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吃軟飯的日子 雨中推車

作者 ︰ 雪客

清晨,我一邊端著熱熱的牛女乃,一邊吃著不咸不淡的餅干,算是早餐吧。

外面的天空陰沉的象暴風雨來臨前的蒙古草原,黑壓壓一片,大風吹的綠樹花枝亂顫,看著這樣的天氣,我揣摩著蘇雲的心里想法,今日該不會去了吧,這天似乎又要動情的流眼淚了。

眼角余光描了蘇雲一眼,她竟然眉頭不皺的將牛女乃杯子往桌上一放,對視我一眼︰「你等下,我去借輛車,今天還是直接開車去好,不然打車去的容易,回來難啊。」

「你想怎樣就怎樣做吧,我隨時听候安排。」我好脾氣的俊眉一挑道。開車我自然不會,自然也是你開啊。

須臾時分,蘇雲已是將一輛紅色我叫不上牌子的轎車停在了樓前,我將要帶的東西一並帶上出了門,下樓後鑽進了車里。

蘇雲一踏油門,車子徐徐開動,蘇雲隨意的問︰「會開車嗎?」

我傻笑一聲︰「不會。」

「那行,有機會我教你,保證教你比駕校的教練教的快。」蘇雲一本正經的道。

「你車現在哪呢?」我不以為然的道。又想讓我欠你人情啊,我會不會開車倒是無所謂,再有兩個月多點我就和你拜拜了。

「那就看你表現了,沒準我會給你買輛。」蘇雲有神的眼楮描我一眼,眼里閃著機靈敏銳。

「姐,這些天吧,我覺得你這人還行,不過我這級別的佣人只可遠觀就好。」我不冷不熱的回答。

「行,咱就走著看吧,我看你怎麼遠觀而不可近之?」蘇嘴角噙著一絲嘻笑。

我算看出來了,這女人八成是一個人過來沒意思吧,又不便叫上別人同來,所以就叫上我這無關緊要、無足輕重的小男人來了。

當汽車駛出市區時,天空突然就嘩嘩的下起雨了,只是雨中同乘一輛車的感覺遠不及雨中一把傘的浪漫啊。更讓人不爽的是汽車在距離監獄不足兩公里時,上一個陡坡時意外的熄火了。任蘇雲在怎麼發動,還是顫抖幾下,紋絲不動,蘇雲有些氣惱的停止了無謂的動作。

這什麼車啊?看著挺氣派的,還沒正兒八經跑呢,就蔫了。這女人也愛逞強任性,明知道天要下雨,還一心只向虎山行啊。這路還是直通監獄,過往的車輛少的可憐。

蘇雲修長的手指一拍方向盤無奈的道︰「這該怎麼辦啊?叫修車的,到什麼時候了啊。」我兩眼一眯,不動聲色,自找的唄,這種惡劣天氣,還非要來,況還是前夫,真是自孽啊。

蘇雲睨一眼我幸災樂禍的模樣,不由星眸圓睜,對我嘟囔道︰「你雖然比我小,好歹也是個小男人,想想辦法啊。」

這會兒把我當男人了,一直以來,我在你眼里就是個好欺負的乖乖小妹。然汽車停在這里,終不是辦法,汽車甫一停下,我就感覺發動機可能有點小毛病了,應該並無大礙,自己在縣城見的兩手車多了,無非推幾把就又發動了。

我擰著眉宇︰「看來你是純心消遣我啊,只有我下去推,你在上面把車頭調過去就好,我順坡一推,就發動了。」

蘇雲臉色一喜,在一想我冒雨去推車,又有些于心不忍,一向利索的嘴皮子倒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哭喪著臉,極不情願的打開車門,竄了出來,雨水吧嗒吧嗒的向我砸來,只一瞬便已是成了雨水人。來到車首,用力一推,車子直著倒退。

頓然來氣,瞄一眼車上,車中女人兩眼直傻的望著我推車,竟然忘了打方向。

「你在干嗎呢?」我直挺的立在雨里,用手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蘇雲吼叫道。

蘇雲這才醒悟過來,沖我認識以來第一次歉意的點點頭。我復又用力推動車首,蘇雲打著方向,車子橫臥在坡上。

我在來到車尾推車,媽的,有點難推了,剛才順坡推,現在是橫臥著,用力一推,車子只是微微一晃,再來,車子總算挪動了一點,如此反復,頃刻間累的某人大口大口的喘氣,當把車頭推的掉過頭去,已是累的感覺自己都要虛月兌了。

天上的雨滴無情的濺落我的臉頰,體內卻是在冒著汗水。還有最後一推啊,成敗再此一舉,我已是拼盡最後一絲殘力的推動汽車,車子順坡而下快了起來,瞬間發動了起來。

望著冒起黑煙竄出不遠的汽車,我累的真想坐下來,不遠處蘇雲停下車來,推開車門,探出一張俏臉親切的大叫︰「小偉,快過來啊,快上車。」

我怨恨的剜了蘇雲一眼,腳步踉蹌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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