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蘇雲坐上了去邊疆A省的飛機,飛往了遙遠的陌生的山區,其實,蘇雲不主動要求,是不會輪到蘇雲這婦科主任去的。為了和我結束這剪不斷、理不順的纏綿,還是決定來了山區,盡管她也有一縷縷不舍。也許過一陣子,彼此在心中的印象就都風輕雲淡了。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已是平穩了落在了A省的機場,當晚,住進了省指定的招待所內,第二天天一蒙蒙亮,就起來了,早飯後,就做上了汽車前往路途偏僻的災區,汽車一路走走停停,蘇雲等一行人也是有苦難言,已是很久沒有這樣顛簸過了。
汽車所行駛的路面已是越來越狹窄,一面是深溝,一面是高山,,終于在六個小時後到了災區。
災區遭受洪澇和地震的雙重打擊,本是經濟欠發達、交通不便利的山區,災情援救工作就顯得異常困難了。雖沒有發生大的疫情,但依靠當地的醫療單位卻已是杯水車薪。所以中央當機果斷決定從全國各個省會抽調醫務人員來進行支援。
第一天便投入了有些慌亂的一個縣城居住區流動診療工作。想不到處于夏季,病人出現不適的較多,甚至有些是由于心理原因所致。工作持續了一個月縣城才恢復好轉。隨後又轉移到偏遠的鄉鎮進行醫療服務。
這天,蘇雲忙碌了一天,回到臨時居住點時,感到了強烈的不舒服,心頭一陣慌亂,憑著自己多年的行醫經驗,加上上個月的一月一次未來,該是懷孕了吧,平生第一次懷孕怎反應如此強烈?心頭又閃過一絲竊喜,仿佛已看到一個活潑可愛的自己的孩子活生生就在眼前。
忍著體內的不適,依然每天忙碌的工作著,盡管身體都消瘦了。
再有五天就該回去了,來災區已是五十天了,腦中突然想起了那個搞個帥氣靦腆的男人江小偉,如夢一場,回去該已是空蕩蕩的房間了吧,修長白皙的小手不經意的模了一下肚子,不管怎樣,依然謝謝這個小我十歲的男人江小偉讓我有了孩子,如果小偉沒那麼小,該多好啊,甚至我可以天天養他,小偉本質還是不壞的,何況他還是孩子的父親呢?這樣想著,蘇雲嘴角一翹,茫然的搖搖頭,自己何時開始學的感傷漣漣了?
第二天,天空陰沉的可怕,這邊疆的天氣總是變化無常,按照計劃今天要去離鄉鎮很遠以至于與領國搭界的鄉村了。
載著蘇雲等人的越野車顛簸了一個鐘頭才到了,在村委會處設立一臨時醫療點,外加發放一些醫藥品。
在村里簡單的吃過午飯後,有一刻鐘的時間,有一位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五十多歲的老大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用一口少數民族語外加筆劃著說著什麼,然蘇雲一行人沒有一人听的懂。
一旁的村長忙解釋︰「喔,這是我村的王大媽,她兒媳婦如花快要臨產了,現在肚子疼的厲害,想請你們過去看一下。」
這一行醫務人員里,只有蘇雲是婦科醫生,大家的目光投向了蘇雲。蘇雲淡淡的一句︰「走吧。」背起自己的醫務箱和一位護士隨村長和王大媽走去。
王大媽家里,如花捂著大肚子,臉上滿是汗水,痛苦的模樣讓人很是焦急。蘇雲快速的踏進屋內,拿出醫療器械簡單的檢查一番,問道︰「幾個月了?
「九個月了。」如花用蹩腳的普通話痛苦的答道,緊接著,如花又痛苦的大叫了一聲,處已是有血水流了出來。
同來的護士小燦叫道︰「不好了,要早產了。」
此刻,一向沉穩干練的蘇雲也是鼻尖冒出了密密的汗珠。趕去鄉衛生院最好,然此刻已是來不及,最糟糕的是剛才一番檢查,胎兒方位不正,有可能出現難產。若這些,在自己的醫院大不了刨婦產而已,可在這里,這麼棘手的問題該如何是好呢?
此刻,時間是如此的寶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