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說到這里,我發現大軍的指甲都已經插入了自己肉里面,拳頭握得緊緊,我拿著啤酒‘大軍,別這樣,來,我陪你喝,最後怎麼不走了’。
大軍拿著瓶子朝著嘴里灌了一大口‘開始我也想為了爺爺我忍著,我硬要爺爺上車,爺爺怎麼說都不上車,周圍的人都笑爺爺叫他享福都不去,她居然走過來無所謂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他不去就算了,在這拉拉扯扯多丟人,聞著他身上的那股臭味都惡心。瘋子,就像你說的那樣她已經觸踫到我容忍SB的底線。我當著全村的人給了她一個耳光,朝著她就破口大罵︰別TMD有幾個臭錢就在這顯擺,別以為你早上威脅我爺爺,侮辱我爺爺的事情我不知道,老子就是不想說,老子今天不走了’。大軍拿著啤酒自己喝了一口,眼淚流得滿臉都是‘我自己罵著也哭了,我還是接著罵了︰我大軍沒有媽,只有我爺爺,知道老子為什麼答應跟著你走嗎,老子就想治好我爺爺的病,老子這輩子習慣沒媽了,有沒有媽老子無所謂,你現在給老子滾出劉家村。瘋子你知道嗎?當時我爺爺做了什麼,我爺爺狠狠的給我一巴掌朝著我罵了一句‘畜生,你不是我劉國權教出來的孫子’。瘋子,我爺爺從來都沒打過我,就連我小學成就差兩科不及格都沒打過,一直在身邊鼓舞我,支持我。為了一個侮辱他的女人打了我一巴掌。我當時就像瘋了一樣,一個人朝著山上跑,躲到一個山洞里哭了,累了,我就倒在山洞里睡了,今天早晨起來,覺得好壓抑好壓抑,我要找個人說出來不然我會瘋掉的,我就一個人坐車來到了這里’大軍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來瘋子,陪著我喝,喝醉了什麼都忘記了’。
‘兄弟,來干’我不知道這個時候用什麼話語來安慰大軍,突然發現這個時候語言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我只知道陪著這個傻兄弟好好的喝一場,陪著一起喝醉,忘掉那些傷心,麻木那些難過。喝了不知道多少,我叫服務員拿了幾次酒自己也記不清楚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听見里面啤酒瓶子的聲音,睜開了眼楮,拉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看見李洋捂著鼻子在清理我和大軍的杰作。我一醒李洋朝著我就罵‘你們兩個不要命了,昨晚喝那麼多,吐得到處都是’。
我尷尬的笑了笑,看著大軍,杜紅梅居然來了,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熟睡的大軍,眼淚就掉了下來。我朝著李洋指了指杜紅梅‘什麼時候到的?’。
‘他爸媽都找到學校去了,當然要問杜紅梅了,杜紅梅昨天半夜就出發來這里了’李洋搖了搖頭‘到現在一直在哭,怎麼勸都沒用’。
我叫了幾個服務員進來幾下打掃了,打開窗戶,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遞給杜紅梅一盒紙巾‘別哭了,讓他睡會’。
杜紅梅擦了擦眼淚,看著我‘楓哥,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杜紅梅拿出一封信‘楓哥,別告訴他我來過,如果他跟著他媽媽走的話問起我,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他’。
‘為什麼不自己給他’我搖了搖頭‘你這個請求我不能答應你,大軍知道真相後會恨我一輩子,你了解大軍,他這個人死腦筋,認定你了這輩子就是你了,你這麼做對于你,對于他都是一種傷害’。
‘他離開這里比呆在這里更有前途,我不能耽誤了他’杜紅梅眼淚又掉了出來。
‘難道讓他掙很多錢,跟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過一生嗎?你認為他這樣就幸福了嗎?’我反問道‘呆在這里,你們自己商量,別人的感情我局外人不好說什麼’。
‘紅梅,留下來陪著大軍,他現在需要你’李洋站在旁邊說道‘你這樣他會心灰意冷的’。
到了下午大軍醒來了,看著杜紅梅眼楮紅紅的,大軍那個感動,我趕緊出去給他們兩個留下空間。下樓了胖子他們在聊天,胖子看著我‘醒了?’。
‘醒了’我點了點頭,坐到旁邊。
胖子嘆了一口氣‘大軍這孩子命苦,辛苦了二十年本來該好好享福了發生這檔子事,你說這叫什麼事’。
‘大軍爺爺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根深蒂固了’我也有些感嘆。
胖子拿著一個袋子‘拿去叫他洗個澡換了,MD,你們昨天兩個瘋子把酒當開水喝,老子想給你們拿兩瓶白酒給你們喝,看看喝得死不’。
‘你不拿,昨天晚上我才發現我喝啤酒真的有點厲害哦’我笑著說道。
‘厲害個屁,中午吃了飯都吐了還厲害’李洋有些不滿的說道。
大軍在上面洗了洗下來了,臉色也不太好,我看著大軍‘還喝不喝?’。
‘要喝喝白酒,啤酒真不是人喝的,脹肚子’大軍搖了搖頭。胖子端了杯檸檬汁給大軍‘喝點這個,老子昨天晚上差點給你送醫院,兩個人打鼾貌似再比誰的聲音大,才斷絕送你們去醫院的想法’。
杜紅梅挽著大軍‘給你爺爺打個電話,他們到處再找你’。
大軍拿著手機出去打電話,我朝著杜紅梅問道‘調整得怎麼樣了?’。
‘還行吧,他說他不想走了’杜紅梅低著說道。
胖子在一邊笑著說道‘現在別惹我大軍哦,惹火了拿錢砸死你們,標準的富二代了哦’。
‘你別鬧行不行’張梁朝著胖子就是一巴掌,胖子嘿嘿的笑了笑也不說話了。大軍一會就進來了牽著杜紅梅的手‘一會他們就過來了’。
大家聊了一會,大軍的意思還是要留在這里把大學畢業。杜紅梅的意思貌似既希望大軍留下又希望大軍去國外更好的發展,糾結。大軍喝完檸檬汁電話也響了,大軍看著我們‘他們來了’。
‘出去看看’我站了起來,跟著大軍出去了。一輛悍馬停在酒吧門口,一個老人滿面的辛酸站在汽車面前,顯得那麼不搭配,卻是多麼偉大的一個老人,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中年女人眼楮紅腫的看著門口的大軍,另外多了一個中年男人抱著一個5,6歲的小女孩。大軍低著頭走到老人的身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砰的一聲跪了下去‘爺爺,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老人眼淚就流了下來,一把摟起大軍‘孩子,是爺爺不好,爺爺不該打你,還疼嗎?孩子’。
大軍站了起來擦去了他爺爺的淚水‘不疼了,早就不疼’。
‘孩子,跟著你媽去吧,去那邊好好听話’老人還是勸說道,突然覺得這個老人如此的偉大,或許他並不知道留學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大軍跟著他媽媽去肯定會比留在這里有出息。
大軍咬著牙齒‘爺爺,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你,這麼多年我們兩相依為命我習慣了,沒有你陪伴我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