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藍天白雲的天空卻是下起了滴滴嗒嗒的小雨,想起了答應蘇雲的相見,更是想起了從此不在相見的尚紅,心開始陰晴不定。
冰點咖啡屋,某人準時赴約。蘇雲已是先我一步到達,雖與蘇雲有過見面之緣,倒是從未仔細凝望過。今晚打量一眼面前的女主角,不由瞳仁一亮。這女人上身穿一件紅色皮衣,著一條深藍色緊身牛仔褲,將女人的曲線美裊裊展現,一雙黑色高跟鞋更是映襯出凹凸有致的身姿亭亭玉立。那張保養細膩的臉龐依然光潔白皙,整個人看上去年輕自信,咋一看,或許也就二十六七歲吧。我不由眉頭微挑,多看了面前有著成熟女人風韻的蘇雲幾眼。
蘇雲展顏一笑招呼︰‘來了啊?來這邊坐吧,小偉。」兩人找一幽靜的位置坐下。
蘇雲抬碗看一下手表︰「挺準時的嗎?現在剛好七點三十分,你喝點什麼呢?咖啡習慣嗎?」完全是一種姐姐對小弟的口吻。
一時之間搞不懂,這漂亮干練的女人找我嗎事?想起上次和肖晴也是在這個地方喝的咖啡,不太對胃口。我略一沉吟訕訕道︰「還是喝啤酒吧?」
「那我也來啤酒吧,」蘇雲好脾氣的滿面春風。接著扭頭吩咐服務員來一打暖啤。
似乎蘇雲今晚興致不錯,星眸一轉對我道︰「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酒吧里,我給你要的雞尾酒,還能想起來嗎?」
第一次在彎月酒吧,那時自己是希望靠男色掙銀子,不由臉色有些火燒火燎,應付道︰「當然記得了。」
「喔,姐今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有些好奇這樣漂亮性感的小資女人不是找我這打工仔聊天消遣的吧。
此刻服務員已是送來暖啤,在我們兩人的高腳杯里倒入琥珀色的液體,蘇雲閃亮的眸子盈滿笑意︰「來,我們先干一杯,在說正事行嗎?」
我舉起高腳杯迎過去,酒杯想吻,蘇雲帥氣的一口氣把酒喝下,我也只好效仿飲盡。
放下高腳杯,我詢問的眼神定定的望著臉色有些暈紅的蘇雲,蘇雲一只手把玩著空杯子,像個小女人似得調皮看我一眼,又收回眸光,低首輕聲︰「做我情人如何?」
我眉頭一挑,以為自己听錯了,遂即就失態的笑出聲來,月復中的酒都差點倒出來。
「姐,你別這樣寒磣我吧?」在我眼里蘇雲該是有品味的女人,絕不是想玩感情游戲的女人,盡管她有這個資本。
「我這是一本正經的和你說的。」蘇雲顰著自己的柳葉眉臉色嚴肅的盯著我。
這樣端莊的表情,越是讓我有些暈乎。我交桃花運了嗎?我比劉德華還帥嗎?我有些駭然。我太知道自己的資本了,她或許以為我和尚紅是這種關系吧?我立馬上體做正解釋︰「姐啊,我和尚紅的關系,是因為我處于困難時期,她是同情收留我,我可壓根和尚紅就不是什麼情人啊,她也不會和我曖昧下去的。」我滑稽一笑,接著道︰「姐,你可別逗我,我真玩不起,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被這樣的女人逼視著,我有些脊背發涼。
「切,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听我給你解釋。」蘇雲鎖眉不屑且無奈的語氣。
但我真的听不進去啊,自蘇雲說出那句話後,做小資女人的情人,一如兒童手中的玩具,我真奉陪不起。尤其是我這樣動不動就付出自己感情的柔腸男人,還是走人吧?唯一疑惑的是,蘇雲絕不是簡簡單單找一個情人。以她的相貌身姿一個媚眼、一個身體語言就會有男人乖乖的走過來。
待那紅潤的薄唇又要開啟時,我站起身來︰「姐,我還有事呢,那我、我就先走了。」不待蘇雲說話,我已是走了出來,誠惶誠恐。只是撇到蘇雲兩手抱胸嘴角微揚玩味的望著我離去。
這女人怎麼這樣?一點也不含蓄,不由眼前浮現尚紅的柔弱模樣,還是尚紅這樣的姐姐好,蘇雲這樣的女人招架不起。
然有些人終是躲不過的,五日之後,在恩賜酒店意外的看到了蘇雲和兩男三女一起步入了酒店,穿著都是體面板正,在仔細看看,沒有那善良柔弱的女人尚紅,心情談不上失落還是釋然。六人進了酒店直接上了五樓包房。
一個小時後,蘇雲和三男兩女已是下樓出了酒店。望著一行人的背影,或許只是一場飯局吧。奇怪的是,須臾時分,蘇雲又一個人轉身回來了。直接來到酒店經理處,對酒店經理耳語了幾句,又一個人做電梯上了五樓506號房間,我有些納悶,這女人在搞什麼啊?難不成相會情人啊?
正詫異間,酒店經理已是兩眼古怪的望著我走了過來,對我一招手道︰「五樓一位客人點名要你負責侍應,你去吧,她給酒店一個小時一百元的服務費用。506號房去吧。」
看來這女人早已知道我在這里工作,故意為之,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心中有些惱火,這女人以為自己有點錢就跩啊?然想想自己打工仔的身份,面容化為淡淡的表情,沒有不去的理由啊,于是隨意應付一聲上了五樓。
到了506號房間,我擰著眉頭推門而入,眼神冷漠的望著此刻端坐的蘇雲。蘇雲燦若星辰的眸子掃我一眼︰「別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我壓根就不是無聊的女人,只是想借這個機會把我上次想說的話補充完整即可。」
「那你就講吧。」我兩手抱胸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實在是對她這樣的要挾方式不爽。
「坐下說更好吧?」蘇雲一副不急不火的表情。
「那我就坐下來洗耳恭听了,反正也是工作時間。」我倒是樂意坐下來打發無聊的工作時間。
蘇雲唇角噙著笑意的站起身,把房門輕輕關上,在優雅的坐下來,「其實我和尚紅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你的一切情況我都知道,其實我也是個很開朗也很傳統的女人,也絕不會為了找情人而找情人,不過我特別特別喜歡孩子,我只是想要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眼神復雜的望了蘇雲一眼,原來是這樣啊,這大都市什麼事都有啊。听說過借月復生子、沒听過借夫生子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借用我和你,然後你要一個你自己的孩子。」我睜大眼球詢問著,見蘇雲沒有異意,我接著道︰「你可真夠殘忍的,讓一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你花錢要一個自己的孩子,與我這個孩子的父親從此就再沒瓜葛了嗎?」
「你想有瓜葛嗎?你可以堂而皇之的做孩子的父親啊,只要你願意,我甚至可以與你辦手續啊。」
我倒吸一口涼氣很不解的問︰「以姐的財或者貌為什麼不找個情投意合的男人呢?何苦還要這樣?」
「你以為這都市里有我看著順眼的男人嗎?越是有錢的地方就越沒有好男人。」蘇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听到最多的是男人有錢就變壞,而有錢的地方就越沒好男人,似乎不是我這二十多歲男人研究的課題。可我終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啊,我非常肯定的道︰「姐,這實在是我無法承受的事情,真的,我想我真的該走了。」我真的想要下樓了。
「我把我想要表達的話表達完了,你想要走就走吧。」蘇雲一副神態自如的表情。
我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站起身來,有些帶著歉意的挪開腳步,走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