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心里從來沒有過的慌亂,但聞著他的氣息,感受著他胸膛的溫暖和有力的心跳,心里的慌亂一點點褪去……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沒有什麼不能解決……
「對不起,我的話可能有點重,但還是希望家屬能夠理性的對待這件事。」醫生有些抱歉,又看一眼他們,「你們誰是病人的親子?不如去仔細做個檢測,血親的配對幾率比較高。」
「我,我是!」喬安幾乎是立刻抬起頭來,掛著淚的霧眸里,閃爍著光,「我能救爸爸嗎?」
居「不一定,先去做個檢測,我會盡快安排時間。」
「不用了,她的腎不行。」季川沉沉的嗓音,插-進他們的對話。
「為什麼?」喬安淚光閃爍的望著他。
「你的腎一年前出過問題。」她忘了,顧易南離開的那一天,她將自己泡在冰冷的浴缸里,一整夜。
直到清晨,他發瘋的砸開浴室門,將她從浴室里抱出來。
那一次,她昏迷了兩天兩夜,腎炎差點要了她的命。
赭而他,在她床邊照顧了兩天兩夜,直到確定她轉醒,才離開。
「你們盡快安排手術,腎源我會想辦法。」季川交代醫生。
醫生點點頭,離開了。
病房外,只剩下季川和喬安。
低低的啜泣聲,從懷里傳來,讓季川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一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只能更加用力的摟住她,唇輕輕吻著她的頭頂。
感受著他的溫柔,喬安心底最柔軟的東西被觸及到,她的淚越落越多,縴細的手臂顫抖著,無助的抱住季川修長的脖子,「怎麼辦?季川……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粗心,什麼都不知道。」
「這不怪你。爸爸並不希望你知道。」能理解爸爸那種疼她入骨的心思,所以,上一次爸爸進醫院時,他才會全力配合,一起瞞著她。
「如果沒有腎源,爸爸怎麼辦?季川……我不想爸爸有事……」喬安幾乎泣不成聲,抱著季川的脖子,小臉上的淚都落在了他脖頸間。冰涼的感覺,滲進他心底。
「別擔心,安安,這些事都交給我。」
拍著她的背脊,他沉穩的嗓音,響在她耳畔。
喬安不安的心,神奇的被他一點點安撫下來。啜泣聲,越漸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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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喬銘一在床上昏睡了很多天才轉醒過來。雖然醫生說情況很糟糕,但他的氣色其實還不算太差。
喬安這幾天都沒去學校,一直守在爸爸床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季川也盡量將公司里幾天的事,挪到一天來做好,抽出其他的時間陪著她。而腎源方面,他幾乎發動了‘山也’組織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喬安正低垂著頭,坐在病房外,偷偷抹著眼淚。
連季川的出現,都沒有發覺。
他透過病房的玻璃門往里面看。
門內,喬銘一正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進行排尿,神情異常痛苦,他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他知道,門外……有為他掛著心的女兒……
情深如此的父女,讓季川動容。他走到喬安身邊坐下,已經將身上寬厚的外套月兌下,罩在了她瘦削的肩上。
才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她又瘦了……
季川的體溫包裹住她,她才恍然醒過神來。側目去看,對上他深邃疼惜的眸子,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冰冷的小手,幾乎是無意識的鑽進他溫暖的大掌里。
身體,也漸漸暖起來。
她下意識的動作,讓季川微微一怔,反手,將她的小手牢牢扣進手心,十指緊握。
「季川,爸爸很難受……可是,我卻什麼都幫不了他……」依賴著他,她出聲喃喃。
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糟糕得讓她挫敗。
都是她的錯……
連她的腎都救不了爸爸……
「你好好的,就已經是幫爸爸了。」季川捧起她憔悴的小臉,她的雙眼看起來有些無神,眼下是一圈深深的黑眼圈。
一陣心疼,指月復撫了撫她深陷的眼窩,「你現在應該回去休息,這兒有晴姨和看護人員,他們都會好好照顧爸爸。」
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
這幾天,她幾乎是沒合過眼。
喬安固執的搖頭,「再坐一會,等爸爸睡著,我再回去。」
季川知道她不會放心,即使強求著她離開,回去也一樣睡不安穩,便不再堅持,只是將她輕攬進懷里。
「靠著我休息一會。」沉穩的安排。
「嗯。」輕應一聲,她閉上眼,裹著他溫暖的上衣。
他的肩,寬闊得仿佛能為她遮住一切風風雨雨。尋到了安全的港灣,睡意徐徐朝她襲來。
她,睡了過去。
季川……
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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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更,2更~~~~~親媽來了。這段時間筒子們可以放松放松沉重滴心鳥,稍後還有更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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