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賓館,來到服務台,一位模樣可人的女服務員沖肖晴甜甜一笑︰「這位女士,你是要臨時休息嗎?
肖晴望一眼櫃台上存有登記記錄的電腦,一展笑顏︰「服務員,你可不可以給我查一下,有個叫天一的客人光臨過啊?」
「這個不行啊,我們要尊重客人的隱身權,真的無能為力。」服務員睜大一雙圓眼楮很無辜的解釋。
「我是找家人啊?也不行嗎?」
「不可以的,除非你是公安人員才行。」服務員好脾氣的解釋。
沒戲、掃興,肖晴不太利索的轉過身來,自嘲的笑了,我這是何必呢?或許現在天一已經到家了,倘若我和天一之間沒有信任度,這豈不是一段失敗的婚姻,順勢用手自我安慰的模一下微微鼓起的小月復,我還是回家去吧。
走出賓館,一股淒厲的冷風襲來,肖晴下意識的打個冷戰,滿街璀璨的燈火卻感受不到心的溫暖,微微一聲嘆息,不經意間卻是撇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肖晴下意識的躲到一輛靜止的車旁,眯起風情的眸子望過去。
一位身材修長的男士正向賓館踱來,俊美的五官在夜光映襯下更是英挺率真,多年的行醫工作養成的儒雅風格正走的不疾不徐。不是天一又是誰呢?
尾隨天一進了賓館,天一只是在服務台開了房間,拿著303室的房牌就上去了。
或許他是給朋友開的房間吧,肖晴沒有尾隨上樓想。現在在給他打個電話,看他如何解釋。
拿出天一給自己買的最新一款隻果手機,屏幕上是兩個人的合影照片,此刻看來,肖晴卻是沒有溫馨感,撥出天一的號碼,卻是被標準甜美的客服聲音告知‘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潔白圓潤的手指啪的一聲合上手機,怒火一點一點的盈滿心窩。
他一個人上樓了?他要等的人是誰呢?肖晴腦中不由浮現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模樣,他不會是真的和前妻約會吧?不若干脆坐在賓館的大廳沙發一角,我倒要看看自己老公會的是何方仙女啊?
服務台的那位模樣可人的服務員不解的看著今晚在賓館舉止怪異的這位女人,這女士干嘛啊?走了又來,這會兒又坐在沙發里滿面怒容。
感受到投來的注目禮,肖晴一記白眼回了過去,看什麼看,你家老公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會開心嗎?
片刻,尚紅已是走進了賓館,直接上樓了。肖晴有些目瞪口呆,我的直覺還真準啊,果然兩人是要私下舊情綿綿啊?
回過神來,風情的眸子已是滿眼怒火,行啊,我可不是什麼善主,今天被我收于眼底,等著吧。
肖晴迅速給自己的幾個姐妹打了電話,須臾時分,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十萬火急的趕了過來。
肖晴發狠的道︰「走,我們上去,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怕誰啊?」四個女人風風火火的上了樓。
303房門輕掩著,一道光線透過門縫散落在走廊地毯上。肖晴微微一愣,怎麼沒上鎖?一頓,一咬牙,用力啪的一聲推開了房門。屋內此刻天一正擁著尚紅,尚紅滿頭秀發倚在天一胸前,微閉著雙眸,情意綿綿。
這突然的變故,讓尚紅臉色火燒火燎的推開天一,天一也是始料不及慌亂的問︰「晴兒,你怎麼來了啊?」
肖晴並沒理會天一的話,美眸圓睜,用手一指尚紅,對自己的三個姐妹厲聲︰「給我教訓教訓這個賤女人,偷別人的老公。」
三個女人圍了過去,天一見勢不好,急忙護住尚紅︰「晴兒,你別胡鬧啊,我們回家在說。」
肖晴幾步過去,兩手叉腰立于天一面前,「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不是太遲了?」說著兩手猛的箍住天一,「你們給我教訓教訓這個偷男人的賤女人啊。」三個女人立刻推推搡搡將尚紅推翻,拿出剪刀,任尚紅的秀發長長短短的被剪落。
天一有些惱火的要掰開肖晴的手臂,肖晴叫道︰「打她你是不是心疼了啊?那你打我啊」,一挺自己的月復部,「還有我們的孩子,你打它啊?」
天一終是被肖晴抱著,以身孕要挾,分身無術,有心無力。看著自己的前妻被幾個女人搞的狼狽不堪。最後幾人揚長而去。天一臨走時,有些不忍心的望了尚紅一眼,欲言又止。
肖晴回頭顰眉︰「只不過推了她幾下,剪了她幾根頭發而已。會有什麼事,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去你父母那里鬧去。」
這樣的言辭,讓天一只好愧疚的瞥了自己的前妻一眼,乖乖的跟著自己的野蠻老婆回去了。
听肖晴不疾不徐的講完,我陷入一片震驚中。
肖晴意味深長的盯我一眼,「以尚紅的個性她很在乎自己的品行,自然不會告訴你的。我不知道你和尚紅屬于哪種關系,我只是提醒你,你如果愛這個小富婆,就不要讓她在和她的前夫藕斷絲連。如果你是她好朋友,也轉告她,我肖晴現在是合法妻子,以後別辦傻事。至于那個天一,我相信我能夠降服他的花心也好、還是舊情也吧。我該說的都說完了。」
我心有些發堵,這些日尚紅的表現、還有那晚說好在一起的,接到一個電話就離開了,似乎疑點正一絲絲解開,只是不知道他們見面了幾次,我真的有些受傷了。
而肖晴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揮手對服務員道︰「結賬。」接著對我道︰「小帥弟,冷暖自知吧。走了。」
望著這個風風火火而去的女人背影,心一下子冰涼起來,這本是她們三人的故事,而我終歸是一個側頭徹尾的局外人。在尚紅眼里,我和她的前夫想比,只不過是一片風中的枯葉,毫無份量。誠然在一起有幾個月的雇佣關系了,誠然日久生情,可那終究不是愛,突然有些心累了,原以為自己會和尚紅這樣的小資女人有故事,看來只是一廂情願啊,我傻的可以啊,竟然如此輕易的付出自己的感情。
從咖啡館麻木的走出來,想著和尚紅認識的過程,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那個善良真實的女人,可我終究不該奢望去愛小資女人啊,如此青澀的我有那種能力嗎?我覺得我應該離開這個地方了,當心倦了、有些痛了,離開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