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雲的家,在原來住過的房間倒頭就睡下了。夜半時分,夢境里一個黑色大衣在空中飄蕩過來,突然黑色大衣里對我拋出一把鎖鏈,伴著陰柔的笑聲飄進耳朵︰「哈哈,艾滋病人,快拿命來。」我頓然驚叫︰「別過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房門啪的一聲被打開,蘇雲不明所以的穿著睡衣走了進來,按亮電燈,望著一頭汗水的我疑惑的問︰「叫什麼啊?誰要你命了啊?」。
「是我做惡夢了,我的病真的沒事吧?」我眼巴巴的望著蘇雲心有余悸的道。
蘇雲嘴角泛起勾起笑意,從一旁拿過來一條毛巾走過來,溫柔的為我擦去額頭的冷汗,定定的望我一眼輕言︰「小偉,你害怕了嗎?」
「我真的不是去瀟灑了,只不過那天我的同事女歌手生日,喝多了,送她回家後來才迷迷糊糊發生的,我說這些你信嗎?」我真的不想蘇雲以為我找花惹蝶染上的。
「別說這些了,姐都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這些都不重要,二十多歲的女孩想要完美的愛情,像我這般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再說我們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情侶。只是很可惜,再好的男人也沒有自己的孩子可愛、乖巧。」蘇雲風輕雲淡卻又淡淡感傷的道。
提到孩子,似乎房間內窒息的無法呼吸。片刻,蘇雲做在我的床邊,岔開話題安慰道︰「沒事的,你的病真的打幾針就好了,就這麼簡單,有艾滋病隱患是我嚇你的,你還當真啊。」蘇雲為我掖了掖被角,眸光盈滿柔情的接著道︰「閉上眼睡吧,別亂想了。怎麼脆弱的像個小女孩?」
對上那盈滿柔情的目光,我有些淪陷了,這是我認識蘇雲以來最溫柔最讓人享受的一副畫面,曾經歡愛時也不及的柔意。
「姐,我要是你的兒子該有多好啊。」我傻傻的冒出這樣一句話,此言一出,才發覺暈的可以,怎可在提蘇雲心中一直期盼的孩子二字。
蘇雲一個恍惚,這小子看來還真的幼稚啊,冒出這麼浮淺卻真摯的話來,這小子一過來,把我這些天的憂郁日子都打亂了。蘇雲星眸一閃︰「我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嗎?一點也不可愛?不會是想變著法和我在一起吧?傻乎乎的,睡吧,我也回屋睡了。」蘇雲轉身出去了。
早晨時分,一輪紅日已是冉冉升起,一切都明亮起來。昨夜沒有睡好,早晨我確是睡的穩穩當當,蘇雲一推房門來把我喚醒道︰「小偉,今天我去單位上班了,不想跟你在家都膩著,中午還有晚飯我都不回來吃,你自己解決吧。」
「喔,行。」我中規中距的回答,臉露歉意,一如借宿在朋友的家里,可昨晚的柔情似水又哪里去了呢?
起床後,想起了這次染病的罪魁禍首童琳,電話打了過去,接通喂字尚未出口,童琳已是在電話那頭叫道︰「江小偉,你那東西是不是有毒啊?害的我都進醫院打水了。」
「拜托,童大美女,兩個多月了,就和你僅有一次,我也進醫院了,我正要討教怎麼回事呢?」我眉宇一鎖,沒好氣的道。
「唉,我怎麼也感覺不是你這靦腆型男人所為啊,肯定是那王八男人有問題,一會兒,我還得去輸液,要好幾瓶呢。」
「那你以後自己注意吧,我也被你害慘了。」說完,我無奈的掛了電話。又能怎麼樣呢?說到底,童琳總不會故意害我吧。
整個上午無所事事,只好上網溜達溜達。頭像剛剛亮起,‘雪中回眸’已是熱情的打招呼過來,想起和這個做小三的網友過去在網上聊天的日子,我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你不是回老家了嗎?」‘雪中回眸’問道。
「又回到夢開始的地方了,那個小資女人家了,一言難盡啊。」我訕訕一笑,無奈的碼字道。
「你們還真有緣份啊,我估計你逃不出這女人手心了,她不是還懷了你的孩子?」
「哪里啊,孩子沒了,本來是過來勸慰別人一下,唉,不說這個了,那你做小三幾個月了啊?」
「剛好五個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