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真有這多管閑事的?
嵐迦和禺強都是一愣,眼瞅著一位與墨宸之間也就隔著一張桌子白衣神君飛身過來,不偏不倚地擋在嵐迦面前。他彎下腰拾起嵐迦掉落的玉,清眸淺笑著遞給嵐迦道︰
「迦兒受驚了。」
她方才沒有受驚,這下是真因了這名白衣神君的話而受驚不小︰「你……認識我?」她狐疑地打量著他,星目劍眉,神光朗朗,放在整個殿中怕是也沒幾個能與他相比的。
原本這一路上見到的各色神君地仙散仙讓她已然對時下的男仙的素質絕望,這絕望在看到禺強之後到達了頂峰。
卻沒曾想,就這短短的一席宴,倒是徹底扭轉了她對時下男仙們相貌的偏見。
「起初不認識,這掉下的玉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那名神君依舊微微笑著,一雙桃花眼顫顫的,說不出的勾人。
「那你是……」嵐迦翻遍自己的記憶,也不記得曾認識過他。
「淡夜。」淡夜依舊淺笑著說道,「你還是三千歲時,咱們便時常在一處玩耍。」
三……千……歲……
嵐迦覺得,這淡夜純屬沒話找話。
三千歲,三千歲那會兒她還是個沒長出人型的小鳳凰呢,那一堆小白兔小狐狸小黑龍小仙鶴玩兒著的,鬼才能認出來。
淡夜又模了模嵐迦尚未接手的玉玦︰「這玉,還是我親自挑著送你的成年禮。」
嵐迦終于明白了,淡夜這就是在唱戲。
不管他之前說的是真是假,這玉玦絕不可能是他送的。佛祖曾告訴她,這玉玦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是她們一族流傳至今的兩件至寶之一。
既然如此,不管他安得是什麼心,先跟他唱完這麼一出再說。
長成這幅模樣,心總不至于比禺強還黑吧?
嵐迦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望著淡夜,說著把自己酸的一激靈的話︰「淡夜,幾萬年不見,你可一切還好?」
「我自然是好的,迦兒你怎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淡夜調笑道。
嵐迦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欲說還休的模樣︰「我……」我沒了下文,她等淡夜把這話給圓下去。
「禺強兄。」淡夜笑著轉頭看著禺強,「你有所不知,這位姑娘是我自小定下的妻子。因了她族中一些變故,流落在外多時,這幾萬年來我一直尋而不得。今日還多虧你這個大宴,不過迦兒既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就再沒給你做小的道理。還請兄台高抬貴手,否則……」目光冷了一冷。
話說得很明白,人他一定會帶走。
「這淡夜幾千年不見,倒是變成多情種子了?」一直在默默看好戲的少昊突然向墨宸評論道,「今日可真是稀奇了。」
墨宸不予置評,而是反問道︰「你何時听說過他有未過門的妻子?」
「不過是為了救這姑娘的一個幌子。」少昊倒也看得通透。
「只是其一。」墨宸搖頭,「你要知道,淡夜他們一家,從來不做沒來由的虧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