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抬起手指撫觸著她的靈氣十足的雙眼,把她眼角的淚花拭去,還低頭印下溫柔的吻。
此刻,兩人的心房均是熱烘烘的。
「我要強,所以很大男人主義,擺臭臉比笑臉多;我不博愛,值得我愛的人我才會對她好;我平日很忙,能分給你的時間可能不多;即使我在英國待了十年,可我很傳統,我不算是懂得搞浪漫的人,我很悶……」懶
他溫柔地微笑著,一點點地給她把自己的缺點列舉出來,「這樣的我,你能接受嗎?」
風雅心頭一熱,心里所有的不安化作了感動,熱淚盈眶地撲上前去抱住他的身體,淚水瀨瀨地滑落他胸前的皮膚,把他燙得渾身一顫。
她早已泣不成聲,仿佛花光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才把喉嚨打開了。
「我喜歡看你笑,可我不要勉強的,哪怕你一個禮拜只對我笑一次,只要是真心實意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緊緊地抱著他溫暖的身體,淚水溫柔地淌過她巴掌大的小臉,繼續道︰「還有,我很慶幸自己的丈夫叫風寂遠,不是因為他多麼的富有,而是因為他能把每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責任上,人的肩膀也就那麼寬,能扛住的東西不多,可他卻生生地扛住了整個曼城,扛住了風氏上下所有人的生活……」
沉默了會,幾秒鐘的時間,她的心早已翻山越嶺,經歷了無數遍的潮起潮落,半晌,有些喘不上氣地說︰「我很平凡,平凡得一文不值,可是你知道嗎,平凡的人從來不奢侈,不是因為不敢,而是沒必要……浪漫對我來說就是奢侈,華而不實的東西我不要,我想要的是一份平淡的愛情,轟轟烈烈的我要不起,相濡以沫,相知相守,這樣就夠了……」蟲
久久的,風寂遠才微微一笑,終于從無比大的震撼中緩和了下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從來不知道,人心可以寬容到如斯地步。
她的愛很大,是他窮極一生都沒辦法報答的。
「傻丫頭——」
他輕柔地撫著她散落在背後的長發,滿臉柔情,眼眶不禁有些紅了。
多少年了,自從他的母親過世後,他很久都沒有過流淚的沖動了,哪怕當年唐詩言把他一個人丟在了英國,四年來,即便兩人持續互相傷害,這種驚心動魄的悲傷和感慨,他從未有過。
他好像在迷途的邊緣流舛了許多年,卻在她的引領下找到了回家的路,他的心仿佛被一盞明燈照亮了,堂而皇之地佔據著他溫暖的左胸口,連心跳都在一瞬間變得強而有力。
風雅痴痴地不願放開他的懷抱,享受著這一秒鐘的安寧。
窗外的陽光明媚,春日的暖陽洋洋灑灑地把透過窗戶把房里的一切照亮,把他們的身體照得溫暖無比。
這一刻,她幸福得就像在做夢,夢里有他,也有她。
「謝謝你,接受我這個並不是那麼完美的丈夫……」許久以後,他收緊了懷抱,在她的發頂輕聲訴說。
情意慢慢變得繾綣。
她笑中帶淚,輕輕地晃著小腦袋瓜,「唔……我愛我的丈夫,不管他是不是完美。」
須臾,她離開了他的懷抱,青蔥五指情深意濃地撫上他如神造般的臉龐,笑得無比的燦爛。
「我愛你,深愛——」
風寂遠渾身一顫,心里大慟,嘴巴張了又張,終究沒有給你任何的回復。
翌日。
東郊的別墅里,風雅掛了電話,腳步匆匆地走過去把門打開了,風寂遠兩手拉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身後,路非易眼神火熱地看著兩人,一點閃躲的意思也沒有。
風雅幫他把行李拿了進來,昨天他跟她說要搬過來住,沒想到今天就行動了。
「就這麼少?」
在風宅,他是有個獨立衣帽間的,西裝,襯衣,領帶,領帶夾,紐扣,皮鞋,皮帶等等,全都是獨立放置的,現在他就只拿了兩箱東西過來,她難免疑惑。
風寂遠搖搖頭,「該帶的東西就這麼多,其他瑣碎的再買就是了。」
她一愣,差點忘了他的生活本該是這樣的,心里突然有些排擠,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微笑著道︰「好。」
趁著風寂遠把東西放回房里去時,風雅飛快地出門,迎向了前方十米處站著的男人。
「非易,進去坐會吧。」她說。
路非易深深地看著她許久,突然在口袋里模著什麼,半晌,她竟驚訝地發現,他從口袋里模出了一包煙,那個精美的Zippo打火機深深地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路非易一愣,隨意地燃了根,神色不明地看著地上的某一處出神,久久的,一團白霧從他的唇間吐出,朦朧了他剛毅俊挺的臉。
「風雅,我沒機會了,對嗎?」
風雅頌大驚,心跳迅速加快,連手心都開始冒汗了,「非易,他給了我承諾,我們約好了,以後的日子都一起過……」
「呵呵……」他淡淡一笑,眼底的悲傷卻偷偷地跑了出來。
她心一疼,握緊了腿側的雙手,緊得手心都快要溢出血來了,「別抽了,黎雙說你很愛干淨,所以一直不抽煙,為了一個跟你不會有結果的人破壞了自己的原則,很荒唐,也不值得。」
「你是想告訴我誰才值得我去愛麼?」他漆黑的眼珠就這麼凝著她,把她看得渾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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