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出息了啊?買醉在離我醫院最近的街頭,120把你送進來急診室時,剛好我路過準備回家,只是隨意一撇,就認出你了,滿頭滿臉的泥土,太巧了,本來早下班了,剛好今天有事回去的晚。可好,看你一動不動的,我以為你出事了呢,想起今天你要了一百萬,我毛骨都悚然了。後來急診的醫生說你只是醉酒,沒事的,我才放心了。」蘇雲有些嗔怪的道。
我多少有些感動的點點頭。蘇雲眼神盈滿笑意的轉身出去了。
倘若我真的遇難了?這個陌生的城市,誰會在乎我呢?巧遇的前妻嗎?不會的,她變了,變的讓我的痛都麻木了,也許只有蘇雲了。盡管她的性格我有時捉模不透。想著這幾個時辰都是蘇雲陪在這里吧,這女人其實內心也是那麼柔善啊。有一種溫暖的觸動,我的淚水再次泛濫而下。今天是我總想流淚的日子。
時候不大,蘇雲已是提了面食回來。來到床前,依床坐下。打開飯盒,深深的盯我一眼︰「我來喂你吧。記住就這一次,以後在成這樣,我是不會理你的,不管為誰而醉,都是不值得的。」
面食一點點的灌入胃里,那是一種身體和精神的感動。
「姐,真的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幽幽的道。
「別說了,姐其實知道你心里不開心,不然怎麼會、、、、、。」蘇雲淡淡的道。
這樣溫貼的話,卻是再次讓我的眼楮濕潤盈淚。
「你好好睡吧,我回家里睡覺去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明天早上你在回去吧,現在你精神還沒完全醒過來。」蘇雲一個很護士的甜笑起身將飯碗放于一旁,準備要回去了。
我臉頓現失落,這一刻,脆弱頹廢的我那麼需要溫暖。
蘇雲將我的表情收于眼底,突然又坐于床頭,低頭甩下自己的皮鞋︰「往里邊挪挪,看你那樣子,我一說走,跟丟魂似的。哪會兒英勇喝酒的氣勢哪里去了?」
我挪了挪身子,蘇雲一掀被子與我並肩躺了下來。我一個側身,兩手環住蘇雲那柔軟的腰身,將頭貼在蘇雲的肩胛處喃喃︰「姐,你真好。」
蘇雲的身子一動,很平靜的道︰「安安穩穩的睡吧,明天就一切都好了。」
不知不覺中,我已是穩穩的睡去。
清晨,當我睜開雙眼,蘇雲已是不在了,看看冉升的太陽,快八點了吧,蘇雲該是去自己的科室了吧,起身,慢悠悠的回蘇雲的家了。
來到屋內,將那張銀聯卡和原來的那張有八萬多元的卡一並放于蘇雲臥室的床頭,這終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還給她吧。無精打采的在沙發處剛坐下,手機收到一條短信。翻開一看,竟然是蘇娟發來的。
‘小偉,昨夜我整夜不能入睡,謝謝你還那麼看重我,我決定回我們的老家安縣了,不管我經歷過什麼,都已不重要了,我要認真精彩的活下去。’
隨手將手機甩在沙發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經過昨夜的傷痛,想起蘇娟,就像想起一個遠方的路人,再也無悲無喜了。原來不在牽掛一個人,只要一次為她付出一切的痛就夠了啊。
不經意間腦中卻是想起昨夜與蘇雲並肩共枕的溫存畫面。或許我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