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三(二)
對李立烺的叫罵,和瑞敢怒而不敢言。和瑞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已經不再是李立烺的對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和瑞深諳兵書,當然知道該怎麼處事。鯊魚精、海蛇精、鯨魚精等紛紛到和府請命,一個個摩拳擦掌,決心要跟李立烺決一死戰。李立烺這小子太囂張了,他敢指名道姓辱罵威武堂堂的和洋的真正的統治者——海神和瑞,這還了得!但是和瑞阻止了這精那怪的魯莽行動。和瑞說︰「那小子在罵我又沒罵你們,你們著什麼急?」海蛇精第一個表示反對,說︰「大王,那小子辱罵您,實際就是在羞辱我們,我們怎能袖手旁觀不管呢?」對海蛇精的發言,鯊魚精、鯨魚精及後來的海鱉怪無不表示贊同。和瑞一看其麾下將士群情如此高漲,心想到火候了,于是不緊不慢地說︰「既然弟兄們肯幫忙,那就用海嘯把他治死!」和瑞的話音兒一落,其麾下將士忽然一愣,接著回過神兒來無不拍手叫好,紛紛說︰「好主意!」「好主意!」……頃刻間,和洋大浪滾滾,洋面高漲,海嘯呼嘯而至。李立烺趕緊跳上雲頭奔向高地,但是他去到哪兒海浪就波及到哪兒。李立烺雖然已經能夠駕雲而行,但是他發覺自己遠遠不有孫悟空之功——一個筋斗就是十萬八千里,那是什麼概念啊,確實無人與之匹敵!李立烺心里認為自己只不過從一個只會爬不會走的蟲豸變成了一只會飛的蛾子,功夫仍然有待提高。但是由和瑞鼓起的海嘯叫他在「YJ監獄」一刻都不能呆住,因為和洋之水已經吞沒了「YJ監獄」。李立烺面對觸目驚心的海嘯,大夢方醒,方知道是剛才他在海濱沙灘那兒叫罵和瑞惹的禍,因此發覺和瑞並不好惹。就在李立烺左避右躲之際,一條花皮大海蟒在其身後忽然一躍,張口就他吞進了嘴里。——本來這條大海蟒想把李立烺吞下之後到和瑞那兒報功請賞,但是這條大海蟒怕李立烺施什麼法術從自己的嘴里溜走,它就在嘴里連嚼都沒嚼把李立烺吞咽進了肚里;結果弄巧成拙,正好把李立烺解救出來,並給李立烺了一個求生的機會。
李立烺被那條花皮大海蟒一吞進肚里就急中生智地在大海蟒的肚里伸手抓住了大海蟒的心。沒有心就沒有性命,李立烺一直如此認為。李立烺揪住大海蟒的心,在大海蟒的肚里擰了一圈又一圈,這使大海蟒被李立烺擰得疼痛難忍,即向李立烺哀求︰「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放了你……」李立烺咬牙切齒地說︰「你放我,我不放你!」李立烺想借此大好機會再吃一條大蟒,但是轉念一想,不如逼迫著這條大海蟒把自己帶出「YJ監獄」,而後再把它弄死吃了。于是,李立烺對大海蟒說︰「識相的話就把我帶出‘YJ監獄’!」大海蟒唯唯諾諾道︰「識相!識相!哎喲——,求你別在動了!疼死我了!哎喲——,我听你的!」李立烺「嘿嘿」笑笑,說︰「這還差不多!你給我老實點!我睡一會兒。你把我帶出監獄後給我說一聲我就出來了!」「明白!哎喲……」
其實,大海蟒不但沒把李立烺往監獄外邊帶,而且把李立烺帶進了和府。
大海蟒即近和府,和瑞就听到了李立烺的呼嚕聲,和瑞忙把掛在牆上的玉皇大帝賜給他的神威霹靂劍取下來抓在手里,驚惶不定地高叫道︰「快!快來人!快給我頂住!」海蝦小姐跑到和瑞跟前,問︰「大王,出什麼事了?」和瑞雙手握著劍柄指著府門外邊,騎馬蹲襠式地叉著兩腿,哆哆嗦嗦的語無倫次地說︰「外、外、外……聲音!來、來、來……來啦,他!」海蝦小姐扶住和瑞的胳膊,說︰「他沒來,是海蟒先生來啦!」李立烺的睡覺的鼾聲越來越響,這叫和瑞越加相信自己的感覺,顫巍巍抖擻著精神,說︰「瞎……瞎說!快……躲開!我、我、我……我跟他、他、他……他拼……拼了!」就在這當口兒,大海蟒痛苦地申吟著已經鑽進了和府門里。李立烺在大海蟒肚里的鼾聲震天動地。和瑞一見來的是大海蟒,被嚇走的魂魄回來了一大半。和瑞站直身子,單手握劍指著大海蟒的肚子,威嚴地問︰「在、在……在這兒?」大海蟒為怕驚動李立烺,只簡單的「嗯」了一聲就又「哎喲」起來。和瑞忘乎所以地抓著劍就要往大海蟒的肚子上捅,海蝦小姐忙抓住和瑞的胳膊,大聲提醒道︰「自己人!」和瑞恍然大悟,把劍尖往和府門外一指,憤恨地咬著牙對大海蟒說︰「滾出去!」大海蟒面有難色,為怕驚動李立烺,一邊「哦哦」著一邊「哎喲」,意思是請和瑞拿出一個拿住李立烺的好主意好辦法,但是和瑞不依不饒地力逼大海蟒走開,大海蟒只好調頭離開和府。
和瑞已經知道李立烺的去向,就在大海蟒離開和府之後,通知其各路神通收兵卷旗,這使痛不欲生的大海蟒慌不擇路地竟去到了「YJ監獄」的出入口那兒;恰在這當口兒,潮水陡落,大海蟒正好卡在隱形電動門與隱性電網之間的罅隙里。大海蟒剛剛把頭伸到出口外邊,隱性電網的超高壓強電流正好「喀嚓」擊中它,李立烺在大海蟒的肚里正好睡醒。大海蟒被超高壓電流擊中的響聲震耳欲聾,李立烺在心里一激靈感覺不對頭,忙拽住大海蟒的心往大海蟒的喉嚨外邊拉。大海蟒被李立烺揪著心髒疼痛難忍得就合不上嘴,被隱形電網的超高壓強電流擊中之後大嘴張得更大,這使李立烺撿了一條性命順利逃月兌並逃出來了「YJ監獄」。
李立烺從大海蟒的口里竄出來的時候,順手牽羊地又把大海蟒的心拽出來吃了。李立烺從大海蟒的口里出來落到「YJ監獄」高大的隱形電動門外邊的時候,迅速退潮的和洋的水位已經把「YJ監獄」出入口前邊的灕爾江畔的高地隱隱約約暴露出來,李立烺沒從電動門高處直接掉到地上,而是掉到了潛水坑里。
對投進「YJ監獄」的嫌犯或者私自進入「YJ監獄」的劫獄者而言,只要出得來「YJ監獄」的門,那以後的路就好走多了,甭管灕爾江上有沒有船只。但是能從「YJ監獄」里活著出來的人就不是一般人,如果沒有三下兩下子,那是萬難出「YJ」之門的;否則,「YJ監獄」也就不叫監獄,那只能叫做「熊蛋包」。如果是「熊蛋包」,谷布峰和包進宇陽打造「YJ監獄」的構思不但滑稽,而且貽笑大方。事實證明,「YJ監獄」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對李立烺逃出「YJ監獄」這個畫面,在包進宇陽的保密局的監控視屏上查找不到。包進宇陽的保密局對「YJ監獄」的監控資料只顯示到和洋海嘯漲潮的水位沒有淹沒安在「YJ監獄」出入口那兒的遠程可控無線電子眼鏡頭之前的情景,其之後的情景一概不顯示。和洋海嘯潮水水位降落之後,盡管那個電子眼鏡頭被暴露出來,但因沖到岸上的海水攜帶了濃重的泥沙,以致使電子眼鏡面被泥土迷糊,拍攝不到海水淹沒其之後發生的相關事件。如果那個電子眼鏡頭繼續行使其拍攝功能,除非一場大雨把它的鏡面沖洗干淨,除非淹沒它的海水沒有造成其「內傷」。如果它產生了「內傷」,那它就失去了其原有的攝像能力,只能對它進行更換。
和瑞指揮其麾下將勇發動海嘯時,只在于自私地為己出一口惡氣,意在把李立烺淹死在汪洋大海之中,卻壓根兒沒想到因此會給「YJ監獄」的許多電子硬件及相關設備造成破壞。當和洋海嘯的海水沖出堤岸奔進「YJ監獄」的時候,包進宇陽的保密局的安保處的監控人員已經在視頻上發現,于是立即報告給雷亦開。當雷亦開進「保密局」安保處監控室觀看視頻的時候,迅猛上漲的海水水位已經接近安在「YJ」那兒的電子眼鏡頭,這叫雷亦開大感無奈。雷亦開面對著彩色視頻,按耐不住緊張的心情,月兌口而言︰「晚了!……完了!」于是雷亦開用電話把通過「保密局」監控室里的視頻看到的「YJ」里發生的有關海嘯的事情報告給包進宇陽,包進宇陽在心里大吃一驚,不過包進宇陽還是以沉穩的姿態在電話里簡單地說︰「嗯……嗯……我知道了!」既然上司已經說「知道了」,雷亦開覺得也就無話可說,因此掛斷了電話。至于對問題的解決辦法,雷亦開認為,上司沒有提出怎麼做,那自己提議就是「多此一舉」,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再者,雷亦開也覺得事已至此,自己其實沒什麼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包進宇陽在雷亦開掛斷電話之後,又在他的老板桌後邊坐著耷拉了腦袋、兩條胳膊交叉胸前發起了呆。——這其實是包進宇陽在他的辦公室里思考問題時慣用的姿勢!包進宇陽想︰和瑞發動海嘯的意圖就是想把李立烺淹死在「YJ監獄」,可以肯定這麼做是件好事,至少避免了一場大動干戈去制服一個異能超凡的「食人魔」,不過因此也給「YJ監獄」造成了慘重的損失。其實就「YJ監獄」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條件及另外由人工配置的相關監管設施而言,李立烺的本事再大也很難逃月兌。因此包進宇陽覺得李立烺被和瑞的海嘯之水淹死自不必懷疑。就此而言,「YJ監獄」受點損失也就不大重要。不過包進宇陽再反過來想,覺得得先把和瑞制造海嘯這件事壓住不能對谷布峰說,畢竟還沒對「YJ」進行實地清理,還不能完完全全地真實地證明李立烺已經被和洋的海水吞沒,畢竟推測再具有嚴密的邏輯性但那也都是實驗室里的內容;實際與現實是不能把實驗室里的「產品」一概放大而論的。不過包進宇陽再反過來想︰如果李立烺被海水吞沒並帶進和洋的話,那對「YJ監獄」進行清理也就沒什麼意義。因為沒有發現尸體並不能證明人沒死。但是「宣告死亡」卻又反過來佐證了「假設」或者「虛擬」的不真實性——畢竟人實實在在地活著。不過,包進宇陽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還是這麼認為︰清理「YJ」不禁必要而且必須;因為只有經過清理才能詳細地發現問題以塞漏洞,從而為以後更好地發揮「YJ」應有的作用打下堅實的基礎。于是包進宇陽給雷亦開撥電話。雷亦開接住電話,包進宇陽在電話說︰「小雷啊,我的事比較多,不管對啥事兒一時想起來了可當時沒記住過後就忘,所以我現在給你交待一件事勞駕你記住。你讓和瑞留意一下‘YJ’那兒的情況,就說是我說的。如果‘YJ’那兒的地皮兒干了,你就派幾個人到那兒清點清點檢查一下,看看都哪兒損失了,損失了多少,要記錄清楚開個清單,回頭給我。」「明白。」「再見!」「再見!」…………
李立烺在灕爾江此岸向彼岸望去,只見江面上霧氣迷蒙,不見邊際。不過灕爾江畢竟是江,它除了長度令人膽寒之外,它的寬度跟大洋相比就算不了什麼;李立烺對此之情並不陌生。李立烺想︰只要過了灕爾江,那會真正應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的正確性。
那麼,李立烺能不能過灕爾江呢?回答是肯定的,能。
李立烺從潛水坑里爬出來,拿手把濺在臉上的泥水一抹,身體向上一縱,一朵白雲即在其腳下驀然而生,他接著駕起這朵白雲就往灕爾江對岸滑去。那朵白雲在李立烺的腳下仿佛就像一具有磁性的無軌滑車,轉彎抹角改方向任由李立烺隨意驅使;而支撐這個「滑車」的物質,正是肉眼分辨不清色澤的透光透亮無色無味無形的充斥于宇空里的空氣。——很快,李立烺即離開「YJ」去到了灕爾江對岸的上空。李立烺想按下雲頭降落地面,但是俯視地面除見起伏連綿的山巒之外並不見炊煙和房舍,也即不見人煙,這叫他覺得即時落到地面未免操之過急。因此李立烺決定在往遠處滑一滑;不過為了保護自己並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李立烺喚醒隱身法,即在雲頭上把自己的身形隱去了。李立烺把自己隱身之後,無論是地上的還是空中的,不管哪個人或者哪個鳥看他,所見到的都只能是一片白雲而已,而他卻能看到其他人或者其它物。——「隱身」或者「隱形」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是這里邊卻有很深的學問與很高的技術,它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得道成仙」。這道理很簡單!比如,21世紀的大部分中國青少年都會玩電腦,但是水平如何?這就有待具體考證。所以人生不是簡單的就業、干活、吃飯,以及生育,還應該得想到上大學而擁有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高深的知識;因為有知識才有力量。就是否上大學而為了學知識這件事而言,不可與「曲士」談天說道。因此而言,在「異界」里並不是是個人都能飛,是個人都能隱身;確切地把話挑明,並不是是個人都是牛皮轟轟的有才。李立烺當然有才;要不,人家不會年紀輕輕的就做議員。而且李立烺出身賤微,他爹是個打鐵匠,他的社會關系背景簡單而又蒼白,人家就憑自己過人的天資、勤奮和心志在「異界」的茫茫人海里奮發,就整體上看,他應該是個正派的正面人物,但是不幸的是意識形態粗糙、低級、落後的「異界」社會扭曲了李立烺的人性,使李立烺不得已發生了畸形的變態;因此就李立烺留下的人生足跡來看,罪惡的根源即是「異界」這個沒落的社會。就此值得引起世人注意的是︰任何社會發展的行動綱領及法律動態,都必須具有引擎性的切合現實生活與實際,而絕不是也絕不能隨心所欲地瞎編亂湊;否則,其後果只能是統
統滾蛋!
李立烺站在雲端,向上調高自己的位置,以便使自己俯視的視野面增大一些。李立烺發現,和瑞發動的海嘯的波及範圍並不大——只在巨山之外與灕爾江下游兩岸的少部分地區,除把「YJ監獄」摧毀之外,基本上沒傷及百姓什麼。頂天立地的巨山從左到右似一道天然的屏障,把只有和瑞自己以為很了不起很牛皮的海嘯抑制住了,遠離和洋的繁華的城市依舊囂聲沖天;蕭條的村野依舊闃然溫順;通衢大道如似縱橫交錯的一條條河流承載著川流不息的忙碌的人們的激烈的心跳……李立烺從來沒這麼看過大地和人間,也從來沒有這麼感覺過,而這仿佛是他的第一次。李立烺驚訝地發現並感嘆道︰「世界真大!世間的珍饈該有多少啊!滾滾紅塵,也是天仙無數……」緊接著李立烺暗問自己,「我的胃口盡管很大,但是我能吃掉多少呢?盡管我需要女人,但是女人的偎貼是否能讓我長生呢?……」于是李立烺又喟然道,「物以擇良,人以擇美!」——總之,從「YJ監獄」里出來的李立烺的思想似乎又返回到了他年青時候的那陣子懷里揣著勃勃雄心的狀態,不過又有升華。
接著李立烺再把雲頭調高往下看,他發現普照「異界」大地的「三圓」之光是多麼輝煌,其將「異界」大地烘托得是多麼美麗。于是李立烺暗問自己︰「我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呢?我是去做世人聞風喪膽的頂級‘流痞’還是去做世人崇拜敬仰的國王呢?……」
毋庸諱言,李立烺的選擇是做國王,這是他真正地經過了一番思考之後的決定,而不再是他在和洋海濱沙灘上一覺醒後對著和洋叫罵和瑞時的那種自我性命都險乎被和瑞的海嘯呵護掉的「我要做國王」的大言不慚。
不過李立烺想︰要使自己夢想成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有哪個國王是個糊涂蛋肯把其自己的寶座讓給別人呢?……李立烺想到這兒,不由自主地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殘忍!」
李立烺覺得︰所謂的「大愛大恨」里邊都包含著「殘忍」;否則,沒法兒愛也愛不了,沒法兒恨也恨不起來。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大愛大恨」若不「殘忍」,必然是人家砧板上的一坨肉;自顧不暇,焉能顧他人?——這樣,李立烺在心里對自己說︰「既然如此,也就只能‘先小人後君子’了!」于是李立烺開始在空中盤旋著尋找他辭去「YJ監獄」——辭去灕爾江畔之後的第一個落腳點。
李立烺暗里認為︰城市暫不適合他馬上光顧,因為這地方的人實際上有很多是勢利眼;文明富裕的農村對衣衫襤褸、頭發胡須大長的他也不合適,因為去這地方得跟這兒的人沆瀣一氣;而要發展自己並改觀自己的面貌,還得去那闃然、貧困、落後的地方。這樣,李立烺把主意打定就滑向了一個大山窩兒的上空。
那個大山窩兒有點像中國的四川盆地,即都是中間凹周圍高,里邊有河;但是其區別除在面積與範圍方面顯著之外,更主要的區別是這個大山窩中間有一個孤零零的「X」形山;所以李立烺就認為那個大山窩兒叫做「‘X’形山盆地」。
「X」形山孤零零的,那情形是什麼樣子呢?其情形是︰它跟其周圍的環抱著它的任何一條山脈都不相挨,在它與其周圍的各條山脈之間還環著相當寬廣的平原。因此,「異界」也有人稱那個大山窩兒是「希望盆地」、「禁行盆地」、「實心圓盆地」等等,還有人通過對其斷面圖解而簡捷直觀地稱其為「‘W’盆」。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兒確實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它很適合李立烺以一個過客的身份存生。不過李立烺決定︰他要以一個過路賊的行為方式從「‘W’盆」這個地方一閃而過攜財而去,最好再沾點「色」……
終于,最佳目標映入李立烺的眼簾!
那是一片面積不小的果園,其深處獨有一個小四合院。該果園——背靠大山一座,左依森林一片,前挨小河一支,右臨馬路一條。對此,李立烺把雲頭調低仔細觀瞧。李立烺發現︰這個小四合院雖然也是磚牆瓦屋,但很明顯流露著長期而又臨時的特點。這個小四合院的周圍沒有圍牆,因此也就沒有什麼門樓之類的東西;房屋後邊為了一圈兒堆積如山的干柴,其一個斷口處可顯然表明那是這個小四合院的進出口。這個小四合院的每所房屋的各個門窗都是色澤陳舊、質地破敗、形狀不整。因此之情,有著農村生活豐富經驗的李立烺認為︰這個院子的主人並無久居的準備。不過該院子里也飼養的有家畜家禽,但是李立烺認為,這正表明該院子的主人也有長期居住而使用這個果園的意思。因此,李立烺揣測︰這個小四合院的主人很可能也是這一大片果園的主人;興許正是為了這一大片果園,這個小四合院的主人才添附了這麼一個小四合院,從而表明了這片土地及土地上的所有附屬物的權責歸屬問題。……果園里的果樹還沒發芽,枯枝分明,遠遠近近只是灰蒙蒙一片。不僅這兒是這樣,其旁邊的森林也是蕭條落寞。對這個地方,「三圓」好像有意冷落它似的,由它呈出不崢嶸的景象。李立烺不管那麼多,只要是個適己的可過度的跳板,那就利用。為了不當面損傷該四合院里的陌生的主人,李立烺決定先把院子里的兩條大狼狗除去。于是,李立烺把雲頭調高又離開了那片果園的上空。
下接「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四(一)」