」
齊昭點了點頭,將參湯接過來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了語嫣的嘴邊,「你是女兒身嬌氣,你快喝下去吧,別傷了身體又傷心。」
語嫣看了看齊昭又看了看嘴邊的湯匙,第一次對這樣親密的舉動沒有反感,順著他的動作將參湯喝了下去。
「早點回去休息吧,只要有消息,朕會派人第一個通知你。」
語嫣深知自己在此也是無用,「好。」
跟在張德海的身後回了自己的營帳,語嫣一夜無眠。她一直搞不清楚,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在自己身邊突然消失了呢?難道有人一直跟蹤她們?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語嫣睡不著,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與魯明海有關,于是挑起帳簾,發現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齊昭的營帳附近,這才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魯明海的營帳周圍同樣有很多侍衛守著,而此時齊馨雅失蹤的消息已經傳出去多時,這邊也亂了陣腳。
「太子,您說是誰會劫持了齊國公主?這事不會怪在咱們頭上吧?」
魯明海本已睡下,後來听說齊馨雅失蹤,又煩躁地起了身,「你的意思是栽贓嫁禍?」
「是啊,如果真的是栽贓嫁禍,那最有可能的凶手便是葛丹,太子您可要小心啊。」
魯明海在營帳內走來走去,「你們多派些人去找公主,一定要想辦法將人帶回來。」
「太子,咱們找她做什麼啊?生死與咱們有什麼關系?不如冷眼看著齊國自亂陣腳不是更好?」這個侍衛的話剛說完,就听到一聲慘叫從里傳來。
「太子饒命。」聲音傳出來不久,就見兩個高大威猛的侍衛拽著一個受傷的侍衛走了出來,還小聲地說道︰「你就沒看出來太子喜歡那個女人嗎?你居然還敢勸太子冷眼旁觀,你可真是倒霉。」
語嫣覺得此事與魯明海無關,又見三個侍衛走遠了,方才躡手躡腳地返回自己的營帳,卻在門口看到了齊錦軒。
「有消息了?」語嫣激動地看著齊錦軒,卻見對方搖了搖頭,然後小聲地說道︰「我已經知道是誰掠走了馨雅,你放心吧,馨雅不會有事。」
「你知道凶手?那是誰?為何要擄走馨雅?」語嫣激動地拽著齊錦軒的衣袖,絲毫沒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行為有多曖昧。
「二弟不是去找公主了嗎?怎麼會在賢嬪的營帳外與之談話?」不遠處,齊昭負手而立,一雙眼冷冷地注視著語嫣抓著齊錦軒衣袖的手,「賢嬪不是該休息了嗎?怎得還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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