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日子感覺飛快的溜走了,這日再也看不到尚紅柔順的女人身影了。我突然感覺心里有些失落,竟然有一絲盼望、盼望著尚紅的到來。可終究沒有出現。
夜晚來臨,竟然是更加的想念起尚紅的容顏,那長長的秀發,那雙美麗的清澈眸子,以及臉上那兵荒馬亂的雀斑,如此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心里閃過一絲不安,我怎麼開始對這樣的女人有了隱隱的情緒,難道我終究屬于軟弱沒有定力的男人,一如當初認識蘇娟時那麼快就墜入愛河嗎?
胡思亂想之際,竟然接到劉童的電話︰「小偉,現在忙嗎?今晚心里不舒服,來看看我吧?」
一向瀟灑機靈的劉童,今天听口吻不太吻合他的個性啊。偌大的城市,兩個來自家鄉的人盛若親情,我沒有猶豫的道︰「好的,我馬上過去。」
出門攔下一輛出租車,好在離的不算太遠,一刻鐘得功夫就到了,推開那有些熟悉的房門,劉童在床上臥著,走近一看,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我有些哂然︰「怎麼搞的啊?成這樣子?」
劉童見我來了,臉上一喜,做起來,下了床沒回答我的話訕訕的道︰「還沒吃飯吧?我剛剛買了點菜,咱哥們今天暢飲一番。」
我聳聳肩無所謂的道︰「一個人在這樣繁華勢利的城市,真的挺落寞的,感情嚴重空虛,連吃飯都沒勁。」
與劉童一起坐到桌前,斟上白酒,酒杯相吻,一飲而盡。劉通放下酒杯,長出一口氣臉色黯然的道︰「我這次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女人算計了,被她老公揍了一頓,心里挺窩火的。」
「怎麼回事啊?你這沒頭沒腦的話听不明白?」
「也沒什麼,這個女人叫琳達,做化妝品生意,是我剛來這里認識的。她也經常帶我去賓館,每次都挺大方的,每次都給我伍佰元,我不知道我和她時間長了之間算不算有感情了。她老公和她早已經是同床異夢了,都心知杜明,似乎只要不把外面的情人領進家就一切都ok,琳達這些天告訴我,她和她老公的日子已經索然無味了,她下定決心要離婚了。她從來都不會把我帶到她家里的,昨天,她執意要我去她家里,說她老公不會回來的,我一向是不會去女士家里的,不過她和我已經有兩年多的關系了,彼此都熟稔,我就隨她了,結果夜半時分,她老公就回來了,人家是合法夫妻,我是職業情男,只有挨打了,好在那男人也不在乎琳達了,不然我不會就是鼻青臉腫的狀態了。」
說著,劉童舉起酒杯,灌入喉嚨一口酒道︰「媽的,我一直在想,琳達是不是故意的?好讓她老公快點和她離婚。看來我做這行是動不得感情的,過幾年還是回家去,還是我們縣城比這大城市純潔。」
我沒有附和,我承認經濟不發達的縣城比這繁華的都市思想簡單些,可那又怎樣呢?蘇娟不還是離開我了嗎?而且天真的以為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還會那般熟悉。可是會嗎?
劉童突然想起什麼是的,提醒我︰「小偉,你在那個女人那里怎麼樣啊?你那樣不行,全在別人掌握之中,我這好歹也是自力更生,你可千萬別對小資女人動感情,不然有你受傷害的時候,記住,那些有錢的女人和我們不會有故事的。」
我斂回看著劉童的目光,眼前卻是浮現出尚紅那柔弱溫順的樣子。是啊,我怎麼會想小資女人呢?天生愛做夢的也不只是女人吧。說話之間,一個女聲叫著劉童的名字走了進來。
看上去三十多歲,一副很豐滿的曲線,凹凸有致,精致妝容,看到屋內的我略微一楞,隨即眼光望著劉童訕訕的道︰「真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我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劉童有些意外的道︰「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不著痕跡的望著兩人的表情,原本純粹的金錢交易,此刻似乎已經摻近了感情的味道,我想我還是回避的好。
我站起身來,禮貌性的對女人一個淺笑,對劉童點點頭,不急不緩的走出了房間。
回到了我的地方,電話鈴聲響起,那個已是刻入骨髓的號碼閃入眼瞳,遲疑該不該接時,手指卻是被心靈感應似地按下了接听鍵︰「小偉,他向我求婚了,我可能快要結婚了。」蘇娟的聲音在我喝過酒的耳邊特別悅耳。
「那我就祝福你吧,開始屬于你的一段嶄新生活吧。」我麻木的心感覺一絲鈍痛。
「還以為你會說別那麼快結婚呢。多想听你說一聲,不許你為別人披婚紗啊。我也就會真的把這些擱淺的。哎,挺失望的。」
兩滴淚珠滴落,娟子,你以為我們是在過家家啊?多年以後,再次相遇,已是物是人非,也許真的沒有愛情會在原地等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