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懶懶的掙開雙眼,昨夜睡的一點都不好,夢中都是追趕蘇娟的腳步。
起身後,便打的直奔昨日那驚鴻一撇的地點。其實心里真的不希望昨日那背影是蘇娟,可那熟悉的走路身姿還會是誰呢?心有一種不安。
走進已是開門的美容院,立刻有一位媚笑的年輕女子熱情的迎過來︰「小哥,是來玩嗎?」舉手投足中透著誘惑。
收緊自己宛若春風輕撫的心門,試探著問道︰「這里有沒有一位叫蘇娟的啊,從安縣過來的。」
「有啊,剛過來一個禮拜,你可真會挑揀啊,小哥哥。」女子媚笑著回答。
「她在嗎?我找她有事。」我掩飾不住的急切道,女子奇怪的望我一眼,看來不是來快活的,收起媚笑,有些不屑的道︰「她還沒過來,你外邊等著去吧,別影響我們生意。」
這小姐女子的臉色變化是如此之快,而我的心卻有些冰冷,蘇娟真的來這里了,該不會是同名同姓吧?她怎會突然做了風塵女子?我一千個傷心,卻一萬個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既然已被下了逐客令,我眼神向著屋內狠狠的婉了一眼,確信沒有蘇娟,我才退了出來。
站在十月的街頭,秋風習習的略過我的額頭,卻是挪不動我的腳步,像個木偶似的等待著。可我知道我的心是多麼不希望看到曾經自己最親愛的娟子出現啊。
娟子?我還愛你嗎?問問自己的心底,該是淡了吧,可怎會今天如此心痛呢?在這樣異鄉的街頭。
一個小時後,那道熟悉的身影真的出現了,那張臉龐該是更加象馬伊俐了吧,短短的劉海,光潔的額頭,彎彎的柳眉下,那雙撲閃撲閃的眼楮,只是整個五官卻是盈著淡淡的憂傷。整個輪廓看上去消瘦了許多。
我幾步跑過去,透著脈脈深情的凝著蘇娟,有些笨拙的開口叫︰「娟子、娟子。」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蘇娟驚的睜大眼瞳,停步,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幾秒後,蘇娟故作平靜的道︰「小偉,你怎麼也在這里?」
「難道你不知道我在省會嗎?」我原本以為你該是知道的。
蘇娟苦笑著搖搖頭︰「都不在一起了,我怎麼知道你在省城。只是知道你不在安縣了。」
「娟子,我們走吧,別再這里了。」我上前猛地拉起蘇娟的手臂心痛的柔聲道。
「小偉,你干嘛啊?你都知道了,還是要干嘛啊?」蘇娟不想走的扭開我的手。
「我知道什麼啊?我只是知道你在那種地方。」我有些憤怒的提高聲貝道,街上已是有不少的行人投來目光。
一頓,我壓抑一下心中的怒意,低下頭柔聲的對蘇娟道︰「娟子,算我求你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我總要知道你為什麼一個人到了這里啊,我求你好不好?」
「我們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我的事你少管,你快走吧。」蘇娟有些無奈的道。
「不,我要明明白白你怎麼了。」我再次抓起蘇娟的手臂,這一次蘇娟沒有在爭執,任我拉著她的手臂走去。
想不到離婚一年八個月後,再次相遇是如此情景,拉著她的手,也沒有了當初的溫柔,只是就這樣進了一家咖啡館。
依然為她要了一杯檸檬果汁,她愛喝的飲料依然還記憶猶新。
該是事過境遷還是物是人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