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言川把外邊候著的經理叫了進來,讓他站在身旁,問風雅。
風雅看著那份過分華麗的菜譜,她來赴約的目的壓根就不是為了這頓貴得讓人咋舌的飯,而是對面的男人面前放著的股份裝讓書。
「不用了,你點吧。」搖搖頭,她笑說。懶
「OK,那上菜吧。」
風雅一愣,疑惑地側看他細致的臉龐。
不是讓她點菜麼,原來自己已經點好了!
「二百五!」她暗自垂頭,呢喃著罵他。
言川的耳朵可靈光了,怎會听不見她的嘲諷,薄唇沉浸在一片醉人的歡笑中,道︰「你不為我對你的了解而稱贊我一下嗎?如果我猜錯了,我預先點好的一萬多塊的菜式就要白白浪費掉了,不是?」
一萬多塊一頓飯,怎一個敗家子了得……
「謝謝你如此的無恥,在我沒有給你這個權利的時候,竟然這麼的了解我。」
「哈哈……我就喜歡你藏在身體深處的這種性子,這是你口中的丈夫一輩子都沒辦法看見的。」言川被她逗得心情大好,連連大笑,煙也不抽了,就放在桌上。
風雅從來便不願意與他談論這個問題,靜靜地呆在原位上,再也沒說過話,直到服務生推著手推車,把一個又一個豪華的菜式放在桌上,山珍海味,五花八門,把整張桌子都堆滿了。蟲
這兒不是西餐廳麼,怎麼全是中式菜?
「隨便吃,不用跟我客氣。」這話是言川說的。
風雅並不打算把它當人話來听,更沒打算追究為什麼西餐廳會為他們準備了一大桌的中式菜,她只是快速點頭,爾後便低著頭靜靜地吃著。
言川並沒再主動挑釁,他的飯桌禮儀一點兒不比風寂遠差,雖整天嬉皮笑臉的,但是只要不說話,就這麼跟他坐在同一張飯桌前,誰都會認為這是個極品男人,是女人一輩子夢寐的歸宿。
半晌,風雅竟發現自己不自覺地就把目光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許久了才猛地從幻想里驚醒,還拿著筷子的手立刻就賞了自己的腦袋一個拳頭。
發什麼瘋了你風雅頌,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好貨色!
言川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小別扭,傻乎乎地笑著,目光一直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飯後,看著一桌的剩飯剩菜,風雅不禁又在心里罵了他一頓敗家子,對面的言川動作緩慢地拿起一旁的清水,輕輕地抿了口,從西裝的里袋掏出了一支Montblanc的鋼筆,一手遞給她鋼筆,一手把身旁的股權轉讓書沿著桌上暗紅色的桌布滑到她的眼前。
「簽了吧,這是你應得的。」
風雅凝著他,一時三刻竟有些不敢伸手去拿,言川看出了她的擔憂,一臉無害地笑著,道︰「怎麼?不想要了?不要我就要收回去咯!」
「要——」
語畢,她立刻搶了他輕輕捏在食指和中指指尖的名貴鋼筆,穩健地在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你,我的小美人。」言川輕聲說著,向她禮貌地伸出了右手。
風雅的心因為股權轉讓書上,自己才簽下不久的名字而安定了下來,愉快地握上他的手,紋理並不如她想的那般細滑,手掌和手指頭都有一層薄薄的粗繭。
「謝謝。」她微笑,道。
臉上的梨渦再次躍然言川的視線範圍內,讓他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心底一片柔軟。
他突然又從里袋里掏出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是路非易當初交出來的那張,如今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股權轉讓書,五百萬,終于齊了,我言川從不食言!」
風雅大驚,雙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支票,心底熱乎乎的,「謝謝你,言川,真的謝謝!」
言川嫌棄一笑,擺手搖頭的,臉卻紅了。
許久以後,當一切都歸于平靜,風雅再也坐不下去了,了解下來,眼前的男人並不壞,他只是藏得深,可是他終究是她無法猜測的人,她是不應該跟他打交道的。
「如果沒什麼事,我想我該回去了,我還有事……」
言川看了眼她緊緊握在手中的股權轉讓書,突然的微笑讓她心寒,「過河拆橋,真他媽老土!」
因為他的話,她渾身一顫,不自覺便對他抿了個笑,卻是苦的。
為了這百分之十的股份,能忍則忍,即便再傷人,一想起那個人看到這份文件時臉上會有的笑容時,什麼委屈她都認了。
「只要能解氣的,隨你怎麼說,如果我介意,今天我壓根就不會來這兒跟你吃這頓飯。」
抄起一旁的包包,風雅飛快地離席,腳步決然地走出了房間,沒想到,剛拉開了房門,便看見兩個熟悉的面孔從對面的房間里走出。
她整個人都石化了,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本來坐在位子上的言川突然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起身走近愣在門口處的風雅時,整個人都變了,連表情都顯得相當的柔和,以及無辜。
「小雅,怎麼了?」
說著說著,他便抬頭望向對面的兩人,只見風寂遠與唐詩言並肩而站,兩人均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屬前者的反應最為厲害,半張臉都黑了。
風雅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刺痛了,讓言川這麼一喊,整個人都在一瞬間便清醒了,卻仍然顯得語無倫次,「沒……沒什麼……」
風寂遠愣了有幾秒鐘的時間,以為她是跟誰來吃飯,沒想到卻突然從房間里跑出個男人,甚至喊她「小雅」。
連他都沒這麼親密地喊過她,他憑什麼?
「你怎麼會在這兒?」說出這句話時,他的人已經逼近了風雅,甚至是一副把她逼瘋的架勢。
風雅猛然退後兩步,言川伸出相扶,湊近她的耳邊,問︰「小雅,認識的?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
「沒,我……我跟他不認識。」她甩開了言川的手,心里的疼由遠及近,愈來愈厲害了。
白天跟自己心愛的女孩來這麼美的地方吃飯,晚上卻要到她那里吃些粗茶淡飯。
風寂遠,我有這麼好玩嗎,你就這麼喜歡把我的心玩弄于鼓掌之中?
風寂遠當場腦袋空白。
我跟他不認識,我跟他不認識……
呵呵。
「小雅——」言川趕在風寂遠反應過來時已經拼命地往前追,嘴角的微笑難言興奮。
這一幕,他可是等了好久了。
「 里啪啦……」餐廳的大廳上突然傳出了重物倒地,桌上的碟子和被子碎裂的聲音。
「啊——」唐詩言被眼前這丟人的一幕嚇著了,驚呼一聲。
風寂遠以及言川的臉色均是一沉,在言川的眼底更是再也看不出半分的愉悅。
這個蠢女人到底在干嘛?
風雅滿身狼狽地撲到在地上,連著撞到了兩桌客人,扯落了墊滿食物的桌布,把桌子和和桌上的東西通通撞到了地上,被潑了一身的紅酒和食物的肉汁。
言川正要走過去把她扶起,身旁卻一陣風拂過,風寂遠人已經跑到狼狽的她身旁,心疼地看著她靜靜地倒在地上,利眸眯了眯,肩膀卻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扯住,整個人都往後移了一大步。
「先生,謝謝您的好意!我的女人,我自然會照顧好,不勞您費心!」說罷,言川彎腰把那個低著頭淚流滿面的女孩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言先生,要不要……」
中途有個服務生跑過去想要幫忙,卻被言川驚悚的目光嚇了個半死。
「滾開!」
被落下的風寂遠早已憤怒到了極點,你的女人麼?
「阿遠。」唐詩言站在他的身後,也被他身上傳出的殺氣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叫他。
風寂遠的心被一直魔抓緊緊地抓住了,疼得慌。
嘆口氣,他並沒有回頭,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談。」
唐詩言被他的冷漠刺痛了胸口,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的背影,多麼希望他能回頭看她一眼,讓她相信,他還是愛她的。
阿遠,為什麼你就再也不願意回頭看看我呢?
方回神,風寂遠早已走到餐廳的門口,服務生此時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著這一團的亂,唐詩言突然覺得自己可悲極了。
本來今天他約她吃飯,她開心得不得了,沒想到全程他談的都是公事,半句私人的話也沒有跟她說,眼神也是冷冰冰的,仿佛他們不曾相愛過。
苦笑一聲,她不敢多想,快速跟上。
平靜的湖泊前,風雅抱著滿身污漬的自己,死一般沉寂地坐在石頭上,臉上的淚痕早已被和煦的春風吹干,慘淡地爬滿了她的蒼白的腮子。
言川迎風站在她的身側,靜靜地听著她的聲音。
從無聲的落淚,到忍無可忍的抽泣,再到死一般的靜寂。
這難道就是她的愛情?
「言川……」突然,她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的名字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會如此的動听,言川立刻就有了種恍如隔世的淒清感。
「嗯?」他淡淡地答應。
風雅睜開澀痛的雙眼,問︰「你早就知道他們在那兒吃飯的,對嗎?」
言川渾身一顫,終究不願意騙她,于是點點頭,輕哼了聲,「嗯。」
「今天,你之所以讓我跟你到那兒吃飯,全因為這後來發生的一切就是你所希望看見的,你假裝不認識他,你想讓我親眼看見他們出雙入對,你想讓我看清楚,無恥的不是你,不是風寂遠,更不是唐詩言,是我,由始至終,無恥的是我……對不對?」
言川的眼底情難自禁地露出了心底深處的悲傷,搖搖頭,他的聲音听起來並沒有太大變化,可風雅看不見的他的臉上,早已與往日截然不同。
「我說不對,你信不信?」
「呵呵,你根本就是有意而為,潛入我的家中,把我虜到Sexy吧,股權轉讓書,五百萬,一萬多塊錢的飯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把我引入你親手策劃的局里的誘餌。」
言川無話可說。
她所說的一切不假,他想拆散她與風寂遠,她本該是他的,可他忘了自己看見她淚流滿腮時會心疼,他更忘了,即便傷害了天下人,他唯一不想傷害的,就是她。
「恭喜你,你贏了!」她淡淡的語氣讓他徹底地痛了心。
風雅搖搖晃晃地從石頭上站起,想要走,言川適力扯住她的胳膊,輕聲道︰「我送你回去。」
風雅抗拒地掙月兌他的束縛,道︰「不必了,我自己有手有腳的,死不了。」
「風雅頌,你跟誰倔呢?」他怒了。
風雅覺得這一切荒唐極了,忍不住沖他反吼一大聲︰「我不跟誰倔,我只求你從我的生活里消失,我們才見過幾次而已,憑什麼你能輕而易舉地傷害我,憑什麼我要讓你自如地踩在腳底下羞辱?」
言川大慟,虛弱地放開她的手,愣愣地看著她拖著疲憊的腳步遠走,呼吸早已不再順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走了多遠,回到東郊的房屋時,風雅的一雙腿早就麻痹發痛了。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才剛進門,風寂遠便已躲在沙發的一角猛烈地抽著煙,偌大的客廳里,煙霧彌漫。
心,依舊疼著,她不願看他的臉,靜靜地把門關上了,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間里去,卻被風寂遠的一聲怒吼喝住了。
「站住——」
風雅冷冷地回頭,不願與他說話,索性不張嘴。
一股駭人的怒氣從四面八方把她重重包圍住了,風寂遠三五步來到了她的身邊,臉色陰森可怕,問︰「他是誰?」
風雅握緊了手里的鑰匙,怎也不願說話。
風寂遠早已失控,回到這里很久了,他以為她會馬上回家,沒想到她卻選擇了跟那個該死的男人呆在一塊,回來了,問她話,她又一副愛理不理的架勢。
他真的要瘋了!
他力度突然就沒辦法控制了,大掌把她縴細的肩膀掌控住,強迫她的雙眼看向他,因為憤怒,兩顆圓而亮的眼珠子此時竟布滿了血絲。
他晃著她的身體,把她抓痛了也不在乎,道︰「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你們會在那兒出現?」
為什麼,為什麼……
「怎麼你就只會問我那麼多的為什麼,從來就不跟我說說因為呢,因為什麼你會跟唐詩言出現在哪兒,因為什麼你白天跟她吃飯,晚上還要來糾纏我?為什麼你從來就不給我回答,只懂得一味地詢問?」
淚水漫過睫毛,再一次濕透了她的臉,更傷透了她的心。
風寂遠的心被她的話狠狠地撞傷了,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地便放松了,風雅順勢掙月兌,一張紙條從衣服的口袋里掉了出來。
她大驚,立刻蹲下想要把它撿起來,沒想到風寂遠的速度比她更快,支票落入他的手里,她的心立刻就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果然,風寂遠立刻就變了張臉,怒火比剛進門時那會兒燒得更旺了。
「別告訴我,你就為了這區區的五百萬,把自己的尊嚴都拋棄了?」當他看見這張支票時,他立刻就瘋了,狠狠地把它砸到她淚濕的臉龐。
風雅從來不知道,被人用錢砸臉會是那麼一種感覺,世界坍塌了,在他的眼里,她豬狗都不如!
緩緩地蹲下了,她重新撿起那張支票,把它塞進了口袋里。
其實只要他認真些,多看幾眼,他便能注意到支票落款處寫著的是路非易的名字,而不是言川的。
可,他終究沒有這份心。
他在不相信與相信之間,對她選擇了不相信,他瞧不起她,他覺得她齷齪至極,比
當人家的情婦來得更不恥。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晚上你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吃飯吧,我這兒不歡迎你!」她拼命地抹去臉上滾滾而下的淚水,卻發現越抹越多了。
風寂遠突然伸手,溫柔地幫她抹淚。
「不要踫我。」她別開臉,拒絕他為她拭淚的舉動。
風寂遠目光更沉,扣住她潔美的下顎,不讓她逃避。
「不要!放開我,你放手!」風雅試圖想拍開他的手,無奈再怎麼掙扎,還是撼動不了他分毫。
他的腦里一片空白,他迫不及待地想向她宣示主權。
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其他人妄想染指!
想著想著,他臉色鐵青,听到她喊出那些決裂的話語後,下顎線條陡然間緊繃起來,深沉的眼底竄出火炬,屬于理智的神經在瞬間喪失功能。
他胸膛劇烈地起伏,看來氣得不輕,將她抱得更緊了,怒瞪著她,一種極度慌張的情緒狠狠撞擊胸口,他低吼一聲,「不……唔……」風雅大驚失色地奮力抵抗他的唇舌,甚至咬傷了他。
但風寂遠似乎是豁出去了,已徹底被激怒,在嘗到血腥的味道後,他不僅沒退出,反而加強力道撐開她的齒關,以蠻橫的姿態吸/吮她的丁香小舌,掃遍她芬芳的植口。
「唔唔……不……」她的氣憤無法喊出,肢體在他身下使盡吃女乃力氣般扭動,目的是為了甩開他,卻反效果地造成兩人之間親密的磨蹭。
他精勁的身軀覆在她身上,將她完全禁錮,一手拉開她的秀腕,壓制在她的頭頂上方,另一手己掀高她的棉質衣服,粗魯地拉掉她的胸/罩,大手覆蓋,恣意地享受她豐挺的胸/脯。
「啊……你……不要……」淚水從眼眶洶涌而出。
風寂遠低嗄吐氣,道︰「風雅,妳的身體明明要我,渴望我的親吻和愛/撫,想在我身下融化,你本就是我的,為什麼偏偏要跟我作對?」
「沒有……我不是!不是的!」她破碎地辯解,臉龐已漲得通紅,羞恥不已,情/欲卻在他的撩撥下一**涌來,再如何抗拒也掙月兌不開。
他冷哼一聲,頭忽然往下移動,他的大手掐住她一邊的渾/圓,那乳、尖在他過重的力道下泛紅、充血,隨即,他張口整個含住,一下子重,一下子輕地品嘗起來,還發出「嘖嘖」的吸/吮的聲音。
「啊……」風雅渾身顫抖,驚呼一聲後,她轉開小臉羞恥地咬住嘴唇,強忍著不願發出呻/吟。
她越是抗拒,越是煽高男人的怒火和欲/望,施展在她身上的折磨手段也就越來越惡劣。
「不許咬唇!」他強逼她開口,她偏偏不依。
「妳就是非惹我生氣不可?」他況聲問。
「你這是強/暴,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她倔強又破碎地哭嚷出來,心底絕望到黑暗。
ps︰開學後各種忙到瘋狂,希望你們多多體諒,多多支持,我會努力更新~六千更畢,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