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除非死別,絕不生離。你說是你死,還是他?」
談笑風生間,說的都是生殺予奪。輕如鴻毛的,不過皆如草芥。
走到這一步,她反而不害怕了。
低頭順從地開口︰「我惹的禍,自然是我。」
「忤逆我的,為何要如你意?」
明知他不會對墨宸動手,她背上還是起了森森涼意,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力回答︰「嵐迦絕不獨活便是。」
「你可知,有一術法喚作壽與天齊?」
輕飄飄地說出殘酷莫名的話,嵐迦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壽與天齊,這樣好听的名字,又的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詛咒。
她不再如之前那般確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只靠著一口骨氣,她慘然一笑︰「那也是我欠他的。」
帝君終于微微一笑,他拂袖離開︰「退下吧,你最好記得今天說過的話。」
好似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斗,嵐迦癱軟在地上,許久才回了力氣緩緩站起向一旁的陸吾欠了欠身。
出去,依舊要經過延光殿。
她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迎著墨宸關切的目光,再顧不上身旁的陸吾,小跑了兩步也跪在墨宸身邊。
他溫和地笑著,比任何時候都讓她覺得安心。
嵐迦看了一眼守著的陸吾,安慰墨宸道︰「我沒事。」
墨宸伸出手來,沿著她的背輕輕地撫著,這樣近的距離,她才看到他掩藏的疲憊。
這樣跪著,他也是用十足的肉身在扛,在帝君眼皮底下,半點做不得假。
心有些疼,這場戲有些入戲太深,分明出來了卻好像還在戲里。
她盡量輕松地打趣︰「還好,你是個修為不錯的仙兒,吃喝拉撒的都不用,不然可跪不到這個時候。」
他就笑,也不說話,怕嗓子里的憊啞嚇著了她。
她又捏了捏他的手,冰涼的。
「看你這般辛苦,等出去了,我每天給你捶背揉肩,做你使喚丫頭隨你作威作福。」
或許是方才被帝君嚇怕了,她是真這麼打算。
若能躲過這一劫,便安心做他妻子,有沒有感情,總能慢慢培養。
欠他這許多,怎樣都還不盡可,若應了佛祖的因果循環,怕是下輩子都得搭進去。
他還笑,溫柔地捏著她的頭發。
陸吾看不下去地咳了一聲,反倒激起了嵐迦的不快。
也不知哪來的怪力,她回頭瞪了陸吾一眼。
手一伸,那樣快地拉下墨宸的腦袋,仰著脖子直接印上了他的唇。
一點美感都沒有,不像是吻,倒像是拿著什麼酒一飲而盡一樣。
喏,上回他就是這麼親的,這個樣子大抵是沒錯的?
不就是嘴踫嘴麼?一回生二回熟的事。
那樣地花香又開始繚繞,她閉著眼楮,呼吸著他的呼吸,心尖微妙地顫。
一開始的錯愕化成了溫柔,知道她的意圖,他低笑著反客為主。
手扶著她的後腦,深深淺淺地試探,享受著唇齒間的美好。
直到陸吾看不下去地走出殿門,他才放開了她。
她的臉有些紅,氣有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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