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解釋,又無從說起。
「嵐嵐。」他輕嘆。
最受不了他喊這兩個字,對她來說簡直是魔咒,只一听就心軟。
「其實,我的意思是……」她沒臉沒皮地努力解釋,就沖著他那聲嵐嵐。
「不用說了。」他打斷,聲音不大,冷峻的氣勢十足。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是麼?想說的無外乎是該給人看的好,她一個不會落下,私底下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他知道,他們是賜婚,是權宜之計,不需要她提醒。
他還想自欺欺人地過下去,直到不得不面對的那一天。
「我……」她被她駭人的語氣給嚇著了,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變成這幅模樣。
還是說,他原本就是這樣的?
他的眼神冰冷,嵐迦很沒骨氣地囁嚅著看著他,不敢再說。
只好各守著鸞車的一角佯裝閉目養神。
墨宸的眉頭皺成川字,溝溝壑壑的可怕。來時極快的路程隨著冰凍的氣氛而凝滯,許久,終于等到鸞車停下。
他睜眼,先下了車,依舊不忘的是風度翩翩地扶她下車。
正殿內又跪了一地,昨日因墨宸醉酒而未曾向嵐迦敬茶的禮還在著。
他看了跪著的攬儀,慣常地輕點個頭便離開。
只留著嵐迦,訕訕地看著攬儀一開一合的嘴︰「……昨日天色已晚加之……未曾拜見……特在殿中守著……奉茶……」
要奉茶是吧?
嵐迦心里記掛著墨宸,又憋了一車的氣。
連坐都不坐,看著攬儀舉過頭頂的茶碗,拿起來喝了一口︰「行了,散了吧。」
攬儀平靜起身,看著嵐迦的背影,藏在廣袖下的手握成拳。
正妃娘娘?
哼。
*
嵐迦在雲崖宮的寢殿叫做荷華殿。
最妙的是內庭中有一方曲曲折折的荷塘,入秋時節花已敗,留些殘荷倒也能听听雨聲。
「公主,今日你還和殿下出去麼?」
荷華殿的仙娥數量秉承了雲崖宮一貫的優良傳統,除陪嫁來的木瑤之外再無其他大仙娥。
「不用。」
說到這事兒嵐迦也挫敗的很,一個月過去也沒見墨宸消氣。坐不住的她只能厚著臉皮,假公濟私地央他帶自己拜訪了一圈帝子。
原想的是,即便沒法與他冰釋前嫌也好順道找找那日的凶手——不,是順道與他冰釋前嫌。
可結果是一連幾天過去,不僅前嫌在哪兒都不知道,凶手也仍舊沒個頭緒。
「那……」
「以前在郁渺閣怎麼著現在還怎麼著。」
有什麼好這阿那的,不過是無所事事而已。
不過是冷戰嘛,她也會!都主動找他了還不知趣,她還得怎麼著?真別扭。
————所以,今天兩更吧————
不為什麼,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